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下人,是用钱可以买到的。用的不合心意随时可以打杀。”想起曾经的事,周婆子还一脸后怕。
当初如果没被老夫人买回来,如今的她在哪里呢?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主子对咱们好,咱们也得好好做事才能对得起主子。”
一帮人点头如啄米。
下人们这边发生了什么白张氏不得而知,她正跟白山商量果子的事,还不知道周婆子已经帮她收拢了人心。
“先收着果子吧,没了就主卖千日酿。跟酒楼的人说清楚,冬日没有百果香。”
大冬天的,她还能变出果子来么?
村子不大,白日捡到老虎的事便传开了。
有人羡慕,便有人嫉妒恨。
这不,大半夜的,白家人正睡得迷糊,大门被敲得‘砰砰’响。
“怎么了这是?”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老夫人,是青峰他们,押着一个人过来了。”周婆子的声音传来。
“押了个人?”
白张氏和白薇对视一眼,赶紧起身。
白山和林氏随后也到了。
“老爷,这人大半夜鬼鬼祟祟翻墙进了老屋,被我和青松逮了个正着!”
地上的人见挣脱不了,便开始求饶。
“山子,是叔不对,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下次不敢了。”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想偷点酒拿去换些赌资,明明踩好了点去的,白家的下人却半夜不睡,被抓了个现形。
“这不是全叔么?”白山愣了一下。
“张全?”
白张氏只惊讶了一瞬便了然。
这人是个赌鬼,为了点银钱什么做不出来?想来是想偷酒去换钱吧,老屋只有青峰和青松两个小子,可不就好下手么?
白张氏:“去叫村长吧!”
其实她更想直接送官,转念想想在村里生活,还是不要越过了村长去。反正也是走个过场,村长可做不了她的决定。
“别,山子!”张全一听要叫村长,扑上去想抓白山,被青峰推开。
“老实点!”
“嫂子,我真的不敢了!”张全痛哭流涕:“求你别叫村长,我肯定改!”
白山理都没理张全,转身就出去了。
张全眼看着拦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嫂子,我欠了二十两赌债,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这样的,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直到村长过来,白张氏都没开过口。
“怎么回事!”村长大半夜被叫过来,一看是张全坐在地上,心里咯噔一下。
“你问他。”白张氏指了指张全。
“村长,我……”
张全支支吾吾半天不敢开口,青峰上前一步,“还是小的来说吧”
半晌。
“混账东西!”
村长气的破口大骂。
“你可真是长了出息,竟然敢翻墙入室!”
“村长我不敢了,真的!是我欠了钱,不还钱我会被打死的!逼不得已才想出了这昏招。”
“反正白家也没损失什么,就放过我这次吧……”
村长看张全哭的可怜,看样子也是知错了,便看向白张氏,“张氏,既然没损失什么,要不打一顿就算了吧”
都是一个村子的,闹大了也不好看。
这算是变相的求情了,白张氏看了一眼村长。
张全一看村长都这么说了,忙不迭指着青峰,“对对,我什么都没拿,他们都能证明。”
青峰‘嗤’了一声,谁要给他作证。
“送官吧。”白张氏淡淡的看着村长,“就算没成功,也改变不了他偷盗的事实。”
村长:“……!”
又送官!村长有些头疼。他就是不想送官才说打一顿的。往年这样的事情几乎都是不了了之,怎么到白张氏这什么事都得送官!
张全一听要送官,这才真的慌了,扑上去抓住村长的腿,“村长你帮帮我,是我昏了头,我以后改,你帮我给嫂子求求情。”
“嫂子,放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当牛做马报答你,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别送我去见官……”
白张氏:“也不是我逼你去赌钱的,欠了钱便来我家想办法是什么道理?”
村长还准备和稀泥,“这也没得手,要不就打一顿出气,送官就不必了吧。”
“可以啊,不送官。”白张氏笑眯眯的看着村长,“那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您来赔偿白家的损失好了。”
村长一噎,他怎么可能赔偿,白家的酒外面都卖什么价格了,更别提白家有多少银钱,他拿什么赔?
白张氏:“只要后果您负责,往后再有任何事我都不报官。”
村长已经不想听了,光看白家发迹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行事,白张氏根本不是个好相与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如今他这的已经做不了白家的主了。
“或者,您把村里人聚集起来,道明缘由,逐他出村子,我便不报官!”也算是给这些生了心思的人敲一记警钟。
这种事报官应该也不是什么大罪,更何况偷盗未遂,顶天打一顿了事,
但送官法办那是天经地义,按照村长之前说的白家私自打一顿放了却是不行,这村长也是个人精。
这事要么村长做主把张全家逐出村子,要么,就官老爷做主,该如何就如何。
反正白家是不沾手。
“行,那就逐出村子!”村长咬牙说完转身就走,张全连一片衣角都没来得及抓住。
白家他此刻是待不下去了,就没有哪次顺心的,回回都是碰一鼻子灰!
白张氏:“把人带下去吧。”
张全被逐已经板上钉钉,此刻盯着白张氏的眼神淬了毒一样。
白张氏摇摇头转身就走了。
天快亮了,一家人就没再睡,早早的吃了早饭,带着张全往村长家去。
村里有个挺大的碾麦场,全村人碾麦子都在那里,有什么事也是全体在那集合。
村长大早上敲着啰把所有人聚集起来,村里人看村长黑着脸谁也不敢吱声,直到白山把张全带到场地中间。
“这是怎么了?”
“看这架势,张全怕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圈人议论的正欢,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