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进尊贵的女士,快点进来烤火吧,我们有足够的食物和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站起来微躬着身子,副绅士模样的说道。
嗯,他大概是这个意思吧。一丈虽然不太听得明白,但是看见他从俯首跪在地上,到现在一副上层人物的样子。心中充满了别扭,好像刚才跪着的不是他。
开门的妇人听他这么说,也就让开了身子,让一丈红进屋。
地上跪着的人都纷纷爬了起来,明显带着庆幸的松了口气。只是转眼又冒着绿光的,盯着一丈红。
一盘拌着碎肉的土豆泥,和一杯水,被放在了火塘边上。看着满是油污的盘子和水杯,还有那屎一样的土豆泥,一丈红觉得自己也并不是太饿。
“potato”一丈红说道。
“hum、hum、potato”中年男人点着头,一脸猥琐的点头。
“no这个potato,roundpotato、potato”一丈红一边说,一边比划了一个鸭蛋大的圆。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眉眼间满是邪恶,朝一丈红招招手,示意让她跟上。
领着一丈红来到一间储藏室,里面果然有一堆‘roundpotato’。一丈红就进去拿了几个,身后的中年男人却关上了储藏室的门。
中年男人刚走到一身红的身后,就悄无声息的倒在了地上。
看见一丈红拿着几个土豆走到了火塘边上,几十个人都很奇怪。他们以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把土豆埋进火塘的灰里面,直接用意部识笼罡了整栋房子。走到厨房里,张开嘴,水桶里的水就一团一团的飞到她的口中。
外面乱作一团,他们发现了那个死去的中年男人。见到一丈红来了之后,七嘴八舌的责问她。甚至有几个人,还拿起了粪叉,把开门时一丈红觉得缺失的场景给补了一下。
一丈红指了指那个死去的中年男人,又指指自己的心脏,然嘴里发出“砰”的一声,意思是说这个男人是死于心脏病。
他们好像没有去想一丈红想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用手指过的胸口。一群人嘀嘀咕咕的商议着什么,最后还吵了起来。
越吵越激烈,便扭打在一起。从两个到三个,再到一群。多数男人都加入了群殴之中,只有少数男人与女人一起跑去了另外的房间。
直到有人用粪叉,刺穿了一个男人的胸膛,他们这才错愕的安静了下来。然后就把愤怒的矛头指向了一丈红,这个给他们带来打斗的祸水。
他们愤怒的叫喊着,也不知道有没有骂人,一丈红也听不懂。这么多年过去,如今她也就记得roundpotato了。
突然一个手持粪叉的男人,回手就把身边的人刺了个对穿。他哇哇大叫,一丈红猜测他肯定是在说‘哦我的上帝啊,我的身体不受控制了。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会请他喝最好的啤酒,我向上帝保证。“
一丈红一边给这个男人配音,一边伏在膝盖上咕哧咕哧的笑着。
虽然他惊恐成分的丢掉了粪叉,另一个握着斧头的男人,还是对着他的脖子砍了下去。一滩鲜血洒到了火堆上,”嗤“的一声,腾起了一蓬木灰,飞飞扬扬,有一些飘落在他们的头上和脸上。
他惊叫一声,还没有来得及把斧头扔掉。旁边的男人大喊一声“法克”,便朝他脑袋一棍子打了下去。这个人的动作,真不是一丈红控制的。不过她到想起了“法克”,这种单词,只要一想起来,说得比potato还溜。
新一轮的混战开始,这次就不限于抡拳头了。满屋的血腥味,十几个人躺在地上。剩下的也基本上是个个带伤,这才分成两派,倚坐在墙角休息。
只有一丈红,因为土豆太烫,在两只手上抛来抛去,还要一边呼呼呼的吹着。如果坐在火塘边,吃着烧土豆,还要用罡气来隔绝烫手,就少了很多生活情趣。
终于,他们开始把惊恐的眼神投向了一丈红。诡异,太诡异了。火光映照下的一丈红,专心的对付着手中的土豆,美得那么的不真实。
女巫!她一定是女巫!突然有人喊叫起来,连滚带爬的冲进其他房间里。在他的带动下,所有的人都不顾伤痛,挣扎着跑进了那间房间里。
由于太过专心对付土豆,直到脚步声到了五十米之外,才引起一丈红的注意。放开意识之后,房屋已经影响不了她对来人的观察。他穿着一身的旧大衣,对这个地方好像很熟悉。
很快屋内强烈的血腥味,便引起了大衣男子的注意。他一溜小跑着来到屋外,便急切的敲门。见半天没有人来开门,他一掌便将门打烂,大步走了进来。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地的尸体,还有那个嘴巴和手上都黑漆麻乌的姑娘,依然在连啃着土豆,一边咝咝咝的吸着凉气。
他突然就对惊艳一词有了深刻的理解与认知,一丈红也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只是一边吧叽吧叽的嚼着,一边拿眼睛瞟着他。
’他一定在说,哦,我的上帝啊,这姑娘也太美了吧。‘一丈红给她配着音就笑了。
她的笑脸,比旁边的火堆还要耀眼。
大衣男子大声喊了一句后,房间里出来了一个人,来到这个人不远处,便跪在了地上。一边跟他说着什么,一边还用眼神暗戳戳的指向一丈红,好像一个跟老师打小报告的小学生。
一丈红明白她进来的时候,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了。
‘嗯,小的时候我们把这种同学,称之为报晓鸡。时间一到,不报一下就难受。’一丈红暗自想着。
进来的这个大衣男人脸上表露着明显的不信,一脚把告状的这个男人踢翻在地。他又赶紧爬起来跪好,急切的解释着什么,还直接用手指着一丈红。
然后,他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站在他面前的大衣男人的小腿上。
?
??
大衣男人大声喝骂了一句,直接一脚把他踢飞。
‘他为什么不说法克呢?法克言简意㤥,情感丰富,说法克最能表达心情啊。’一丈红实在是不理解,所以表达情绪的单词里,她对法克情有独钟。不论什么时候,说一个法克,总能非常贴切的表达情感。
被踢飞的男人,再一次爬起来跪好,好像是解释自己打了他一巴掌,是因为他的手失控了。
大衣男人大声吩咐了一声后,跪着的男人便冲着房间里的那些人大声呵斥,一副奉旨办差的得意模样。
所有的人出来后都直接跪在了一地的血污里,说了一通话之后。跪着的那些人便开始抽签,一个男人抽到了最短的那一根,瞬面如死灰,浑身不停的颤抖。
短签男子身边的人就推搡着,把他推出了人群。他突然瘫坐在地上,哭喊起来。立即便有人自告奋勇的上前,用一块皮毛的边解料把他的嘴堵上。然后架着他的双臂,押着他站了起来。
大衣男人好像把刚才那只凶恶的魔鬼塞回了地狱,带着微笑来到一丈红身边,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一丈红顺从的站起身来,随手把没吃完的两个土豆塞进了口袋。
几个男人架着那个抽到短签的瘫软男子,跟着大衣男子一路走到了几里外的一个庄园。一丈红跟他们几个一样,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堪称美轮美奂的庄园。
庄园的大厅里,壁炉烧得很旺,旁边的靠椅上,坐着一个五六十岁的胖老头。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穿着一件厚软的睡袍。
几个男人把短签男子扔在地上,一起对胖老头行了躬身礼。大衣男子挥了挥手,他们又一次对胖老头行了礼,然后又对大衣男子行了礼,往后退了几步,这才转身离开。
大衣男子拍了拍手,便有两个仆人一样的男人走过来,把地上的短签男子拖了出去。两分钟之后,一个银壶,装着热腾腾的鲜血,被送到了胖老头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