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三十分钟的战斗,兰斯和芬妮把白荷拖到火堆的中间,让她尽可能的保持体温。
斯芬克盘起长,脱下衬衫,尽可能地把身体祼露出来。
兰欺第一次看到斯芬克这样的刺青,感觉很震惊也很好奇,尤其是后背,几乎占满了一大片,他忍不住伸手去触摸起来,刺青下竟然全是旧伤。
“喂,小鬼,摸够了么。”斯芬克侧眼看了看兰斯:“没有新的伤口的话,我要把衣服穿上了。”
“哦!是,没有新伤。”兰斯突然觉得自己好无礼。
“奇怪,没有伤,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痛呢。”斯芬克穿上衬衫的时候,觉得混身不对劲,肌肉伸拉到痛处的时候,不由得呻/吟了几声。
突然间,他想到了罗森,罗森在展示伤口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情况。
难道是内伤了么。
他问兰斯:“如果是内伤,会不会像现在一样全身都疼痛?”
兰斯摇摇头,表示不太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异能干预药是为进化人开的,尤其是强化药水,普通人根本就不适用。
现在八成是药水的副作用在影响**。
“到了伊夫港,找个医院看看吧。”看到斯芬克这样,芬妮都要心痛死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荷,但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只好郁结地坐到斯芬克身边,给他做起按摩来。
在野外,还是有个人伺候的好,芬妮按摩的技巧非常高,斯芬克紧绷的神情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兰斯为白荷盖上一张毯子,又拿出退烧药给自己喝了下去,他向斯芬克叮嘱道:“如果天亮了,我还在烧的话,你一定要给我灌下第二支。”
“放心吧。我不会睡得太沉的。你的伤口现在怎样了?”斯芬克握起他的右手,想要抬起来,结果兰斯马上疼出一脸深仇大恨的样子来。
“不行啊!副队,可能伤到骨头了,那一刀刺得太深了。”兰斯抹了抹眼角的泪,说道。
“那你先休息吧,我来值守就好。”
得到命令,兰斯便拎着毯子一边躺着去了,伤口虽然没有溢血,但还是让他疼得难受,实在没有精力去思考其他问题,满脑子只想着:赶紧睡觉,能睡着就好了。
斯芬克让芬妮也赶紧去休息,但芬妮坚持要给他捏了背才肯睡。
星空下,原野里,他们这个小小的营地很快就宁静了下来。
等芬妮也睡去之后,斯芬克开始反思这次战斗的问题所在。
那是他的职业习惯,他很擅于总结和分析,永远能给自己找一条合适的路,顽强地走下去。
这次单挑,不论是格斗技巧还是力量的抗衡,都让他对白荷有种耿耿于怀的感觉。
这些年以来,他从没这么费尽精力去打斗过,虽然平时也有陪着部长或是其他官员们进行格斗训练,但那都是有所控制地打斗,就算喝下普通的异能干预药水来打,那些拳脚也是基本点到为止。
像现在这样,认真到需要喝强化药来战斗,这还是第一次。
现在,他明显感觉到体力的透支,伤口也越来越疼痛。
对于普通人来说,异能干预药水就像无形的毒药,会对身体产生不良的副作用,尤其是喝下强化型的药剂,他无法想像,过了几年,十几年以后,自己会承受什么样的后果,更不用说现在浑身疼痛了,一种后怕油然而升。
暂且抛开这些不想。
对于白荷来说,只要以后能在体内形成天然的抗敏物质,相信,以后再喝强化药的时候,应该不会再暴走了,那也能算得上是件好事。
能够帮助白荷成长,也是一种荣幸吧。
只是让没想到,异能进化人竟然会对进化药物产生这么强烈的过敏反应。
真是少见。
斯芬克越是好奇,越是想要看看,白荷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于是他挪了挪地方,坐到白荷身边,低头仔细打量着昏睡的白荷。
就身高来说,白荷要比普通女孩都高近一个头,估计能有18o公分左右高,体形略为粗壮,倒不是显胖,而是很结实。
她的手指还特别修长,回想之前的拳,快而轻巧,如果能精通格斗术的话,她应该属于度型的。
斯芬克轻轻握起她的手,感觉很柔软,能想像得出,她应该没有太多格斗经验。
经常习武的人,指节不会这么纤细的。
话虽这么说,看上去她的腿也很修长,脸蛋也不错,只是衬着这样的身高,以及异能暴出如此强大的力量,实战的时候,实在无法把她当成一个普通女孩子看待。
如果有一天,当她脱胎换骨,成为一个优秀的异能人之后,自己必定不是她的对手。
这多少有些会让人妒忌吧。
至少作为男人来说,一定会另眼看待的,至于什么样的角度看,自己也搞不清楚。
总之,对白荷还是有一种希望她能成王的期盼。
是不是哪里不对呢,为什么要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期盼呢,斯芬克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混乱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闭起眼睛睡着了,明明一直在想问题,竟然没有意识地昏睡过去。
均匀的呼吸,温暖的身体。
斯芬克好久都没这么香甜地睡过了。
过了很久很久,他感觉自己还做了好几个梦,梦里不停地有人在叫他:“斯芬克,我的手好麻。”
这句话不停地回荡在脑海里。
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现自己一直紧紧抱着白荷的手。
“天都亮了,你看,我的眼睛好了。”白荷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条,笑道:“你干嘛抱着我的手,好麻啊。血液都不能循环了。”
斯芬克难得红脸,他默默松开白荷的手,站起来说:“实在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白荷伸出手去活动了几下,也站了起来,说道:“虽然能一觉到天亮,可我怎么全身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啊?”
斯芬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毕竟是她无意识的战斗,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只是要怎么跟她说明好呢。
白荷看到他沉默不语,便把头靠了过去,问:“昨晚是不是生什么事情了?”
斯芬克从没注意到过,白荷站起来,连同靴子的高度,竟然能离自己这么地接近。
她抬起的头,嘴唇几乎都要贴过来了。
原来她的身高,也是帝王尺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