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家家户户熄灭了油灯,睡下了。
在一处无人的小森林中,却有两个人发生激烈的争吵声。
“废物,谁让你救沈玉梅的,就因为你多此一举,导致计划失败了!”一个男人怒斥道。
宝娣恨恨地盯着眼前这人,压低声音不悦道:“那耙子是我带过去的,沈玉梅要真死在那,我也脱不了责任,你是存心想害我吗?”
男人沉默一下,开口道:“只要闹出人命来,别人的关注点只会在沈玉梅和白纱纱身上,哪会去关注耙子。”
听到这话,宝娣冷笑一声,嘲讽道:“今天沈清婉不就一下子想到耙子,还差点把整个计划都说出来了。”
男人也没想到在那关键时刻,会凭空跳出一个沈清婉。
他避开这个话题,语气生硬道:“这几天你不是要照顾白纱纱吗?找个机会下手,再推到沈玉梅身上,反正经过今天的事,沈玉梅跟白纱纱结了仇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宝娣垂眸,心里不断冷笑。
这人实在太心急了,本来她就已经引起一些人的猜疑,在她被安排去照顾白纱纱的时候还要她动手,可见为了达到目的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
宝娣遮掩住眼中的敌意,假装好奇问道:“白纱纱做了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针对她?”
“你别多问,尽快解决了她,我不会少了你好处的。”男人一脸不耐烦,说完话后直接扔给宝娣一件东西。
宝娣接住,低头一看,是根金条。
她呼吸急促,心怦怦的直跳,这男人上次给她二十块钱,这次竟然这么大方。
男人一眼看出宝娣的贪婪,但不在乎,对他来说任务更重要。
他递给宝娣一罐小瓶子,是透明玻璃瓶,里面流动不明液体。
见她接过,冷酷道:“找机会让白纱纱喝下去。”
宝娣没问那瓶子里是什么,她握紧拳头,犹豫片刻后还是点了头。
男人满意地笑出声后便转身离开,离开前不忘警告一句:“别想拿钱不办事,你是知道我的手段。”
宝娣心一凛。
这人的眼睛很古怪,她偷偷见过,凡是看到他眼睛的人都会莫名其妙替他做事,之后还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像是被吸了魂似,要不是她有防备,早就跟牛娃一样了。
想起早上看到的那一幕,那时牛娃看了对方一眼,就乖乖跑去弄坏白纱纱的鞋子。
宝娣不由心一沉,眼神不断挣扎,想抽身远离这种事,但看到金条,终究还是舍不得。
有了钱,她不再像以前那样苦巴巴地过日子,看她娘和嫂子的脸色,可以吃好吃的食物,买好玩的玩具,穿好看的衣服,虽然这些东西都被藏起来见不得光,但她内心却无比满足。
反正沈玉梅很碍眼,出了事推到她身上正好。
……
这边宝娣为了一根金条心情澎湃,那边进了空间的沈清婉正在挖金山的墙角。
沈清婉拿着锄头不断朝金山壁敲下,敲碎出一块块不规则的金块。
她停下动作擦擦汗水,抬头望着高耸入云的山峰,原本三棱锥状的金山,现在缺了一个角。
沈清婉拿出一个木桶,把那些金块都放进去,连那些细碎的金粒子也不放过,这些可都是钱啊!
装满满满一桶后放到一边,她随手摘了颗苹果咬下,清脆的声音,果肉水分足又甜。
沈清婉控制小藤蔓将成熟的果子摘下来堆在一边。
成熟的果子有很多种,苹果、香蕉、芒果、番茄等等,她将这些整理好,把属于这个季节成熟果子装满背篓,打算等明天去镇上时偷偷卖给瘦猴。
至于其它的,沈清婉不禁庆幸空间有保鲜功能,不然这些果子食物早就腐烂发臭了。
出了空间,沈清婉躺在炕上闭着眼睛睡觉。
熟睡中,沈清婉梦到一些往事。
那是前世中属于她的人生。
她是个孤儿,爸妈不明,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不是没有人想领养她,但她就是不愿意。
后来在院长的资助下上学,长大后她便没再跟院长要钱,开始边打工边读书,每月的工资她都会寄一半给院长,剩下的存起来等着付学费,每个月她都得省吃俭用才行。
18岁成年那天,她买了个小蛋糕犒劳一下自己,点燃蜡烛的一瞬间,她的手掌心跟那火苗一样,滚烫无比。
她疼得受不了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桌上那蛋糕放了一整晚,奶油已经变质了。
她当时虽然觉得一口没动过的蛋糕扔了可惜,但她更高兴自己竟然有一个传说中的空间。
只是兴奋没多久,她发现这个空间就只是单纯的储物间,里面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从那之后她就单纯把它当成冰箱,零食食物放进去再也不用担心过期变坏。
之后过了五年,不知是怎么回事,突然爆发丧尸病毒,她被困在出租屋里不敢出去,打电话给孤儿院那边也接不通。
末世爆发一个月后,楼里很多租客坚持不下去了,他们拿着浅色的床单在上面写字,然后绑在衣杆上伸出窗外对话联系。
慢慢的,楼里租客合作,组成队伍,她没出去,就这样看着他们躲避丧尸后到停车场开车,那么多人聚集在一起怎么可能不引起注意呢!
果然,他们很快被包围起来,哭喊声、嘶吼声响起来,能逃出去的只有寥寥几人。
那次事件后,楼里只剩她跟外面的丧尸相处幸好有空间里的食物让她撑下去,那时她还无比庆幸自己的好运。
直到某一天,来了几个男人,他们解决掉楼里所有的丧尸,一件屋一件屋的收集物资,很快他们便聚集到她屋外。
从他们冲进屋时见到她的眼神,沈清婉便知道这群人很可怕。
结果当这群人破门而入时,屋里突然出现一条巨大的藤蔓将这些人吸干。
有了异能就有在末世横行的底气。
自此她便潇洒地背个小包裹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