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斯年用力地掐了一把她的软腰,原本温柔抚在女人脸颊的那只手也狠狠扼住了女人的下巴,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温汐,难道工作比我还重要吗?”
温汐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缓缓说道:“你在和我开玩笑吗?”
“厉斯年,总不能我为你说了句话,你就和可以和我的工作相提并论。”
厉斯年:“……”
这口老血是含不住了!
“不工作行不行?”
温汐打开他捏在自己下巴的手,皱着眉:“不工作你养我啊?”
“不可以吗?”
温汐忍俊不禁:“白晚晚是爱你的幽默吗?”
她不相信自己。
她觉得好笑:“你不必因此而感动,不要因为感动质疑你的感情。”
“即便是路边不认识的大爷大妈,施以援手也是为人基本素质。”
“若你实在过意不去,可以把医药费打进我的卡里,包括这三天的误工费。”
厉斯年:“……”
他再次陷入沉默了。
“那你照顾我,就是这样的照顾吗?”
厉斯年瞥了眼她放在沙发上的书,闷闷地说道:“坐在那看书,不管我这个病人?”
“您是车祸伤的身体,对吗?”
厉斯年:“?”
“既然不是伤了脑子,就少说两句,很吵。”
“受伤了不在床上好好躺着,还跑出去,这么不爱惜身体。”
他不爱惜身体???
要不是惦念她,他怎么会糊涂地连输液都拔了?
厉斯年别过脸,咬着牙说道:“对,是我闲的!”
两人一个靠在床上,一个靠在沙发上。
明明是这样的近,却成了近在咫尺的远,远在天边的近。
厉斯年别过脸不说话,温汐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睡觉也不说话。
沙鸣站在门外看到这副画面,也是一点都不敢坑声,手指头点在墙面上,用力地摁一下,又松开。
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又深吸一口气,反反复复,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还是敲了敲房门。
但他不敢抬眼对视厉斯年的眼神,毕竟一不小心就可能撞到枪口了,小声地说道:“厉总,查到了。”
“查到了你站门边是准备大肆宣扬吗?”
沙鸣:我是不敢进来……
厉斯年正好有火:“你是姓沙,不是傻。”
沙鸣:终究是一人扛下了所有。
“跟您想的一样,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
沙鸣将手机里的证据调出来给厉斯年看,但这件事有些棘手,皱眉问道:“厉总,您打算怎么做?”
“胆子越来越大了。”
“什么都不做。”
沙鸣:“???”
厉斯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修长的手指头在白色的被子上轻轻地划过,唇角冷冷,似笑非笑地说道:“也许,我能得到什么呢?”
沙鸣:“???”
但顺着厉斯年的目光看去,他拍了拍脑门,瞬间也就明白了,这还真的爱的魔力转圈圈。
“我倒要看看接下来是想怎么玩?”
沙鸣点点头,又想起来:“二少要跟明小姐订婚,这周四。”
“嗯。”
沙鸣很识趣地退了出去,还不忘带上了门。
“你听见了?”
温汐眯着眼睛:“特意说给我听的?”
“难过了?”
温汐这才睁开眼睛,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厉斯年,摇了摇头:“不难过。”
“明小姐家世不错,而且是当红影后,陈芸倒挺会挑的。”
“你觉得厉清初配得上吗?”
温汐摸了摸耳坠,轻笑一声:“我不喜欢背后议论,这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