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徒儿看见白宗主去寻他了,徒儿估计这会箫安正和白宗主叙旧呢吧。”
连月揉了揉眉心,又道:“赤凉,你有小东西的帮助,这些时日修为精进不少,这次斩杀魔兽,这对箫安来说不是易事,回头在战场上,若是为师没注意,你作为二师兄,可得顾着他一些。”
闻语,赤凉一怔,随即垂眸道:“是,师尊。”
没想到小狐狸却突然从赤凉袖中探出一个狐狸脑袋对连月不爽的哼了一声,“箫安箫安,你就顾着箫安,你没看见这臭小子内心很不情愿吗?”
连月看向赤凉,语气有些惊讶,“为何不情愿?”
赤凉抬起头,一只手把小狐狸的脑袋塞回了袖中,一边道:“师尊莫听这畜生信口开河。”
小狐狸:“……”
格老子的!
哼!!
谁是畜生了?!
第二天天亮,众人都没商议出一个解决魔兽的方案出来,毕竟斩杀魔兽是很凶险的一件事,众人都不愿意冲在前头打头阵,大家明着你推荐我我推荐你,相互谦让,实际都在相互甩锅相互挖坑。
只是可惜,来的人一个个都鬼精鬼精的,谁也不上当。
这么下去,再商议个十天半月都是没用的。
看着众人这一张张虚伪的嘴脸,一旁嗑着瓜子的龙傲傲无语极了。
他呸掉一颗瓜子壳以后,才皱着眉头道:“你们这群人啊,真不是一般的虚伪,怕死就明说,大家都怕死,谁也不会嘲笑谁,谁也没资格嘲笑谁。”
“可你们这么推来推去的,看着跟个唱大戏的傻子似的,你们不急,小爷都替你们着急。”
众人被龙傲傲这么一说,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连月朝龙傲傲看了一眼,倒是觉得这纨绔子弟还有些可爱。
有人面上挂不住,只得回怼龙傲傲,道:“龙少宗主,上一次宗门排名,你们龙道宗可是排第一,这次斩杀魔兽,按理说,你们应该当仁不让才是,为何龙少宗主却在一旁躲懒?”
龙傲傲拿起手中的一粒瓜子壳抠了抠鼻孔,嘴里懒散的道:“小爷就明说了吧,小爷本来是十二万分不想来的,要不是我那坑儿的爹非要逼着我来,不来就要戳死我,我才懒得来。”
“小爷就是怕死才来的,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虽然老子无用吧,但是老子活得真实,不像你们,一个个这嘴脸,简直比魔族的人还善变虚伪。”
气氛在龙傲傲的搅拌之下就显得十分尴尬了。
有些时候对于那些油腻惯了的人来说,就怕遇到龙傲傲这样的,逮住就是喷,能喷得一众人有种光、溜、溜的尴尬。
连月含笑的看着龙傲傲,她觉得这小子的名字取错了,要是她是他爹的话,就把这厮的名字改成龙怼怼。
“那不知道龙少宗主对此次斩杀魔兽有何高见?”有人怼不过龙傲傲,就准备把难题抛给龙傲傲。
没想到龙傲傲冲说话的人直接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道:“这有何难?”
“过些日子不就是宗门排名赛的比试了吗?依我之间,与其在台上花里胡哨的打半天,还不如看实际的。”
龙傲傲指了指不远处奔腾的魔兽,道:“要我说啊,直接把宗门排名赛提前,让各大宗派以斩杀的魔兽数量为根本,看哪个宗派斩杀的魔兽比较多,就让哪个宗派排第一,以此类推下去,这么一来,宗门排名不就出来了吗?”
“这样一来,大家自然都会拼尽全力斩杀魔兽,这不又尽了除魔卫道的职责,又能替本门争光,各位何乐而不为啊?”
龙傲傲这么一说,大伙互看了一眼,竟然觉得这坑比说得有道理。
“那龙少宗主,去年龙道宗是宗门第一,这次你准备斩杀多少魔兽来守住第一啊?”
有人好奇的问龙傲傲。
没想到龙傲傲一脸震惊的看着问话的人,嘴里不可置信又无比夸张的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居然会觉得小爷这么高贵的人会去斩杀魔兽?去特娘的宗门第一,我家老头稀罕,可老子不稀罕。”
“那你……”
龙傲傲大气的一摆手,“你们放心去斩杀魔兽,小爷在你们身后给你们祈福。”
众人内心:“……”
龙道宗完了。
这特么是什么神仙少宗主啊,难怪这些年龙老宗主很少出来露面,有这么一个儿子,谁好意思出来丢人啊?
虽然龙傲傲这个人不咋样,但他提的主意竟然获得了所有宗门的认可。
确定好斩杀方案以后,众人竟然真的给打了鸡血似的显得无比激动。
一个个群情激昂,恨不得立马提刀上场去砍魔兽。
赤凉走到连月跟前,压低声音道:“师尊,这次斩杀魔兽,我们要不要尽力?”
连月看着魔气浓郁的北部颠山,眼里一片阴沉,“自然要。”
就这么下去,这些所谓的正道之士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不了解三十年前那场旷世之战,但就她现在能看见的情形来说,这一切并不乐观。
她既然答应了老头要把云仙宗整成暝州大陆第一宗派,她自然会努力。
斩杀魔兽对她来说,不但可以增加实战经验,更能提升她的修为,磨砺她的筋骨。
“师尊,你看到了什么?”赤凉看出了连月眼中的担心,他顺着连月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连月看着北部颠山绵延的山脉出神。
“看到了满山遍野的黑色魔气。”连月淡淡的道。
“什么?”
赤凉心头一惊,“漫山遍野的魔气?”
他眨了眨眼,抬眼看去,却只能看见正常的山脉,丝毫没有看到什么黑色的魔气。
“臭小子,你师尊是化神期的高手,她当然能看见,你这点渣渣修为,就不要眨眼睛了,你就是把眼睛眨烂了也看不见的。”
小狐狸毫不客气的对着赤凉进行语言打击。
“师尊,事情当真如此严重了吗?”赤凉有些心惊,他如今虽然品阶修为提升得快,但他总是怕自己太弱,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