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经巷内,
此时已分不清坐在石桌前的到底是余庆还是陆沉。
身上的麻布粗衣让少年忧愁的面容上,显得更加有些憔悴,
陈初见与少年结伴而坐,头顶天空此时已经化作一片蔚蓝,像是有大海倒悬于天幕,很是吓人,但坐在石桌前的少年却是眼中并无波澜,只是低头吃饭,
他是余庆,而小镇外地是陆沉,
为了不让那位学位通天绝地的颜圣人知道他的存在,原本可以神性与人性合二为一的两人,最终决定由陆沉继承近乎全部的神性,而余庆则是那最后一丝神性封存于眉心之中。
陆沉撇去一身修为与那世间罕见的“火德之身”,造就出上古火神的绝代风姿,目的便是引出颜回亲自出手打杀自己,让那位忧国忧民的读书人,彻底放下心中自大的疑虑。
“吃饭吧陈姑娘,天塌下来也妨碍不了我们吃饭。”余庆看了眼那抹略显渺小的火光,低声沉吟,
“至高神位远古火神,敕令南天,焚山煮海,炼化五岳,巍巍火德,牵凤凰浴火于南山之颠,万神仰止!”
陈初见显然没什么心情吃得下,她知道外面一定发生了天大的事情,而且身边的余庆一定知道什么,自打见到余庆后,她便觉得这个少年,和自己初见时候有些不同,但由于那个救下自己的男人也有些不同,怎么说呢,就像是抛开余庆与那人之外的第三个人。
“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余庆搁下筷子,想了想后说道,
“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一句话,随口说着玩的,不必当真的。”
陈初见秀眉微眨,白皙的脸蛋上笑出一个酒窝,她捏了捏余庆的那张脸,
“傻子,你是不是开窍了今天?”
余庆顺着陈初见的玉手,四目相望,他答非所问的说了一句,
“你知道为什么锅里的水煮了一段时间后会干涸吗?”
陈姑娘松开手,愣愣看着这个少年,还是有些傻。
这么简单的问题她会不知道?不就是因为火烤的缘故吗….。
余庆手指了指天,
“你看,有人要煮海了。”
陈初见微微抬头,视线中
一点火光先是起于穹顶,随后猛然间炸裂,像是一把巨大的伞,将整座天幕笼罩在内,原本蔚蓝的天空,瞬间变成一副火海!
离地约莫八千丈之遥的大地上,炽热的火,将这座天地的天时焚烧的扭曲起来,
“陈姑娘,用你腰间的长剑,将这座小院护住,我一介凡夫俗子,如何受得了这火。”
陈初见转头看见,余庆已经满头大汗,嘴角惨白,对于没有修为的人来说,即使距离很遥远,也承受不了这种程度的火海。
陈初见也不啰嗦,当即祭出长剑,将半座小镇用一到剑气隔绝热浪。
余庆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起身昂起头,看着身处此方天地最高处的那人,
那个身穿火袍的男人,此时正一手掐住那个读书人的脖子,像是拖着一条死狗一般,悬在空中。
他高声大喊道,
“颜回,听闻你曾说过人生有一大憾事,就是不曾与三位人间教主联手战过那位至高?那么我今天站在这里了,你呢?”
(最近有些事情,有些怠慢大家了,深表歉意,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