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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醒过来吧。
嗡————
空灵的声音驱散了嘈杂的嗡鸣,武崧只感觉的脑内一丝清明掀起。
浑身好烫,却直打哆嗦,脑袋烧的难受,手脚酸痛,一点劲儿也没有,也说不出话,我这是病了吗?
忽的,武崧感觉滚烫的额头变凉了,是谁在抚摸?虽然依旧难受地睁不开眼睛,但静静感受着额前的凉意,很舒服。
那只手凉丝丝的,又很温暖,让我很安心,哈哈,兴许是脑子烧坏了,怎么会感觉又凉又暖呢。
“武崧?”
“是错觉吗?刚刚你好像动了一下。”
悠扬婉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带着欣喜,查看着武崧,不过还是昏迷。
这个声音好熟悉啊,是了,原来是白迪的声音,原来是她一直在照顾我吗?
等等,我好像能睁开眼睛了,不过身体还是动不了。
武崧勉强撑开眼皮,但也只是一条小小的缝,观察了一下四周,话说小青大飞还有那个丸子呢?
而白迪好像没注意到武崧能看清的情况,手里抓着碗,自顾自说着。
“大飞小青去找草药了,白糖那家伙去打水了,虽然平时不着调,但还是挺为伙伴着想的。”
“来,喝点红薯糖水,补充一下体力吧,不然病可好不了。”
小小的汤勺,盛着晶莹的红糖水,带着一小口软糯的红薯肉轻轻送入武崧口中。
甜滋滋的,暖暖的,真好吃。
不过武崧一想到刚刚居然还对白迪动武,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内心无比自责,作为师兄的不仅没有保护师妹,居然还要伤害她。
白迪单手撑着自己下巴,那一红一金的异瞳如星光般闪烁,静静看着武崧的面庞,“哼哼,好吃吧,我的厨艺也不比大飞弱吧。”
声音带着些许骄傲,嘴角微微咧开,笑容灿烂的很是好看。
这个笑容武崧永远无法忘记,被深深地吸引。
武崧那微眯的偷看的眼皮瞬间闭上,不敢与白迪对视,面色有些桃红,内心砰砰跳,小鹿duangduang撞。
过了一会儿,眼皮又悄悄微睁偷看。
也不是武崧想这样,主要是他真动不了,眼皮也只能睁一条缝。
哗,呼——
红色的绸带被摘下,在白迪手上缓缓飘着,落下。
银白色的发丝散开,随风飘动,如银色的小瀑布一般落在披散在白迪身上,唯美至极。
武崧有些看愣了,然后看到白迪把手里束发的红绸带,轻轻地绑在自己右手上。
并认真地绑了起来。
白迪暖暖的双爪握着武崧右手,扒拉着绸带,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又开始自顾自说着。
“哈哈,你知道吗,这红绸带是在白糖那正义铃上摘下来的。”
“白糖那家伙也真是的,明明随身带着那么多红绸带,拿了他一条就被他嚷嚷半天,真是小气。”
“不过现在,这个红色绸带我就送给你啦,你可别嫌弃哦。”
白迪真可爱,还有白糖那个丸子也忒小心眼了。
“你知道嘛,其实我一直仰慕着你呢,武崧大师兄。”
“当时我和白糖第一次与你们见面时候,你们那时候在咚锵镇对付魔物的样子真的超帅。”
“我们运气真好,后来也能进入星罗班,与你们一同习武的日子让我难忘。”
“嘿嘿,为了不给你们拖后腿,白迪我啊,好早好早就爬起来锻炼身体了呢。”
“不过练白糖都有韵力了,而我什么都没有,也行我真的是一只没有天分普普通通的小猫吧。”
白迪失落低下脑袋,武崧像伸手安抚,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只能无力地躺着。
白迪晃了晃脑袋,重新振作。
“我可没有放弃哦,不要小瞧我了。”
“我拼命地连着先前自己的武功,还有自己的体能。”
“事实证明,我的运气是真的好,练出了一身的怪力,再面对一些敌人也能有还手之力呢。”
“不过啊——”
白迪双爪抓着武崧右手,额头轻轻贴在上面,闭着眼喃喃道。
“武崧大师兄你们真的好厉害呢,无论我这么练,都比不上你们,我终究是没有韵力的笨蛋。”
不,你不是笨蛋。
“果然我还是拖了后腿,真想能帮上你们。”
这时的白迪没了之前的笑容,脑袋搭拉,那好看的异瞳有一丝落寞。
你怎么了?可是武崧说不了。
眼睛有些泛红,她哭了?
“武崧,我听白糖还有大飞小青说了,原来我给你们造成了那么大的困扰。”
“对不起。”
不,说对不起的不应该是你,是我啊,是我武崧对不起你。
我只是想尽我师兄的职责,觉得你应该在我身后,还有那个丸子。
现在的武崧无比后悔,后悔到百年后都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给自己扇一巴掌的那种。
“嘻嘻,我把绸带送给你了,以后在外遇到别人,也能让别人知道你曾经还有个不成器的师妹呢。”
“愿意接受我的礼物吗?不说话就是答应咯,唔,反正都戴上了。”
“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醒来后就把绸带还给白糖吧,反正那个菊花铃太丑了,系上绸带兴许会好看些。”
“达拉达拉,你看小蝴蝶绑好了。”
白迪松开了手,武崧的右手无力地落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武崧有些惊慌。
只能摸摸看着白迪收拾着包袱,看向还在昏迷的武崧,以及右手上绑的红色小蝴蝶,羞涩地笑了笑。
“你会记得我的,是吧?”
白迪站在树下,微风轻轻吹来,银色的长发如掀起道道波澜,看起来有些模糊,挥了挥小手,然后转身离去。
不,不要走,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走啊!
回来,回来啊!
武崧催动着全身的韵力,冲击着四肢百骸,额前冒汗,浑身冒着热气,总算能动了,连忙起身。
半跪蹲下缓了口气,站了起来,冲向那逐渐消失的背影。
“你不要走!”
“对不起,我,我——”
武崧抓住了白迪的手,看着眼前瘦弱的倩影,说话支支吾吾的,明明想要说好多,可是却说不出来。
“武崧你这家伙干啥呢?我可没东西给你吃。”
“要吃没有要命一条,诺,鼻屎你吃不?”
白迪缓缓转身,不过是白糖的脸,还扣着鼻子,扣出一坨鼻涕。
武崧呆住,内心小鹿直接撞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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