李长风记得他把白萝草给了莫小山,怎么莫青青的腿还没好?
难道是白萝草没效果?还是当时自己太困了,出现幻觉了?其实自己根本没把白萝草给莫小山?
就在李长风努力回忆的时候,莫小山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一脸笑意说道:“你当时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青青说,这是你拿命换来的药,你生死未卜,她怎能安心治病?”
“呃……其实就是顺手拔了几棵……”李长风解释道:“我受伤跟白萝草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论如何,白萝草是你带回来的!”莫小山一脸严肃说道:“等我妹妹腿好了,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不至于不至于……”李长风急忙说道:“真的就是举手之劳而已……”
莫小山认真说道:“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但对我妹妹来说,这事关她后半生的幸福,我……”
“停停停!”李长风叹了口气,“这些话等你妹妹腿好了再说,行吗?”
莫小山看了眼莫青青,说道:“不着急,等你好了再说。”
“我已经好了。”李长风从床上下来,活动了下四肢,说道:“本来就只是皮外伤,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一定饿了吧?”莫小山捧起手中面条,说道:“刚做的面,你吃点?”
李长风的确是饿了,所以没有推辞,接过面吃了一口,脸色就变了。
李长风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看着莫小山认真说道:“面是好面,以后不要做了!”
李长风出现在寨子后,身边很快围满了小朋友。
“长风哥哥,你没事了吗?”果果骑着小木车,仰着脸问:“他们说你睡着了,不让我们打扰你。”
李长风摸了摸果果的脑袋,笑着说道:“没事了。”
果果指了指他身上的伤口:“你流了好多血,一定很疼吧?”
说着,果果从兜里摸出一颗糖果递了过去:“喏,吃颗糖就不疼了。”
李长风没有拒绝,接过糖塞嘴里,很甜,甜的他心都快化了。
“咕咕~”
果果肚子忽然叫了起来,李长风看着果果,问:“没吃晚饭?”
果果撇了撇嘴,有些委屈:“阿娘做的饭不好吃,果果不想吃。”
李长风揉了揉果果脑袋,笑了笑:“那哥哥请你吃好吃的!”
莫小山那碗面他只吃了一半,实在是难以下咽,现在肚子也有点饿了。
在演武场扫了一圈,很容易就找到了元狼:“小狼!给我弄几只野兔过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元狼丢下三只肥硕的野兔,站在李长风面前,深吸一口气,再次提醒道:“我叫元狼,不叫小狼!你以后……”
“知道了知道了!”李长风提着野兔往水井旁走去,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元狼说道:“对了,再去劈点柴,小狼!”
元狼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李长风走到水井旁边,打出一桶水,熟练的给野兔去皮,清洗。
元狼在李长风的吩咐下也点燃了一堆火,不到半个时辰,寨子里弥漫着一股诱人的肉香味。
果果擦了擦口水,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烤兔肉,贪婪的呼吸着烤兔散发的肉香味。
“好了。”李长风撕下一条兔腿递给果果,“尝尝看。”
果果迫不及待的一口咬了下去,烫的不停倒吸凉气。
“慢点,烫。”李长风看着果果的样子,笑了笑:“又没人跟你抢。”
“好香啊!”果果大口大口咀嚼,“太好吃了!”
“长风哥哥,我们也要!”其他孩子眼巴巴的看着李长风,“我们也要吃!”
“好好好,不要着急,每个人都有!”李长风拿出一把匕首,给孩子们分肉。
三只野兔很快被分的一干二净,二十多个孩子每人都分到了一小块,最后一块是李长风的。
李长风看了眼不远处偷偷咽口水的元狼,把手里的肉切成了两半,走过去把其中一半递给了他:“尝尝?”
元狼冷哼了一声:“老子就是饿死,也不会吃你的东西!”
“行吧,那你帮我扔了吧。”李长风把手里的肉朝着元狼抛了过去,转身回到火堆旁。
元狼一把接住,偷偷看了眼李长风,见他没注意自己,快速把肉塞进了嘴里。
“香!真他妈的香!”
三只兔子很快被消灭的一干二净,孩子们嚷嚷着没吃饱,还想吃,其实李长风也没吃饱,想着反而有伤也方便修炼,不如陪孩子们吃个痛快。
“小狼!再去弄点野味!”
元狼大步离开,回来的比上次还快,胸前挂着两只野山鸡,后面背着五只野兔,肩上还扛着一只六七十斤的野猪。
“这么快?”李长风有些诧异,“你是怎么做到的?”
元狼哼了一声,解释道:“寨子里圈养了不少野猪山兔,离这里不远。”
李长风这才明白为什么元狼这么快就弄来这么多野味,没再说什么带着野味就去井旁清洗,元狼不用交代就自觉去劈柴了。
果果带着小孩子帮着李长风清洗,在大家一起努力下,寨子里很快又飘荡着诱人的香味。
李长风和果果他们围成一圈吃的不亦乐乎,元狼站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走过去吃肉。
可是他真的好想吃啊!
寨子里其他人也远远看着,不少人都馋出了口水,可没人好意思靠近。
阁楼上,宋南依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陶醉之色:“好香啊,娇娇,想吃吗?”
“哼!”凤娇娇撇了撇嘴,扭过头:“我一点都不想吃!”
“可是我想啊。”宋南依从阁楼上飘了下来。
正在给孩子们分肉的李长风忽然感觉背后一阵风吹过,扭头一看,宋南依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他身后。
宋南依伸手看着李长风,说:“我要吃肉。”
李长风愣了下,默默把一个孩子往旁边挤了挤,腾出一个位置,示意宋南依坐下。
宋南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衣裙一摆,挨着李长风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