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猫眼里看到的分明是林鸽,她披头散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婴儿,在她身后是被她头缠住脖子的一个女人,一人白衣头散乱,真正让我害怕的是在我看向外面的时候,那个林鸽身后的白衣女子舌头微伸眼球突出明显是被林鸽的头勒的面色已经情马上就要死了。
“景老师!你有胆子抢我的学生没胆子开门见我吗?我现在把我的孩子送来给你当学生你为什么不开门!”门外传来激烈的撞门声,还有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这不会是真的!一定是幻觉,我什么时候抢过她的学生?但门外的撞门声却又是真实存在的,我错乱的思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母性的直觉告诉我,我现在应该保护好晶瞳,我将晶瞳楼的更紧了,我们母女二人躲在猫爷身后,蜷缩在沙与墙之间的夹角内瑟瑟抖,我完全就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
“喵!”又一声尖锐到刺痛耳膜的猫叫响起,便随着猫叫紧接着是大门被撞开,门板落地险些砸到猫爷,猫爷敏捷的跃起跳到门板上面,继续与林鸽对质,但林鸽手里的婴儿此时头颅凹进去一大块,脸部已经变形,只能出微弱的哭声,而林鸽身后的那个女人此时已被林鸽的头缠成了粽子,只漏着一张扭曲青紫的脸。
“景老师,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管我的学生!你这样让我很为难!还没想起来吗?每次都是你要做什么圣母!你以为你是白莲花玛丽苏吗?调皮的孩子就是要教训!不然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是善恶的!给块糖吃就是好老师了吗?呵呵,我教了他们三年!到头来他们把我告了!还有你的女儿!我孩子还没出生就被她拐的不听话了!你说这该怎么办啊!”林鸽说着狠狠的把手里的婴儿扔在地上,用脚踩在上面,吓的我心惊肉跳,我想起来了,五个月前林鸽教训完草莓班里一群调皮的孩子后,被我看到了,当时刚从朋友婚宴上回来,办公桌上刚好有糖,我就一人分了一块,并帮一个手背蹭破皮的小男孩上药,因为前几天听说他家里在上高中的姐姐被人黑夜尾随下晚自习刺死,当时很是心疼觉得小男孩可怜,没想到他回到班级后被林鸽摁着脑袋撞门,撞成中度脑震荡,被家长联名告了,难道林鸽是为了这件事怨恨我?
“我最讨厌笑的那么好看的你了,要不我让你死,要不我让她死!我要让你的笑容永久的消失!”林鸽说着将身后被头裹住的女人举到空中又重重的摔落到地上,看看清了,那个女人,的面容真的有几分像那个男孩的父母,当时男孩被送往医院是我去帮忙照顾,老园长对在给的答复是与小孩嬉闹滑倒磕到门把手上,虽真实情况被隐瞒了下来,但男孩父母还是在男孩身上看到了淤青,当时男孩的爸爸还给了我一巴掌,为此我也得到了老园长给的两千块的压惊费,只因林鸽是园长的侄女,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却没想到男孩父亲不仅组织家长联名告还把老园长一撸到底,成了育儿园的清洁工。
但现在的问题是林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头究竟怎么了!这么大的动静,我对面的陈伯居然没有开门出来制止,看着逐渐逼近自己的头,我吓的已经不知所措了,猫爷突然跃起咬住一缕最细的头,别的头像是察觉到危险一样纷纷扑向猫爷,将猫爷缠住。
猫爷由喉咙出低沉的猫叫声,就是不肯松口,头已经将猫爷全部包裹了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拿起桌子上削苹果的刀子扔向林鸽,连碰都没碰到林鸽,刀子就被林鸽的头拦了下来,林鸽松开几缕缠住身后女人的头扑向我,头如蛇般轻松的绕上我的脖子,勒的我已经无法呼吸开始翻白眼了,怀里的晶瞳却突然睁开眼睛脱掉上衣漏出背部,这是我最后的记忆,剩下的就是一片漆黑我被勒的失去了知觉。
在黑暗中我好像做了个梦,梦又像是真的,梦里只有两三岁的我,跟着个长头阿姨去她家里玩,结果迷路了,被一个一身黑衣的怪叔叔拿链子套在胳膊上拽着走,当时的我只知道哭,这时一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拦住了我们,不过样子好熟悉,我就是记不清了。
“放了那个孩子,她还活着,只是魂轻跟着飘了出来。”
“我不做无结果的买卖!放了可以你要...”
“啊!不要答应!”呼,原来是场梦,我大叫着从床上醒来,身上一层冷汗,晶瞳不在我的身边?她去哪里了?对,我好像是呗头勒住了,对啦,晶瞳和猫爷她们怎么了?我冲下床却在卧室门口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你能不能答应姥姥,要保护妈妈?不要让妈妈知道太多关于你的世界可以吗?”母亲难道在跟晶瞳说话?难道昨晚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喵!”猫爷从我脚边路过叫了一声,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拽住猫爷的尾巴看了看,确实是一条尾巴!而且猫爷也象普通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挣脱我的魔掌。
“你醒了?感冒了就不要带孩子了,昨晚你烧烧到四十多度都烧糊涂了,还好晶瞳知道按电话把我叫来,不然你就病死了,女婿也不回来看你。”母亲推开卧室门,我冲到客厅看着大门,我本想证实一点昨夜到底是真是假,房门总不会骗我吧,果然它没有骗我,确实乖巧的斜靠在墙边,离开了本该在那里的门框。
“韩太太你醒了,昨晚你母亲赶过来好敲门都没敲开,把我吵起来了,我就把你家门连撬带撞弄开了,你当时烧都昏迷了,就趴在沙边上,你女儿才那么矮根本够不到门把手也不会来门...”陈伯关心的问着我,他讲述的昨晚情况我几乎就没听进去,昨晚就像梦一样。
“那韩太太,我问你点事,你母亲,还是单身吗?老年活动中心有组织跳广场舞的,我想约她去,你看行吗?”我完全没有回答陈伯的问题,脑子里一片混乱。
“你看,我也单身,你母亲也单身...我还听过她的玄学课呢...你看...”陈伯似乎是铁了心要约母亲。
“陈伯,你应该直接问我妈,我现在头好疼。”我完全想不明白昨晚就算是梦,那感觉也不能那么真实吧,真的就是快要被勒死了。
我突然听到楼下的开门声。对啊,能解决昨晚问题的最快方法就是直接问楼下的林鸽,生了吗,也许昨晚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没有管怀孕的林鸽而潜意识里做的梦呢!我赶紧匆匆的披上外衣冲到楼下。
『又水出品,必属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