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走啊走,头晕,冲出几个大汉。这在向天大陆算老套剧情。不仅绑架可以这么搞,朋友间开玩笑也可以这么玩。迷晕了驾到派对现场“生日快乐!惊喜!”最后要么皆大欢喜要么撕破脸皮。
凤涅表示算了。
江古亲手把她抱上车。凤涅心里一甜。真的不让别的男人碰我啊。凤涅淡淡的笑。
嘴里又是一甜。啊,橙子糖。
“对不起,涅。”江古亲一下凤涅的脸颊。
他看见凤涅脸上幸福的红晕,心里有点愧疚。要不……关一天看看,不高兴就放回去吧。然后我就消失。她不高兴我就不打扰她了。
凤涅有点困。江古用催眠法阵强度不够,只是让她困。反正不知还有多久。她顺势睡过去。
才不是妥协,半真半假才不易露馅。
车一停下他她就醒了。
江古把她抱进自己房间。
佣人们很紧张。他们对这个近几年指在过年时才回来的少爷不了解,媒体上的又不敢多信。
绑架皇女的人怎么惜香怜玉彬彬有礼了啊!
“你们退下吧。”江古站在床边,“门关好。”
话还是会听的。很快房间里只有江古和凤涅两个人。窗开着,江古想关上。
“绑了哦。”“哦。”
“给点表示。”“又不要赎金。”凤槃忙。
也是。江古最后还是没关窗。他快一年没有回来了,看窗外的草原已经有点陌生了。一片无垠的青青草地边停着一辆旧车,很违和。他就是用那辆车把他的涅带过来的。
“想不到有双人床,江大少爷。”
江古怔住了:“你醒了?”
凤涅很潇洒地靠在床头:“我装睡装的苦,你太菜了。”
江古苦笑:“是你太强了,涅。”“你傻吗,江?你手一牵一抱我老老实实就跟你回家了。”凤涅抱着江古的枕头,“住那么远,难怪你总是迟到。你不累吗?”“还行,家里有车。”江古坐在凤涅身边,“我什么时候露馅的。”“你会开车啊。”凤涅靠着江古肩上。
江古搂着她:“所以你想干什么呢?”
凤涅很认真地想了一会,说:“先被你关上半天,然后去觅神街和你好好约个会。你们好像没约过几次会呢……”
江古看着她细数。只见凤涅扳着指头:“第一个十一月一日在我家、第一个元旦在老街、两周前的六神祭……事不过三你就真三次啊。江你太过分了!”
江古笑笑:“和一个只约了一次会的男人同居?你这个小□□。”
“上班同一个办公室,我怕什么。”凤涅耍赖一样趴江古腿上,“不管,不管,我要约会,我要纹身,我还要给你买衣服。你的衣服都好丑啊,我要帮你挑。你这个渣男怎么那么直男审美?”
“好,好。”江古戳她肚子。凤涅在笑,咯咯笑。她最近爱笑得像个孩子。
佣人在敲门。江古提高声音:“什么事?”
“少爷,老爷要见您。”
江古怂了,怂得明显。凤涅戳他脸:“怕老爸?”“他知道我绑人回来了。他平生最讨厌麻烦事。”江古苦着脸。
凤涅坐起来:“那你绑我回来干什么?”“以为他不知道。”“你傻吗?佣人肯定都听男主人的。还开车来接我,车钥匙都给你了还不知道用我的车。”
江古也委屈:“你知道了就直说,不然哪来那么多事。”
凤涅把江古的外套扒下来,说:“就说我主动让你绑的。情侣间的小情趣,我就不信他不懂,反正从他们那代就开始那么玩。”
“是吗?”“听我妈说,我爸把她绑到求婚现场过。结果我妈不干,非让他好好表白求婚。”
“你扒我衣服干什么?”“我怕。”凤涅把自己包起来,“你去吧,狐很快过来,记得回去喂舍。”
“真被我绑?”“好玩。不行就带他来见我。快去吧,去玩回来找我玩。”
江古看着凤涅可怜兮兮地缩在自己床上望着自己,开始怀疑凤涅是不是有一个与她性情截然不同的胞妹或胞姐。平时聪明干练的凤涅在外面大展雄图,柔弱可爱的凤涅陪伴侣。虽说江古都喜欢,但崩起人设不管不顾的他有点反应不过来。
凤涅闻着江古的气味,感觉脚痒。痒了好几天了,只是因为有东西在生长。
她爬起来,脱掉袜子。鱼鳞生长,像是另一双袜子。想泡水。她想。
长那么快,他会怀疑吗?
会吧。凤涅抬头看夕阳。
有人敲敲门。“涅,我父亲来了。”江古走进来,坐到凤涅身边。凤涅回过头,看着老人,老人吃了一惊。
“鄙人以为重名。”“我的名字,谁敢重呢?”凤涅眯着眼,“好久不见,不过我好像还没见过您本人。”“见笑了,家中事务繁忙,只得派人来见您,见谅。”老人坐在一边。凤涅似笑非笑:“您的使者说过这话。当时一时胡涂没认出江家大族长,真是不好意思。”
说是剑拔弩张一点也不为过。
江古被吓到了。他一直以为他们没有交集,但现在似乎有过书信往来,关系还不怎么样。
老人转入正题:“那您是怎么……”凤涅抬手:“我乐意,我配合。不然谅是您出马也绑不回来。”
抬的是右手,左手放在江古的右手上。右手上有什么呢?一枚戒指。老人听儿子说过,见过儿子手上的戒指。红宝石与江古不配,但那是凤涅的瞳色。宝石有强迫症,非给客人一块浑圆的和对方眼睛一个颜色的宝石。
老人看着宝石:“我们的荣幸。”
凤涅浅浅一笑,说:“那今夜打扰了……哦,对了。我要回去,你呢?”“不回了,老了。”最后两个字如同叹息,“争不过年轻人了。”
老人离开前说:“江古,我和你娘去镇子里住。你们……你记住,让着她点。吃亏总比被整死好。”
“父亲,涅很乖的。”江古牵着凤涅的手。老人以看小儿子的表情看着他,离开了。
“涅,你们认识?”江古问。凤涅躺下去:“好啦,好啦,我招啦。我在朝庭上的实力可比我哥大,至少四分之三的大臣表面听我哥的,其实是我嫌麻烦让他们听。反正我哥知道,嘻。”
江古也躺在旁边:“我这个收破烂的捡到宝了。”
凤涅翻个身:“抱我。”
江古把她搂在怀里。“涅,我喜欢凤凰花。”江古说。凤涅自己的戒指撞江古的戒指:“你才反应过来?”“只对我有感觉,太明显了。”江古摸进大衣,“多典型的鸟妖树妖混血性状。只对心上人的触摸有快感,喜欢泡澡还有强大的火系法术。从你一开始说你没有自己弄过的时候就知道了。”
“江……”“涅,奖励我一朵凤凰花。”
凤涅瘫在那里:“会痛。”“那算了。”
“江。“在呢。”“我泡澡的时候佣人别过来好不好?”“好。”
狐不走,猫狗大战还没打完。江古去喂过,然后江古抚摸着凤涅长满鱼鳞的脚。
凤涅动动脚趾,倒没有脚蹼。“感觉怎么样?”江古摸摸她的脚。凤涅感觉不出与皮肤的差别,只是说:“痒,走路走长了会有点干。”“正常,你现在是条鱼呢。”江古小心地帮她穿上袜子,“正常生活吧。还有不用瞒我了,澡可以泡久一点。皮肤湿度总是太小对你的身体不好。”
“江,你接住我。”凤涅用脚点江古的胸口。江古抬手,凤涅扑到他怀里。“别闹。”江古笑着,“啊,我去做饭。”
“陪我,让佣人做。”“你吃不惯。”
“那我怎么办?”凤涅经过千锤百炼,撒起娇毫无心理压力。江古想到了一件事:“啊,今晚一定要和我呆在一起。”
“怎么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凤涅拉着江古的手有说有笑地走出去,到厨房去。
“少爷。”“我来做吧。”
“江家真豪。”凤涅说,“帝王家都没有仆从。”江古拿起刀切菜:“我们家房子又大又多,啧。而且啊……家里没几个会做饭的。”“欸?”“你们家还有青家啊,这个盛产大厨的,我们这儿,女的没天分,男的不想学。”
凤涅笑着递过一双筷子:“你不算男的,江少爷?”
江古吐舌头:“叫江,好吗?我习惯了你叫我江。我一年到头也就当一周的少爷。”“那江副总?”“凤总你老实一点好不好?”“老公?”凤涅一脸淘气。
江古深吸一口气。“江家少夫人你能不能好好听你老公的话。”他问,“江少爷还有好几位。你的江只有我。”
“你吻我。”凤涅抬着头。绯云如天生的脂粉。
天色渐晚,少女的面,朦朦胧胧。江古在抹布擦一下,拨开她的头发,轻轻吻一下。“今晚等着。”江古一字一顿,“现在把火生起来,好吗?”
凤涅点火,欣赏江古英俊的脸。“江,你是不是随你妈?”凤涅问,“怎么可以那么帅?”“再夸一次。”江古微笑着,“孩子都随爹,父亲年轻的时候也很风流。”
“你也知道。”“我现在不老。”江古翻炒着,“夸我帅,现在。夸一次亲一下。”
“帅哥江。”凤涅用软糯的假音夸他。
江古叼着一瓣番茄,凤涅咬住。江古把番茄送过去,舌头不小心撞到了凤涅的舌头。
凤涅软了,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着头,红着耳朵。江古盖上锅盖,看着她。多可爱。他想。
隐隐有狼嚎。江古开了灯。凤涅忽然挺直背。江古用法阵封住凤涅的耳朵,装好番茄炒蛋和米饭。带着她到餐桌边。
佣人们凌乱了。
不是被绑架的吗?什么少夫人?少爷也会做饭?天哪江家人进厨房了……真香啊,想吃。
绑一个回来又怎么了?夫人不也是被老爷买来的。
凤涅没反抗江古的法阵。是一个很温柔的法阵,没有一点不适感。很不容易,对施法者对法阵的掌控程度要求很高
,差一点就会听见杂乱的气流声。听不见东西肯定很不安,但江古在又很安心。
大大的古老的江家老宅除了佣人只有他们两个,空空荡荡黑洞洞的走廊仿佛一张大嘴,正准备吃掉路过的行人。凤涅又开始不安,抱着江古的手惶恐地看着江古。江古解除法阵。“结束了。他说,“害怕吗?”
“好黑。”凤涅蹭耳朵。听觉是个好东西。
江古吩咐人开灯。
凤涅洗澡时只有江古在一边守着。
江家老宅在郊区,有狼出没。江古从小在这里生活,不怕。佣人们再怕也习惯了。
凤涅躲在水里也能听见。
“涅,你去满林山的时候怎么熬过来的?”江古看着海草一样浮动的头发。凤涅带着哭腔:“小时候住我爸行宫,后来假装不怕。看什么看,那会儿我才五岁呢!怎么和一群大男人把酒言欢嘛。”
江古学了一声,像不像不重要,反正把凤涅吓哭了。
江古拍着木盆哄她:“涅,涅你好吗?快出来,狼走了,没过来。”“真的吗?”“乖,出来。”
凤涅从水里钻出来,看着江古。“我没害怕。”她说,“我五岁就杀过人了,我怎么会怕。”
江古一脸不信。“五岁就杀过人的魔头听到狼嚎缩到水里?”他看着凤涅。凤涅气恼地大叫:“我才没有!”
“好,好。”多么敷衍。
“江!”“有我在,你不会怕。”江古亲她凑过来的额头。
凤涅又躲到水里,只留下眼睛以上的头。“我是一棵凤凰花树。”她红着耳朵,“一会就开花了,不可以伤害我。”
“凤总,你人设呢?”“你是我喜欢的男人,我要卖萌给你看。”
你问江古是什么感觉?丘比特用箭反复戳他的感觉。帅到把直女掰弯的凤总给我卖萌。江古都快萌化了。我的涅太可爱了,还会长出小芽芽。
小芽芽?
江古去碰那个小绿芽。凤涅笑了:“哎呀,痒。别碰我,我要开花。我还没开过呢。”
江古摇头:“别这样。”
“坏人江。”“到时候顶棵树出门?”江古用玫瑰花瓣擦凤涅的身子,“你那么可爱,真不想放你出去。”
“那你要我怎样。”“帅一点。”
凤涅坐直了,靠在盆边,长发一撩:“这地方帅不起来。相信我,你带我出门我让你家佣人怀疑你是不是被包养……唔……”
江古在吻她,很突然就吻上去。吻到凤涅的小芽芽长出新叶。凤涅娇声喘息着趴在盆边,江古整整自己的睡衣:“我不会被包养,涅。还有,你攻不了我。不可能。”
“江……”“要我抱你回房吗?”“要。”
佣人在好奇是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让大少爷那么端着捧着伺候着。
没几个人看见。凤涅来时仿佛在睡觉,醒着的时候在与江古说笑。反正不与佣人接触,也不用佣人照料。她有她的江。虽然住上了别墅,但家务事都是他们自己做。他们不需要佣人。
凤涅不喜欢佣人。“家里的秘密也全被知道了可不好。”她对江古说。
江古看着她头上的小芽芽,似乎也很严肃。“说过了,大多数江家人不会做饭做家务。”江古坐在她身边看书。凤涅也看书:“我认识的江家人只有你。你可有天分了。”
“涅……”“江?”“你知不知道你这货色被绑架都是用来睡的?”
凤涅抬手指着江古的鼻子:“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一下语言。”
“啊?”“我是你的,不是你的东西。”
江古轻佻地挑眉:“那我只能直接上啰。”
凤涅翻身搭江古的肩,咬江古的脖子。江古僵住了,想到很多事。不会吧……江古一动不动。刚刚才给她洗澡啊,没有异常啊。那她在干什么啊?
凤涅恶狠狠地说:“坏人江。”声音又夹杂着一丝娇柔,听得江古嘴角勾出几分邪魅。他把手伸进凤涅的衣服里:“继续呀,我们玉石俱焚怎样?”“江……”凤涅趴在江古身上,“你真坏。”
江古忽然把凤涅揽到怀里:“妈妈,你怎么回来了?”
“漏了点东西没拿。”一个苍老的女声,“没事,你们继续。”
被看到了。凤涅很慌张。被看到了啊啊啊啊。她想钻进江古怀里,却又不想伤害到自己的小叶芽。
主动滚到一边自闭。
江古看着蔫嗒嗒的小芽芽,忍不住想笑。“害羞呢,涅。”他抱住她。凤涅小声嗯了一声:“原来她可以自由活动的吗?”
江古刮她鼻子:“想什么呢?虽说不是明媒正娶,虽然是先婚后爱,但也有爱吧。”“总归是买回来的嘛。”凤涅咬江古的手。
“涅。”“唔?”“你怎么那么喜欢咬我?”“不可以啊。我咬坏人,你非礼我。是坏人。你非礼我。”
江古无奈地看着她,小叶芽又长大了。“明天要拔了。”江古摸摸它。凤涅抬抬头,小叶芽打到江古。“它可爱。”凤涅说,“要不我们想办法移植到花盆里?我想留着它。”
“可以吗?”“试试嘛,反正都要去掉。”
江古关掉灯:“睡吧。”
“安~”凤涅闭上眼,江古捂住她的耳朵。过了一会,他松开手,说:“那我们开始今日份的情话吧,宝贝。”
凤涅抓住江古的手。
凤莲放弃了。自她上次在老街酒吧见到江古两个多月过去了,江古没有再出现过。
眼线?江古身边似乎没成功放过自己人。谁都不行,凤涅守着。
她烦躁地看着那张照片。红色汉服在夜色中如此亮眼,没有品牌标识,地摊货也穿那么好看。贱人。
今天约了欧阳白。
“元旦有一个舞会。”欧阳白说,“可以和我一同前往吗?元旦当天晚上,凤涅他们办的。”
“是吗?”那我的允哥哥会约我的。
欧阳白摊开手:“我的目标是凤涅,你想要江古吧?其他男人会让你当着自己面勾引别的男人?我可以,因为我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你。”
凤莲先是愤恨—不是说了只爱我?怎么又是她!我就真的只能捡她不要的吗?然后是冷静。
不错,去的话必须有男伴带着,自己的地位太低了。但足够有地位的男人不会允许我去勾引舞会的男主人。只有委曲求全,找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带自己去。
“那怎么好……麻烦你了。”
他们不约而同地上了魔力网。对凤涅的诋毁少了不少,显然凤涅出手了。这次动用了她与高官们的关系,表现在对信息真伪的检查增加了。本来凤涅出境少就没有什么黑料,好不容易扯了一点又太扯了,用假证呢又发不上去。行吧,黑不了她。
“真是不好意思。”“那我不是要利用你,我也会黑江古。”
没人动他,仿佛一个圣人。其实这个才反常。太耀眼了,却无人诬陷他。
凤莲压住了。她的白马王子不能有黑点。
白马王子……她想起那张照片。伤心吗?不,她愤怒。我的,他是我的,别的妖艳贱货别勾引他。
他只是没看见我,只要他看见我就爱上我,倾尽一切去宠爱我,满足我一切要求!
欧阳白另有打算。“我看见江副总有一个带红宝石的戒指。”他说,“和你的眼睛很像。”当然像,都是凤妖。虽然凤涅的要亮一点。他必须让凤莲认定她能够和江古在一起。
凤莲很惊喜,以至于有些飘然:“是吗?他就这么戴在手上招摇过市?”
“他显然不知该戴哪个手指,有时戴中指有时带无名指。”欧阳白说,“银的,在右手上,显得手指很好看。你知道他的手指比他的脸还好看。”
凤莲忽然做出妩媚的动作:“你说,他会不会给我也买了一个?”
欧阳白觉得前路漫漫长。叹口气,只好顺着她的话稳住她:“不知道,反正他会乐于见到别人夸他的戒指。”
“哦?”
“他笑得很温柔。”
哦,痴情的凤莲。她如此爱恋那个有钱的年轻男子,却不知对方早有婚约在身。她的路不长了,那个男子是那么爱恋自己年轻貌美的未婚妻,和自己一样年轻有为,和自己一样出身高贵,却如百合一样纯洁。
江古对待凤涅一向小心,一向轻手轻脚。对他来说,作为唯一个愿意和他交往的处女,她如一个宝贵的瓷器。睡过了也要小心对待,因为她干净,非常干净。和童子身没有关系。
身子是温热的,发丝是黑色的,皮肤是浅红色,的小芽芽是绿色的,花苞是红色的。
好看。
李丞相花了很长时间去研究江古的出身。他是江家大少爷毫无疑问,但……
他的母亲是被买过来的。还没继承家业的现任族长在面海镇买下了同为鹤妖的四号,取名江阿四。本来就是买来玩的,后来生出了情愫。但娶一个买来的女人,即使在现在也会引起非议。加上江阿四怀孕了,江家前任组长又病危,他们才搬到花鸟镇。
江阿四是江古父亲买来的女人,说白了就是他的奴隶。娶一个奴隶?你会对她好吗?你确定不是馋她身子吗?当时可掀起了一阵喧哗。江家却一直沉默。一直沉默。天知道有什么隐情。
就沉默着,江古上学了,大家也差不多忘了。江古身上有什么隐情是江家的事,但凤涅被扯进去了。
凤涅来信息了:“老李,我被绑架了。”
“你没事吧?”基于魔力池的魔力网通讯,这种信息完全可能不是开玩笑。
“被我未婚夫绑回江家了。”
李丞相好奇凤涅的表情。甜蜜?无奈?幸福?
他也试过,但他老婆太能打了。
“我说老李,干什么呢?那么晚了,我哥都陪皇后睡觉去了。”
“在想你以后的生活会不会顺利。”
“拜托了。江已经够老父亲了,我可不需要再多一个爹。”凤涅幸福地向江古怀里挤挤,“他很好很好,会给我做好吃的。”
李丞相放下笔:“会做饭?那确实是个好男人。我老婆成天抱怨我只会炸厨房。”
“我哥不也是,那菜难吃到让人死过去又活过来。幸好娶了一个好厨师当老婆,不然这日子怎么过啊?”
“小公主,塞壬怎么样了?”
凤涅没回,她下线了。
李丞相总觉得有事。
狐跑过来,躲进凤涅怀里。舍在后面追它,发现凤涅,蹭蹭她,好奇地玩玩小叶芽,躺在床边。八壹中文網
这狐狸不打也罢。
凤涅又睡过去。
小狐狸好软好软,小猞猁好软好软。江古怀抱暖呼呼的。这次可不软了,没事,凤涅喜欢睡硬板床。
凤涅喜欢暖烘烘的。
反正被一堆暖呼呼的东西包围了,多舒服,睡吧,晚安。
月光明亮。夏雨寒看着一家四口,沉默着、沉默着。然后笑笑,闪到一边去打扰云无常。
“您又来了。”“不可以?”
云无常放下画笔。夏雨寒啜一口茶:“这画不错。”
“不给。”“我又没要。”
“夏。”云无常问,“您知道伏羲去哪了吗?无常想同他小酌一杯。”
夏雨寒诡异一笑。
“天机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