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心中一动,手就对着那东西一抓,然后他就感到手心微微一痛,却是被那东西咬了一口!
他摊开手心一看,是一只灰白色的蜈蚣正咬着他的手心,在吮吸他手掌中的毒血!
“好家伙!居然还有不怕死的东西敢吸我的血!”张行微微一笑,他身具毒脉,本身就是个大毒物,毒性之强丝毫不比那些上榜的五毒差。
就连蚊子都不敢咬他,生怕被张行毒死。而这蜈蚣居然不知死活的去咬他,而且还吸他的血!
果然,没等一会儿,这蜈蚣忽然一个挺直,然后身体一翻,就死了过去!
它灰白的身体现在出现淡淡的潮红,显然是吸了张行的毒血,然后被毒死了!
张行微微一笑,将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丢了出去。
做完这些,天色也渐渐明亮,张行就走出房间,去到一个路口等待着。
过了没有多久,就看见韦菘蓝提着一小桶鸡肉走了过来,张行连忙走上去,将她手中的鸡肉桶接了过来,然后说:“师姐,下次就让我去拿鸡肉吧,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师姐做。”
听见他的话,韦菘蓝微微一笑,说:“这一桶鸡肉不过五十斤,难道我还扛不起吗?”
“这不一样,难道这里就没男人了吗?这种事情要师姐来做。”张行假装生气的说。
听着他的话,韦菘蓝脸上微微一红,却是笑得更加开心了。她说:“还是你的嘴甜!走吧,去喂小宝宝。”
她口中的小宝宝,就是那些手臂粗细的大王蜈蚣幼崽!
蜈蚣爱吃鸡肉,大王蜈蚣也不例外。每天韦菘蓝都要提着一桶鸡肉去喂。而且这些蜈蚣幼崽也只能她喂,其他人喂,蜈蚣会咬人的。
别看这些蜈蚣还是‘幼崽’,但是被它们咬一口,那可是疼得不得了。
张行提着鸡肉,和韦菘蓝有说有笑的去到谷地。等到了目的地,十几只大王蜈蚣的幼崽就从地下钻出来,爬到了韦菘蓝的身边。
而在谷地中央,那条成年的大王蜈蚣则是盘成蚊香的样子。她抬头看了看韦菘蓝,然后又低头下去,显然是对韦菘蓝很放心的。
她是韦菘蓝父亲的宠兽,自然和韦菘蓝关系极好。
韦菘蓝倒出鸡肉,一一分食给那些‘小’蜈蚣。她数了一下,然后叹口气说:“又少了一只。”
张行看她有些难过,就安慰她说:“这也没办法的,这是大王蜈蚣的习俗。”
大王蜈蚣有一种奇特的习惯。那就是大王蜈蚣的幼崽会自相残杀。它们的自相残杀不是因为食物短缺,而是为了淘汰最弱的兄弟姐妹。
每隔一段时间,这些幼崽就会打一架,将最弱的兄弟姐妹杀死,然后分食掉。这个行为会持续到只有最后一只大王蜈蚣为止。
甚至幼崽长大后,还会去挑战母亲。胜利者也会将失败者吃掉。这就是大王蜈蚣的生存之道。
忽然,山谷吹来一阵风,风吹过韦菘蓝的秀发,将她的发丝吹乱。几缕青丝落到了脸颊旁边。
“师姐,你的发丝乱了。”张行笑着说。
韦菘蓝一看,当即就要去梳理自己的长发,但是这个时候张行却是忽然说到:“你别动,你现在手脏。”
韦菘蓝一看,也笑了起来,因为她的手沾满了泥土和鸡肉的碎屑,这都是喂食小蜈蚣弄到的。
她正要擦洗一下自己的手。然而这个时候,张行却是来到了她的身后,轻轻的将她发簪取下。一头青丝如瀑布一样散落下来,在清晨的阳光中散发着光芒。
韦菘蓝一愣,却感到张行的手已经归拢她的秀发,开始梳拢起来。她虽然知道这有些不妥,但是这一刻她却沉默下来,没有去阻拦张行的动作。
“师姐的发丝真柔顺,还有栀子的香味。”张行笑着说,仿佛就像是和好友之间的谈话。
他将头发再度挽起,然后用他送的发簪将头发插好,仔细端详一下,说:“好了,我已经弄好了。”
韦菘蓝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她身体微微一动,却是开始收拾地上的木桶,然后低着头匆匆的离开了。
看着她一言不发的低头离开,张行赶紧追了上去,口中喊道:“师姐等等我!”
不过他还是没有追上韦菘蓝。她回到营地后,就自顾自的进入房间,张行也不好追进去。
这一天,张行就再也没有看见她从房间出来了……
晚上,张行照例修行。他正在修炼《大毒手印》的时候,忽然心中一动,却是一条蜈蚣又向着他飞了过来!
张行一抓,然后摊开手一看。
“咦,这不是昨天的小家伙吗?你没死?”张行诧异的看着手中这条蜈蚣,这蜈蚣在张行手中转了一圈,然后又毫不客气的对着他的手心咬了过去!
“别咬了!”张行笑骂一句,然后手一抖,这蜈蚣就被震飞起来,没有咬到张行的手。
这一下它就急了,在张行的手中急得打转转,想要下嘴却又有些不敢。
张行微微一笑,说:“能经得住我的毒,看来你也不一般啊。你想要毒?我给你一口猛地,看你顶不顶得住!”
说完,张行手中忽然冒出一阵毒力,向着这蜈蚣就打了过去。这一口纯粹的毒力,可比张行的毒血毒性要大多了。
这蜈蚣被毒力笼罩,下一刻又蜷缩起来,直接翻肚了!
张行哈哈一笑,说:“我看你还能不能顶得住。”说完,他就将这蜈蚣放在身边的一个罐子内,这是一个陶瓷装饰罐,放在房间好看的。
张行将它丢进罐子,也不再理它,继续修行自己的《大毒手印》。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停下修行,然后离开房间去到老地方,等待韦菘蓝的到来。
不多时,他又看见韦菘蓝过来。这次韦菘蓝看见他,却是撅起嘴说:“也不知道是谁说,要帮我提桶的,这难道就是说说而已?”
张行一听,立刻笑着迎了上去,说:“这也需要师姐点头认可才行啊,师姐不点头,谁敢僭越。”
听见他的话,韦菘蓝却是小声嘟囔道:“也不知道是谁,没有我的允许,就帮我梳头的,那个时候就不怕僭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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