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被人拒绝邀请,第一次没有完成皇兄交给他的任务,他应该伤心吧?但自己的计划明明因为有这个女人而在一步步往前走着。相比较元仁安的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元程胤留下来的,却只有愤怒,本想着把司宁带到宫中,两个人便可以执手偕老,跟许许多多平凡夫妻一样,但世事难料,他虽贵为天子,却有许多的不得已,如今看着心爱的女人进了冷宫却不能救出,实在是窝囊。生平第一次,他砸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以示自己愤怒,憋屈的情绪。宫里虽然进了新人,可这个被人围在中央的皇上,却愈发觉得宫中的日子太冷清,冷清的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熬过那漫漫长夜。司宁住在冷宫里没事做,跟艳奴聊天也仅限于肤浅的表面,毕竟艳奴是一个想元程胤想疯的女人,看什么都像元程胤,动不动还胡言乱语,这样的艳奴,就算救出去,未必也得皇上喜欢呀。于是司宁便托修竹去找元仁安,希望能医治好艳奴的病,寒雅在第二天晚上便来到了艳奴的身边,给她把脉开药,只不过最后寒雅对司宁道:“这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得的是心病,药物,只可以缓解肉体的伤痛。”
司宁悠悠的看着艳奴,女人这一辈子,如果注定了只能靠着男人,那便决不能让男人扔了自己,否则若干年后混成什么样子,确实不是自己能想象得到的。她可不是垃圾,如果哪一天元程胤敢把他当垃圾扔到冷宫里不管不顾,她可不介意把这冷宫搞一个天翻地覆。元程胤这几天更疯狂的迷恋于工作,晚上到点也不睡觉,在和礼几次三番催促后,他便默默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只是满脑子想的都是司宁,她的一颦一笑,她清澈的眼睛,唱歌、跳舞的样子,都历历在目,他们认识也大半年了,曾经也若即若离过,好不容易熬出了头,却是两个人都不满意的结果。短短数日内,元程胤便瘦了一圈,和礼是第一个看不下去的人,这天,元仁安来找元程胤下棋,和礼便悄悄的对元仁安道:“宸王爷,皇上最近忙于前朝事物,恐怕没时间和您一起寻乐子了。”
元仁安眉头一挑:“忙于前朝事物?”
一般情况,国内有什么重大事件,他可是第一个听到的,但他这里都没有动静,皇上能有什么事可忙的?看来,这个司宁,着实是一个不错的棋子。不等和礼告诉元仁安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见元程胤从殿里面走了出来,那样子说是六神无主毫不为过,元仁安那么一个大活人在那里站着,元程胤都没有看到,只是直直的往前走去,两个黑眼圈特别明显。与其说辰太妃在惩罚司宁,还不如说辰太妃在惩罚元程胤呢。元仁安看着手里的棋盒,看来,元程胤确实没心情,他便准备离开,可和礼拉着他说:“宸王爷,您一向跟皇上亲密,想必您也知道皇上苦恼,是所为何事,老奴肯请宸王爷帮帮忙,在辰太妃面前说两句话,老奴觉着,宸王爷的话,辰太妃还是听的。”
元仁安点点头,掰着手指算算日子,确实也该到司宁出来的时候了。辰太妃还是很爱元程胤的,在元仁安添油加醋把元程胤的样子给辰太妃说了之后,辰太妃便坐不住了,当即穿着衣服去看元程胤,她本来还想,虽然宫里没有了司宁,但这司宁以前就没有,现在没有应该一样的,但在看到元程胤之后,辰太妃便知道,这会自己真错了。火急火燎撤了自己的决定,司宁便被放了出来,在冷宫的日子还不到一周,这确实是一个可以让人疯狂的地方,尤其是晚上,司宁忘不了各种不知名的虫子的乱叫,还有那刺骨的寒冷,冷宫真的冷,虽然在这里只有短短几天,她却一辈子,都不想再踏进这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