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半宿的精力,大家终于把这间旧屋的大房间整理成一间卧室,中间利用一道齐人高的布帘再将卧室一分为二。
布帘右边是给男生们住的大通铺。
而左边则在墙角处并排安置了两张更小些的单人床,分别留给白荷和夏绿蒂。
等到大家都洗漱完毕,各自睡下时,夜已深沉。
旧屋外,虫鸣声,此起彼伏。
夏绿蒂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好久都没有在这样的屋子里睡觉了,尤其是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躺在床铺上,感觉即新鲜又陌生。
她的床正紧挨着窗户,抬头望去,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半空,画面甚是美妙。
在这静寂的夜空下,不知道白荷会在荒野里做什么?她究竟在傍晚时分,跟斯芬克谈了些什么话,以至于如此彻夜不归。
从离开百里屯到现在为止,这还是她第一次单独离队。
“这里头到底有什么有内情呢?真是好在意,好在意啊……”夏绿蒂烦燥地轻声嘟囔起来。
她推开窗户,晚风温凉迎面佛来,感觉似乎很是惬意,完全与心情不搭调呢。
她干脆把头歪在窗户上,准备欣赏难得的美丽夜景。
就在侧过脸去的时候,无意中看到,隔在卧室中间的帘子居然被晚风轻轻撩起一条细缝。
借着明亮的月光,她看到正在熟睡的斯芬克。
那可真是一张能够治愈人心的脸啊,夏绿蒂就这么歪着头,趴在窗户上,贪婪地欣赏着,不知不觉,也沉睡而去。
或许是过于疲惫亦或许是太久没有过宁静,这一天,所有人都没能在天蒙蒙亮的时间醒来。
直到旧屋外,传来疲沓的脚步声,这才把夏绿蒂从梦乡中惊醒。
她先是一个轱辘从床上弹起来。第一眼看向隔壁那张白荷的床位。
现床上的物品根本就没有动过,破旧的薄毯子依然整齐地叠在枕头上,果然她是一宿都没有回来过。
再循声向外望去,只见白荷形只影单地出现在初阳的光芒里。
那是一副极度疲乏的样子。夏绿蒂从未见过那样的她。
白荷的眼里几乎困顿得没有了一丝神彩,浓重的黑眼圈,干裂的嘴唇,外套被她脱下来,包裹着什么。拎在右手里。
而空着的左手,竟然不停地溢淌着异能光粒,显然,就在她回来之前不久,曾经使用过异能。
而且她身上的衬衫、腿上的裤子都污糟极了,布满尘土和血迹,怎么看怎么都像历经了一整宿的磨难似的。
看着白荷就要走到门边了,夏绿蒂没敢怠慢,一边下床一边叫道:“队长回来了!”
一听说是白荷回来,在卧室里间的兰斯不及待地跑了出来。
他一把推开大门。便喊道:“白荷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嗯。”白荷并没有太多言语,也没有看他一眼,只是抬起手,轻轻地将兰斯推过一边去。
接着,再把那个外套做成的包裹扔到地上,说道:“这些东西,拿去狩猎工会吧。”
说完,她对着离自己最近的床,扑地一下。便倒了下去。
这可把夏绿蒂吓到了,还以为她受了什么内伤,急得立刻想要去把她翻过来。
才碰到她的脸,白荷眼睛都没睁一下:“滚!谁再吵我。就拿谁的命!”
话刚落音,白荷从左手释放出异能气流,就在眨眼间,异能气流幻化成了嗜血弯刀,直贴着夏绿蒂的头削去。
“啊!!”夏绿蒂赶紧向后退去一步。
白荷的刀从她耳边划过,削去了一小撮尾。
这是什么情况?兰斯怔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吵闹声把斯芬克和莱德都吵了起来,他们扯开布帘,看到白荷的嗜血弯刀重新化成了异能气流,然后逐渐消散在空气中,随着光粒子的消失,白荷也进入了熟睡状态。
“队长她这是怎么了?”夏绿蒂脸色惨白惨白的。
“让我来看看吧。”斯芬克侧坐到床边,一只手轻捧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一鼓作气,将她整个人翻了过来。
还好,斯芬克的臂力用得很到位,这次并没有惊醒白荷。
“她还好吗?”莱德站在一边忧心地问道。
“先让夏绿蒂给她把衣服都换换吧,等夏绿蒂搞完,兰斯就给她检查一下。”斯芬克吩咐完毕之后,便起身去拾起白荷丢在地上的包裹。
才提了一下,外套的绳结便松散开来,咕咚咕咚滚出几十块结晶石,用肉眼在外观上判断,结晶石的品质都不低。
“昨晚她是去打怪了啊……”兰斯把滚落到脚边的一块结晶石拿起来,对光看了又看:“是光羽兽的结晶石!!”
“怎么?”莱德也捡起一块,对光仔细看了又看:“光羽兽的结晶石有什么不同吗?”
“不,光羽兽是在空中飞的,白荷姐姐没有带便携飞行器,她是怎么打到天上飞的光羽兽呢?你们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兰斯这么一提醒,大家才现,满地的结晶,没一块是6行兽产的。
一夜之间,白荷究竟生了什么事,现在她整个人都成了大家心中的一个巨大的谜。
而让他们更困惑的是,等到兰斯给她检查身体的时候,虽然换下的衣服沾满了污泥和血迹,可是在她的体表上,并没现什么异样的地方,哪怕是微小的伤口都没有。
白荷的怪异还不止这些。
她从早上回来倒头大睡,就一直睡到天色昏暗才醒来,中间连一次翻身都没有。
夏绿蒂为她盛上配给而来的定食套餐,她也毫无怨言地扒拉了一个干净。
只是吃完晚餐后,她瞥眼看到椅子底下,那一堆光羽兽的结晶石还原封不动地堆在那里,大家才听到她开口:“这些东西怎么还在这里?不是让你们拿去狩猎公会换东西吗?”
那是质问的口气,还夹着点盛气凌人的气势,话刚落音,便把每一个人都镇住了。
谁都不敢吱声。
白荷又严厉地问了一遍。
可大家都很担心她会不会像早上那样,突然使出异能来恐吓人,只能继续沉默。
斯芬克大概能猜出白荷为什么要这种态度对人了。
他略为犹豫片刻,想着这样僵持下去,也只会形成一个死局,只好叹息一声,主动站了出来,说:“够了,白荷,你这样的态度,让大家觉得很害怕。”
也如同预想的那样,白荷等的正是斯芬克主动话。
她伸出手去,一掌便把斯芬克按到了床上,掐起了他的脖子。(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