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时玉头昏脑涨,难以置信的盯着这忽然出现的小银蛇。
它实在可爱。
身体细长,鳞片柔白,不似那条臭蛇那样庞大粗壮,应该是刚刚出生,也不像普通蛇类那样形态诡异,反而幼嫩乖巧,不停的伸着舌头舔他垂落的长发。
茫然的低头看了眼自己恢复平坦的小腹,时玉眼前一黑,瞬间便有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这条蛇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
可是他为什么能生出一个蛇来?
不对,那么大的肚子为什么就生出来了一条?
……当务之急不是想这些,而是应该把那条搞乱一切的巨蟒找出来。
幽暗寂静的洞穴内没有声音,除了乖巧的黏在自己身边的小白蛇,并没有其他活物,就连从来不离开他身边的威廉都神秘消失。
他硬着头皮看向小白蛇,感觉到一阵不安。
小白蛇细软乖巧,黑眼睛像清澈见底的宝石,缓缓浮上一层水汽,软软的对他吐出幼嫩的蛇信:“嘶。”
他听见它说:“妈妈,你不抱抱阿玉吗?”
阿玉?
心底再次涌上古怪的感觉,这条小蛇的名字居然和他一样,在人类社会长辈晚辈不允许名字相同,连字音都很少一样。
可能蛇族并没有这些讲究……不对,这条小蛇怎么有名字?
“你叫阿玉?”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阿玉的脑袋,它很温暖,就连鳞片都是玉石般细腻的触感,阿玉被他摸得高兴起来,珍珠白的长尾轻轻甩动,充满依恋的舔他的指尖,“对呀,妈妈。”
它实在太可爱。
时玉的别扭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他重新躺了下来,看小蛇笨拙小心的滑到自己身边,温暖柔软的小脑袋挨在自己颊侧,被妈妈宠爱的感觉让它眯起了眼睛,快活的“咿咿呀呀”。
“谁给你取得名字?”
阿玉歪歪脑袋,软声软气的笑了起来,“妈妈。”
“我?”
时玉一头雾水,又听它撒娇般的问:“妈妈,你最喜欢阿玉还是哥哥呀?”
哥哥?
时玉头皮都要炸开。
果然……
他一脸空白的摸摸小肚子,这么大的肚子怎么可能就阿玉一条蛇。
努力按捺下慌乱的心神,他正准备问问阿玉它的哥哥在哪,便听洞穴外传来一阵走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
他立刻抬头看去,自远处逐渐走来一个人影。
那是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简单利落的冲锋衣,冲锋衣下是黑色的长裤衬衫。
他长相极为俊美,风眸幽深狭长,下颌线条利落分明,气势自带经历过漫长岁月后沉淀下的从容沉稳,看见他的刹那眼里便含了些笑,笑纹浅淡,温声问他:“醒了?”
他语气太自然,听的时玉格外困惑,“……嗯。”
他刚睡醒,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衬衫太短,只漫过腿根,两条细白笔直的长腿毫无形象的敞开着,顺着胫骨朝上看去,能看见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红肚兜。
肚兜绣有大红牡丹,细细的勾勒着一大片雪白凝滑的皮肉,那皮肉散发着腥甜的香气,刚生完“孩子”,肚尖上蜜桃似的薄粉还未褪下,好像轻轻一咬便会破皮,淌下晶莹剔透的汁水来。
哪怕他看起来年岁再小,雪白漂亮的小脸再清纯动人,身上也已经被某两个男人留下了护食的标记。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时玉尴尬的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他唇瓣殷红饱胀,之前被沈湛亲过头了,现在还有些合不上,说话时只能欲盖弥彰的抿着舌尖,小心翼翼的问:“……你是?”
男人轻轻一笑,走到床边坐下,在时玉不解茫然的注视中,捏起他的下颌与他接吻。
和他周身从容清冷的气势截然不同,这个吻细腻撩人,缠着他的舌尖重重的吮,把之前被沈湛吃的深红的舌尖险些吸破咬破后,时玉才终于被放过。
“你”
他被亲的浑身发抖,惶惶的伸手推开这陌生的男人,眼眶又被泪水浸湿,身后小白蛇好奇的盘着尾巴,缠缠绵绵的勾着他垂落身侧的手腕“嘶嘶”的叫。
……怎么能在小蛇面前干这种事?
怎么能?
他羞恼的险些掉下眼泪,手腕上温暖的鳞片缓慢滑动,顺着胳膊一路向上攀爬。小白蛇最后趴到他肩上,两颗清澈见底的黑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仍被男人咬在唇间的唇瓣。
那唇瓣柔软嫣红,被咬成了饱胀烂熟的红樱桃,甜腻的汁水泛滥,顺着形状优美的下颌自然滑落。
它歪着脑袋,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纯稚干净的眼睛像一面镜子,倒映出时玉和男人此时纠缠不已的情形。
男人肩背宽厚,漫不经心的圈着时玉的腰,低低笑了一声,似乎觉得时玉被欺负哭的样子很可爱,俯身又啄了啄他濡湿的眼睫,嗓音沉哑:“知道我是谁了吗?”
时玉颤抖的盯着他,仔细将他从上看到下,仍旧看不出他是谁,隐约的熟悉感自心底升起,他觉得自己有点想起来了,却又差临门一脚。
男人黑沉幽邃的凤眸含着笑,近乎宠爱般的贴着他的脸颊,和他亲昵的呼吸交缠,“亲到想起来好吗?”
不等时玉摇头说不,他便极其自然的再次俯下身,攫住他的唇瓣温柔细密的含吻,“肿了。”
像是心疼极了,他掐在时玉腰上的两只大手放松了力道,轻柔的抚着他的后背,充满安抚怜爱,“阿玉疼不疼?嗯?”
时玉含着眼泪点头,他被亲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就连趴在肩头的小白蛇何时滑下来的都不知道。
珍珠白的小蛇勾着尾巴,细长的头颈朝两人紧密相缠的唇舌靠近。
时玉眼尾晕着红,潋滟着浓浓水汽,余光中似乎有什么银白的物什靠近,他混沌如浆糊般的大脑还未反应过来,与男人细密交缠的舌尖便被什么冰凉的东西舔了舔。
身体陡然发颤,他死死揪住手下整洁的布料,眼角瞬间滑下羞耻惊慌的泪水,挣扎着要离开这个怀抱。
男人半阖着眸,撩起眼皮看他:“怎么了?”
颊边的小白蛇直勾勾的探过头,软声软气的贴着他的耳畔“嘶嘶”的叫,像祈求又像撒娇,冰冷小巧的蛇信吐得细长,在男人眼皮子底下,小心翼翼的再次舔了舔他的唇瓣。
时玉登时被冰的颤抖不已,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挣开了男人的怀抱,哆嗦又羞恼道:“……你干什么!”
他在质问小白蛇,面前的男人却先耐心的抱着他安抚,“……怎么生气了?”
他哄着他,宽大的大手擦掉他颊边的眼泪:“我真是条坏蛇,又惹我们阿玉生气了。”
敏锐的捕捉到关键字,目光从垂着脑袋好像做错了事的小白蛇身上收回,时玉心头猛地浮上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他睁大了眼,看着眼前的男人:“你……”
这念头来势汹汹,时玉呼吸都有些凝滞,回过神后立刻扑到男人身上,被男人纵容的揽着腰,撕开了他的衣服。
黑色衬衣下是大理石般苍白结实的肌理,毫无异样。
又看了许久,他才艰难地出声问道:“……你能变成人?”
“能。”
“你怎么能变成人?”
男人一笑:“我叫尹戚。”
……尹戚。
这个名字打开了记忆的大门,时玉想起阿卜曾经说过的乌南寨历史。
他身子越发僵硬:“你和乌南寨那个尹戚有关系吗?”
尹戚有问必答,十分耐心:“那就是我。”
“你不是蛊祖吗?”
“是。”
“那那些蛊蛇?”
“我炼的。”
“……”时玉缓了一会儿,继续问:“乌南寨没落和你有原因吗?”
尹戚笑了:“有。”
“什么原因?”
男人亲昵的蹭蹭他的脸颊,嗓音低沉含笑:“阿玉不想猜了?”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时玉身体又是一僵,心头火起,瞪着眼前这不知道给自己添了多少麻烦的臭蛇:“你爱说不说!”
“怎么又生气了?”尹戚失笑,轻声哄着他,说起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乌南寨没落是他们咎由自取。”
“乌南寨世代以养蛊为生,格外崇拜神灵与自然,寨子内所有孩子自出生起就要做所谓的测试,看看他们有没有炼蛊的天赋。”
“有的话会被送到统治者那里学习炼蛊之术,没有的话就放养。几百年前我出于一些原因炼出了一种很特别的蛊,为了从我手中拿走蛊方,他们对我进行了围剿,只不过他们拿走的蛊方是错误的,炼蛊过程中造成了反噬,蛊蛇暴动,整个寨子无一生存,自此便走向衰落。”
时玉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还是谨慎的对尹戚复述了一遍:“乌南寨寨民自作自受,炼蛊被反噬,蛊蛇动,整个寨子自此没落是吧?”
他小脸严肃,嫣红肿胀的嘴唇合不上,露着雪白的贝齿和深红的舌尖。
一脸刚被疼爱过得姝色,眉眼却依旧清纯勾人,细长妖冶的凤眼潋滟着水汽,专注的盯着尹戚看,看得男人心里阵阵泛软,忍不住想要多疼疼他。
“是,怎么了?”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时玉没再说话,坐在他怀里明目张胆的掏出传音符,小嘴吧啦吧啦对着传音符一阵说,那头很快便传来林竹紧张急促的回应:“时玉?你在哪?这些线索从哪找到的。”
尹戚失笑,单手抚着他的背,容着他作弊。
时玉回道:“竹姐,这是我在蛊祖庙里那个小册子上发现的。”
“……那个小册子?”任毅的声音响起:“那个小册子不是空白的吗?”
“时玉,先不说这些,你现在在哪?”林竹语气严肃。
他现在在蛊祖老巢,但这话怎么能说。
时玉纠结的想着借口,唇瓣却忽然被舔了舔,他浑身一颤,肩头的小白蛇才恹恹的难受没一会儿,便又开始吐着蛇信舔他。
见他偏头看来,那双澄澈干净的竖瞳一亮,“嘶嘶”的在他耳边吐露甜言蜜语,蛇信则蠢蠢欲动的探向他张启的唇缝,盯着掩盖其下的软红舌尖,直勾勾的便要缠上去。
时玉头皮发麻,立刻仰头回避,气的险些跳起来,“你!”
“怎么了?”
“怎么了?”
一男一女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是传音符里的林竹,另一道是身边眉心紧蹙的尹戚。
时玉雪白的小脸染着羞恼的红,扭头就向尹戚撒气:“你没看见吗?”
“看见什么?”尹戚还未回答,林竹迟疑的声音便从符咒中响起:“……刚刚你身边是不是有个男人?沈湛和你在一起?”
事情全部挤到一块,时玉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沈湛没和你们在一起?”
“没有,”林竹说:“我们回去后他就说你不见了,然后带着威廉去找你……沈湛不在你身边吗?”
他狠狠掐了一把尹戚,得到男人一个点头。
“在,”这才稍稍放下心,时玉说:“我刚看到沈湛留下的纸条,他说他去找路,今天已经是第五天”
“第五天?”任毅说:“时玉,你在说什么呢?今天已经第七天了。”
呼吸蓦地一窒,时玉听他继续道:“你现在在哪?我们去找你,可算是能脱离这个狗副本了。”
“我现在……”时玉下意识看向尹戚,男人似乎觉察出他的慌乱,轻抚着他的后背,接过符纸开口道:“时玉现在和我在一起。”
那头人声一顿,良久熊威才迟疑道:“……沈湛?”
“嗯,”尹戚语气不变:“是我。”
“你的声音怎么了?”
“没事,淋了雨有点感冒。副本既然已经通关,你们先走,我带时玉很快就来。”
“我们先走?”
“嗯,我和时玉有些私事要处理。”
那头又是一阵死寂。
半晌才传来任毅结结巴巴的声音:“啊?……哈哈,私、私事?不是吧……啥时候的事啊?”
“砰”。
一声痛呼,符纸最后被沉着冷静的林竹接了过去,女人干脆利落的撂下一个字眼:“好。”
想了想,她又道:“游戏大厅见。”
……不会再见了。
想到系统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已经恢复了正常,时玉眼睛一弯,在尹戚温和的注视下对那头的林竹几人道:“好啊。”
“到时候我一定去任哥开的烧烤店捧场。”
任毅顿时发出傻笑:“早着呢……真要是有那天,大家只要来就永久免费啊!”
符纸灵力有限,只能持续十分钟,眼看流淌在符咒面上的银线缓缓归于黯淡,时玉垂眸:“我一定会去的。”
最后三秒过去,符纸彻底失去了作用,如一片枯叶般飘落。
时玉接住符纸,还没来得及感伤,又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沈湛呢?”
尹戚漫不经心道:“谁是沈湛?”
时玉:“……”
他气急,唇瓣都气的微微抖动,正老实趴在肩头的小白蛇竖瞳一亮,蛇信小心翼翼伸出,泛着冰冷温度的身体兴奋地扭成一团,又不动声色的拉伸延长,凑到青年唇边,如愿以偿的尝到了那甜蜜的舌尖。
它顿时兴奋地蜷缩,珍珠白的尾尖悄悄缠上时玉发梢,细长漂亮的身体覆满玉石般精致的鳞片,像个再乖巧不过的孩子,“嘶嘶”的软声叫唤。
“妈妈”
别叫我妈妈!
时玉一把就要抓住它丢掉,另一边的尹戚蹙眉看着他奇怪的动作,眸色陡然一沉,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他攥住时玉的手腕,嗓音幽冷:“有东西?”
时玉眼眶都被气红了,狠狠擦着嘴巴瞪他,声音颤的不成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你别装不知道!”
他显然把尹戚当做共犯了,想着这两条蛇一模一样的颜色,恨恨道:“你从小就不是什么正经蛇!”
尹戚无故被骂,闭了闭眼,收敛眉间的戾气,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他的肩头,那里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小妻子还在委屈的憋眼泪,似乎被气狠了,怀孕时捧着小孕肚都没这么生气过。
“不要哭,时玉,”抽过床头的纸巾,他放轻声音哄他:“告诉我,是什么在弄你?”
“……就一条蛇,”时玉生气:“什么叫弄,你会不会说话。”
尹戚擦着他的眼泪:“蛇?”
“对,白白的,”时玉看着耷拉着脑袋,又恹恹的在他肩上盘成一团的小蛇,描述道:“头顶有点蓝,眼睛是黑色的”
“头顶有点蓝?”尹戚神色一顿,“有多长?”
时玉伸出胳膊比划:“到我胳膊肘这里。”
男人的面色越发奇怪,忽然不再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眸色很深,像一汪深潭,箍在他腰上的大掌也漫不经心的来回摩挲,半晌后,他低低的笑了:“这条蛇叫什么?”
时玉刚想回答,便听尹戚道:“阿玉?”
“你怎么知道?”他有点懵,男人却笑着俯身朝他压了过来,捏着他的腰,说的意味不明:“我当然知道,谁会不喜欢我的阿玉呢?”
嘴上这样说着,他的大掌同样毫不客气的抚到时玉肩头。
不知做了什么,小白蛇顿时哀哀的嘶叫,含着两泡眼泪从时玉身上爬下去,受伤的蜷成一团,黑亮的竖瞳黯淡的盯着时玉,吐着蛇信,仿佛在伤心的叫“妈妈”。
莫名其妙的,时玉从那双澄澈的眼眸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那里满满的都是他。
就像他和这条蛇,明明是两个个体,又奇妙的相近。
见到的第一面开始,时玉便觉得,这条蛇当真像他。
可能真的是他的“孩子”。
沈湛带着威廉回来了。
时玉先前隐隐担心的两人会不会打起来的问题迎刃而解。
他们没有打起来,只是谈判性质的坐在洞穴两端。
时玉趴在床上装什么都没看见,抱着威廉蹭。
小白蛇仗着两个男人看不见自己,蜷在角落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嘴唇看,蛇信不时伸出,蠢蠢欲动的好像还想舔上来。
好在威廉震邪,有威廉在,小白蛇不敢靠近他,只敢哀哀的叫他“妈妈”,祈求他的怜惜。
时玉之前被它叫的心软,放开威廉摸了摸它,还没把手伸过去,这条坏蛇便缠着他的手腕极快的爬上来,吐着蛇信往他唇中挤。
细细的蛇信只是舔了下他的唇肉,长尾便兴奋不已的拧成一团,像品尝到了人间美味一般,越发软声的叫着“妈妈”。
时玉恼羞成怒,擦着嘴巴把它甩开。
威廉更是气势汹汹的把小白蛇吼退,让它蜷缩起身体不再动弹,恹恹的耷拉着脑袋啜泣。
一条小蛇怎么啜泣,时玉今天算是看见了。
但他不想理他,只抱着威廉委屈的诉苦,威廉最是心疼他,抱着他舔他的脸颊,得到时玉开心的回蹭。
一人一犬还没腻歪完。
床边走来一个人,落下了一片阴影。
时玉抬头,对上了沈湛幽邃寂静的凤眸。
他还记得男人先前有多么过分的缠着自己不放,嘴上说着帮他排掉蛇毒,实际上干的尽是占便宜之事,这会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不顺眼,直接低头装没看见,继续抱着威廉玩。
空气静了片刻,沈湛坐到床边,不顾他的反抗将他轻柔的拢进怀里,压低了声音道:“你生我气了。”
他身材精壮,肩背宽厚,烘着暖洋洋的热气。
时玉挣脱不开,腰上那两条结实冷硬的胳膊环的很紧,逼着他贴紧他的胸膛,“松开!”
沈湛动作一顿,声音轻轻的:“对不起。”
时玉闷得难受,使劲捶他的肩膀,毫不客气的骂:“你们怎么都这么烦!”
一个两个都有病!
沈湛任打任骂,挨在他耳边低声问:“肚子还难受吗?”
他话题转的太快,时玉还没做出反应,便感觉到肚子上未褪的软肉被一双炙热的手掌揉了揉,那雪白圆润的孕肚已经消失不见,粉软的桃尖仍在,像个饱满熟透的桃子,随着动作晃动。
他抿着唇,硬邦邦的:“……当然好了。”
不怀孕的感受就是好,无事一身轻。
揉着肚子的男人沉默片刻,亲了亲他的眉心,被他生气的打了一巴掌也不在意,只静静地、自说自话般的道:“你这里怀了他的孩子。”
“我也要。”
时玉一懵,心跳陡然一滞,“你……你也要什么?”
他被横翻过来,压到柔软宽大的床铺上,珊瑚绒棉被被细致的垫在身下,沈湛黑沉沉的凤眸与他对视,似即将被碎裂的夜幕,浸着他看不懂的幽深情绪。
“我也要。”
他一字一顿,手掌轻轻摁在他刚平坦没多久的小腹上:“再怀一个我的孩子。”
呼吸陡然凌乱,时玉被他看得腿软,像砧板上的鱼肉般无力反抗,揪着他的头发气恼的骂:“……沈湛,你疯了吧!”
沈湛不言。
……
许久,在他眼泪掉落时才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嗓音低冷平静,压抑且阴郁。
“我疯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白蛇大家应该能看出来吧
是时玉以前的身体,但不是时玉的“灵魂”,已经是个小切丝了
预估有误,明天绝对完结这个世界,这个世界一定he
然后给大家开个番外,补之前答应过大家的古代位面qu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