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已经认出这尸体上的盔甲,激动的几乎热泪盈眶,“这.….这不是玉俑吗?我的天,原来这个东西真的存在!”
吴邪一头雾水,的问了句那是什么。
吴三省激动的都结巴了,“造……造化啊,我吴老三倒了这久的斗,终于。……终于让我找到了一件神器,那是玉俑啊。”
张海棠见他那激动得整个人都在抖的样子,心道:您老先别激动,一大把年纪了,真怕一下子撅了过去。
吴三省一把抓住吴邪的肩膀晃了晃:“只要穿了这个东西,人就会返老还童,你看到了没有,这是真的!这具尸体就是证据!”
那胖子也看的眼睛都直了,说:“真没想到,秦始皇都找不到这东西,原来在他身上。那个什么三爷?你知道这东西怎么脱吗?”
张海棠和胖子两人对那尸体拉了拉手,又抬了抬脚,那尸体也不动,就静静的任他们拉扯着,众人的心情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吴邪突然有了个问题,问胖子:“如果把这玉俑脱下来,那里面的人会怎么样?”
胖子倒也没想到这一点,说:“那胖爷我倒真不知道,大不了就灰飞烟灭呗。”
吴邪心里有些膈应,皱着眉说:“那他本来活的好好的,我们这样不是谋杀吗?”
张海棠一听这言论,一时间没控制住表情,不敢置信的看向吴邪,眼神里仿佛在说,你有毛病吧?
胖子听了几乎要笑趴下了,说道:“小同志,倒斗的要有你这思想觉悟,那啥都不用干了,这古代的王公贵族,哪个不是满手血腥,就算揪出来也得枪毙。你还担心这个,吃饱撑的你。”
吴邪想想也觉得对,看大家都在忙,就随手捡起棺材里的几片鳞片状的东西,问,“这些是什么东西?”
张海棠抽空看了一眼,波澜不惊的回答:“脱落的人皮。”说罢就继续翻找玉俑身上有没有暗扣。
吴邪一听这东西居然是鲁殇王脱下来的人皮,脸顿时就绿了,立马扔的远远的。“妈的,这鲁殇王是不是有皮肤病,掉那么多皮。”
吴三省说:“别瞎说,这是他脱下来的老皮,每脱一次就年轻一点。看这皮量,总脱了五六层皮了。”
虽然有了吴三省的解释,吴邪还是觉得非常恶心。
突然,胖子从那玉俑的腋下发现了一根线头立即叫道,“有门!”
张海棠一看,果真发现了玉俑的金丝上多出了一根线头。不禁对他刮目相看,心说,没想到这胖子看着胖,人倒是心细。
吴邪纳闷:“我说,死胖子,你他娘的眼睛也太尖了,这里多个线头也能看的出来。”
胖子白了他一眼,在那里嘀咕:“你们这些南派的同志,杀心太重,倒什么墓都是连锅端,这倒斗是细致的手艺,看到没,今天要没你们家胖爷我,你们得把这尸体溶了才能把这玉俑脱出来。”
吴三省面子上下不来,骂道:“去你的,还不知道是不是呢,说不定本来这里就多了条线头。”
胖子哈哈一笑,说:“你他娘的还别不信邪”说着就去扯那线头,手才伸到一半,就听“呼”一声,下意识的,张海棠还没转头,手已经把刀甩了出去,只听见“乒”的一声,两把黑刀相撞也仅仅是偏离了一点路线。
同时,胖子也被三叔一脚踹到地上。
那飞射过来的黑刀刺入了离胖子的头不到半米的树上,要不是有这一脚胖子的脑袋说不定已经被插穿了。
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下意识朝身后看去。
是从半路就失踪的张起灵,他站在台阶下,浑身是血,身上和张海棠一样突然出现了一只青黑色的麒麟纹身,左手还保持着甩出刀的动作,而右手提着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原来是那只血尸的头颅。
张海棠看他浑身伤痕,步履瞒珊的状态,应该受了不小的伤。“你——”她口中的话转了几个弯最后还是咽了下去,见他走近,给他让了条路。
胖子一见他若无其事的走近,气的脑门的青筋的爆了出来,跳起来大骂他:“你他娘的刚才在干什么?!”
张起灵面色冷淡,瞪了他一眼,“杀你。”
胖子大怒,扬起拳头就要冲过来,大奎忙一把把他抱住,张海棠也不知什么时候挡在两人中间,语气严肃的说道,“先冷静,里面或许有误会。”
话是这么说,人倒是非常老实的把张起灵挡了个严实。
众人见女人脸上那冷淡的神情简直和小哥如出一辙,明显是站在小哥这一边的。
吴三省一看气氛不对,连忙出来打圆场,是个善类,忙打圆场说:“别慌,小哥这么做肯定有理由在的,咱们先听个清楚,他这一路也救过你命对吧,悠着点先。”
胖子一见众人众志成城,一通气的样子,愤然的一屁股坐到地上,扭过了身子,“你们娘的人多,胖爷我一拳难敌四手,没办法,你们怎么说怎么是。”说罢,看了张海棠一眼,冷哼了一声,“亏胖爷我一路上还以为你是个讲道理的主,哪知道还是个帮亲不帮理的。”
张海棠觉得有些尴尬,只能默默撇开脸去捡地上的刀。
我也不想的啊,这种情况下,肯定还是小族长比较重要,好歹他还是我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啊!
张起灵把手里的血尸头放到玉床上,咳嗽了一声,说:“这具血尸就是这玉俑的上个主人,鲁殇王倒斗的时候发现他,把玉俑脱了下来,他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进这个玉俑,每500年脱一次皮,脱皮的时候才能够将玉俑脱下,不然,就会变成血尸。现在你们面前这具活尸已经3000多年了,你刚才只要一拉线头,里面的马上起尸,我们全
部要死在这里。”
他说完又咳嗽了几声,张海棠甚至看到他的嘴角有血渗了出来。
潘子这个时候突然说道:“小哥,我潘子嘴巴直,你不要见怪,你知道也太多了,如果方便,不妨说个明白,您到底是哪路神仙,你一路上也救了我们许多次,如果我有命出去,也好登门去拜个谢。”
这话说的很讨巧,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觉得挺为难的,但张起灵不一样,他遇到这种情况一般只有一种表现。那就是不说话,扭开那颗孤高冷傲的头,把你当空气。
这是张海棠从小和这家伙相处多年的经验,不知道吃了多少次这小混蛋的闭门羹。
要不是看他孤孤单单在族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本性也不坏,她才不乐意搭理他呢。
只见这小族长厌恶的看了那棺材上的尸体一眼,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掐上了尸体的脖子把他提出了棺材,冷冷的说了句,“你活的够久了,可以死了。”紧接着,手上青筋暴起,咯嘣一声,那尸体发出一声尖叫,双腿一蹬就这么断了气。
张海棠一时间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吴邪已经一把抓住了张起灵,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和鲁殇王有什么深仇大恨?!”
张起灵看着吴邪,看了好一会,就在张海棠以为他们看对眼的时候,张起灵开口,“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好家伙,一说话就老欠了。
胖子不服气了,“这是个什么道理,我们辛辛苦苦下到这个墓来,开了这个棺材,你二话不说就把他掐死,你他妈至少也应该给我们交代一声!”
张起灵转过头,看着那棺材上的头颅,表情突然变得非常悲凉,指着那彩绘漆棺后的一只紫玉匣子,说,“你们要知道的一切都在那匣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