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绝掌将多年内力传予全徐州,更密谋此子上任新主持一刻,将其推举为武林盟主。三绝宫的广场上,一众已准备就绪,迎接这个大日子。三绝宫不远处。出现两个难得一见的绝世高手。
男的,是近日在江湖四处杀戮,凡与九字有关皆无一幸免的太上老君。女的,是六十年前与太上老君及孙比例齐名,其后隐居挥舞谷的邪派派主凤天南。两人竟然走在一起,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了?太上老君说:“我们要待到什么时候?”凤天南说:“当然等到你我目标各自现身之时。”太上老君说:“他们会在这里吗?”凤天南说:“机会不少,否则你怎会来?”“而我,也不会在途中遇上你。”
凤天南说:“说起来,上次见你已是六十年前的事,那时,大家还很年轻。”凤天南眼望前方,忆起那恍如前世的过去,但她的样貌,却出奇的年轻。太上老君说:“六十年前的事,别说了。”凤天南说:“啊?”“为什么?”太上老君说:天南哈哈大笑。回说三绝宫,人客已全部集齐,新主持上任仪式即将开始。
先,由上任主持陈武子致辞,向武林同道答谢这些年来的支持。之后,将主持信物,金拂尘示众。然后交还二老。天地双人再将拂尘转交全徐州。至此,全徐州正式登上三绝宫主持宝座。奏乐,礼成。
来宾鼓掌祝贺,只是拍掌的同时,大家心底明白,真正的戏肉,来了。果然,见天人缓缓步出。天人说:“多谢大家光临敝宫,仪式既成,也难得江湖同道济济一堂。”“敝宫乘此,向大家提出一个对江湖大有建设性的提议。”众人说:“不妨直说。”“三绝宫一向为江湖谋福祉,准是对大家有利的。”幽州说:“这些家伙,准情被他们收买了。”黄子泰说:“这个当然。”天人说:“我提议推举一个可以号令江湖的武林盟主。”众人说:“啊。”“为何要选盟主?”“谁有资格当此重任啊?”
天人说:“且听我解释:多年来,武林都是形同散沙。”“一旦出现纠纷,总是相争不下,若然有一个可以决定是非的盟主,便可解决一切纷争。”“至于谁可当此高位,那便简单。”天人说:“以敝宫在江湖上的声誉。”“加上新任主持的盖世武功。”“由全徐州来当这个盟主,最适合不过。”天人单刀直入,在场人士即时起哄。接着,便出现两种不同的声音。众人说:“由全徐州来当,我赞成。”“全徐州的武功有多厉害?”“三绝宫当真大言不惭。”天人说:“我先问大家:三绝宫在武林的声誉,可以了吧?”
来宾一片寂静,默认三绝宫的崇高地位。天人说:“那么,剩下来便是手下见真章了。”“全徐州,看哪位英雄出来跟你较量较量。”全徐州说:徐州气定神闲的立在广场中心,准备迎接各方高人的挑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气度,确实具备武林盟主的风范。现在,看谁要挑战了?
是万剑门的玉面郎君?武当的青灵子?还是神经兮兮的星象门门主山君?还有魔门门主阎罗。少林主持元虚长老?通通不是,要挑战全徐州的,是这个人。
随着沉重步伐声响后,一个身材高大非常的汉子排众而出。是千手神拳短越拳。短越拳说:“三绝宫的小子,我跟你比。”短越拳说:“天人,如何定胜负?”天人说:“站不起来的,便算输。”
短越拳说:“好,那开始吧。”话刚了,短越拳人向前冲,无数掌花已涌现全徐州眼前。全徐州吸了一口气。全徐州两臂一张,无数火柱立时从身上冲出,是三元归一的第三式光明正大。短越拳的掌花不过掩护,铁拳才是他的真正绝学。全徐州两指一合,一团火劲应战千手神拳,是三元归一第一式五阳真火。
全徐州变招过急下,五阳真火竟然不敌千手神拳,但闻膨隆一声,人便失控倒飞。甫交手便栽了一记,不禁令双人忐忑不已。陈浩然心想:这个短越拳自喻与太上心印经齐名,果然有点看头。短越拳一招功成,迈开隆然大步,继续追杀。沉重的脚步,令旁人也心神摇晃。短越拳踏步趋前,无数掌花又再扬起。
虚招过后,震人心坎的千斤铁拳已近在全徐州眉睫。全徐州双脚一拐。避过了。
敢夸与太上心印经齐名,千手神拳确有一点伎俩,见他左右开弓,夹着沉重内劲的双拳连环互冲,将全徐州打得东歪西倒。
地人说:“没问题吧?”天人说:“只要全徐州使出三元内功,什么也难他不倒。”可以吗?全徐州刚要站起,千手神拳杀招又到,翻山倒海。短越拳说:“我打。”全徐州使出光明正大。
十道火柱,从全身十处大穴激射而出,凌厉霸道的气劲,瞬间将对方拳势击溃。一招得手,全徐州取回攻势,击掌出击。
对方来势汹汹,短越拳无暇细想,硬碰。隆的一声巨响。短越拳啊了一声。
短越拳神色有异,源于对方这招用上阴元内劲的寒极阴风。一旦沾上,寒极阴风会将对手阳脉之气尽吸,让对手身躯急结冰。短越拳忙将右拳收回,只是,全徐州另一招已追上。来不及挡驾,急忙催起护身气劲。
全徐州左拳充斥三元内劲,澎湃气势无坚不摧,将短越拳护身气劲轰个碎裂。
巨响过后,短越拳如断线风筝飞开十丈之外。门人说:“师父。”短越拳说:“滚开,吵什么,我还可以站起来。”短越拳喔了一声。扒拉吐出鲜血。门人说:“师父。”短越拳说:“我还没倒下,再来吧。”全徐州心想:这么硬朗,真可以将他击倒吗?短越拳的逞强,可以骗过全徐州,却瞒不了二老。黄月华说:“这个短越拳胡吹与太上心印经齐名。”“我看还不是浩然哥的对手。”陈浩然说:“不,我的功力还有不及,难言可以将他压倒。”
陈浩然说:“但跟我老君比,他必败无疑。”旁人对短越拳评价不高,但对躲在暗角的白衣天使欧阳海来说,已够他惊心动魄矣。欧阳海心想:这个出来叫阵的真厉害,我真要练成倥侗拳最高心法不可。否则当上了副盟主,恐怕也难以坐稳啊。将来如何,暂且不想。还是先看战场的情况。触目所见,短越拳口中鲜血不停滴下。要继续吗?似乎不行了。但先有明言,站不起来才算败阵。这刻还没倒下便服输,成何体统?突然,一人说:“想什么?干脆倒下来,不就可以了吗?”
短越拳喔了一声。回头一看,说话者正是疯言疯语的山君。短越拳说:“你是什么人,我跟人在较量,与你何干?”山君说:“你当真有眼不识泰山,我是星象门主山君。”“本来嘛,你在这里拉屎也与我无关,只是。”“你呆在那里动也不动,阻碍其他挑战者啊。”山君说:“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众人哈哈大笑。短越拳说:“这么说,你是要接上挑战全徐州么?”山君说:“这个与你无关。”
门人说:“妈的,胆敢拿我们的师父开玩笑?”众门人突然说:“啊?”“喔?”“啊?”“呀?”“吔。”“喔?”只听波的一声,山君说:“通通给我滚开。”
众人说:“这是什么功夫?”“哗,这个山君好厉害。”山君纹风不动,一众短越拳门生连衣衫也触不到便震飞老远,霎时间,令全场为之动容。山君说:“短越拳,别再浪费时间,你不打,我来。”短越拳心想:这家伙手底的功夫绝不简单。妈的,看来这口恶气。要吞下了。
短越拳说:“天人,令高足身手不凡,我退下了。”天人说:“承让,承让。”短越拳碍于形势,只好面红耳赤的退入人群中。如此一来,广场中央剩下的,是山君与全徐州矣。天人说:“这位门主,是否要跟全徐州比试?”山君说:“当然,否则呆呆站在这里等拉屎吗?”山君的暗讽令现场骤起一阵笑声,也令短越拳气炸了肺。山君说:“但我要修改规条。”
山君说:“要打到站不起来才算败阵,那只会拖延时光。”“有些人会强行支撑,最终连命也输掉便不太好。”“我认为,谁先吐血,谁便退下。”天人说:“好提议,赞成。”别看这个山君行径疯癫,三言两语便气倒短越拳。之后又将群众煽动起来,个人绝对有一定魅力。天人说:“全徐州,你意下如何?”全徐州说:“可以。”山君说:“年轻人,那我们开始了。”全徐州说:“前辈君说:“你刚才打了一仗,我就这么接上,会否占了你的便宜?”全徐州说:“不会的。”
山君说:“那我便不客气了。”山君行事利落,话刚说完,人便以奇怪的身法逼近全徐州,单看形势,便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