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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卖书与东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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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劲不愿:“我家的牛,怎么能让你养。河叔,这几日的路费虽说没几个,你赶紧给了,我好去找亲戚。”

到了自家底盘,李河不再压抑,怒吼道:“急什么急!今日天晚了,你且安心住下,有话明日再说。”

轰走沈劲,李河对着妻子吐槽:“哎……玉皇大帝都阻止不了阿劲这孩子节俭的脚步。没有最省,只有更省!”

李河说的有好玩,李河夫人钱氏笑得前俯后仰。

次日用过早饭,沈劲又提出要离开,当然,未忘了索要路资。他不贪,但改得的还得拿。李河还是推辞道:“再等一日,我明日和你一起去乌程,帮你们看看铺子,看看那个李二郎,看他是不是也和你一样节俭。可以的话,给你们出个主意,说些经验什么的。”

还有这等好事!沈劲第一反应是:“河叔,你打算要多少钱?”

李河一愣,道:“要什么钱?”回过神来,李河又怒了:“你救我的时候,怎么没要钱?我不过随意指点你们几句,要个屁钱!你这傻小子,一看就不能经商,哪有不肯占人便宜的商人!”

沈劲不屑,心道:我又不打算从商。

阮家现在的日子很简朴,不是没钱,而是守孝。不过,法外容情,比如阮洛。阮容即便不太看好他的为官能力,但依然打算尝试一下。是以,阮洛的吃穿用度皆是精品,虽然服丧期间的精品也精不到哪去,总好过阮言她们俩。姐妹俩那边,说是粗茶淡饭都是谬赞。事实上,姐妹俩不喝茶,渴了只饮白水,若非沈母以长身体为由,姐妹俩连粟饭都不吃。

阮恒临终遗言让阮容管家,遭到阮母拒绝。阮母坚称“夫死从子”,阮恒便不再坚持,依然让阮容掌阮家财政大权,其他的,各管各的。

对于阮母之言,阮容嗤笑不已。她阿兄多听话啊,说是听阿兄的,做主的还不得是阿母?再加上周札离开前的意有所指,现在的阮容眼里除了钱财,就只有阮言一个。只要阮母不来她面前晃悠,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她和阿母倒也相安无事。

只是,阮容掌握着家里的财政大权,阿母过分的要求,她必须拒绝。后来,阮母现幺女对儿子比较大方,便指使儿子来要钱要东西。阮容又不傻,当阮洛所求的不是自己所需东西,她就会找各种理由拒绝。阮洛脸皮薄,经不得她说,几次下来,他便不肯再替阮母传话。

沈劲走后,阮容站在酒坊门前哭了三日,抱着一篮子桃花进去,开始酿酒。十日后,加了桃花的杜康,再一次走味。只不过,这一次走味,阮容不确定是不是方法的问题。因为,这是她第一次从酒曲开始,全都是自己做的。

想了三日,阮容记录了本次失败的经验,开始酿制纯杜康。刚将新一批杜康埋下,就见阮母推门进了酒坊。

阮母先是皱着眉,不悦地看了眼阮容的装扮。为了干活方便,阮容通常都穿窄袖之衣,此刻,正是一身窄袖麻布衣裙在身,那寒碜的模样,还不如当年在阮家干活的粗仆。

阮母努力压下说教的**,忍了又忍,终于想到了话茬:“你第一批酒失败了?”

阮容不答反问:“阿母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阮母本想关心女儿两句,见她不配合,便没好气道:“墨没了,纸也不多了。”

阮容迷离不清的黑眸眨了眨,有些不悦道:“阿兄最近不是在读书吗?我一直认为,阿兄所缺的,是动嘴的能力。清谈,重点在于谈。阿母,你还是劝阿兄多和人沟通吧。”

阮母白了她一眼,冷漠道:“你不用说这么多,东西不是我要的。”

阮容哪会因为她这么说就改口?耐心解释道:“家里这几年哪有什么余钱?去岁攒了些,阮家去年的生活什么样的,阿母自是知晓的。我留的余钱,阿爷丧事用得差不多了。上个月刚给阿兄买过一次笔墨,家里真没余钱换纸墨。七月里,桃子就熟了,也能收粮了,且忍这几个月吧。要不,我去跟沈伯母借?”

对阮母来说,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要求又被驳回了。

阮母开始拭泪。

恰因担忧阿母和阿妹吵架的阮洛赶来,阮母立即告状,阮恒拦着不让她说,转身对阮容道:“阿容,纸墨是我要的。前日,左家大伯找我买书,家里的书都是阿爷手书的,我没同意。后来想想,可行。”

一听这话,阮容火了:“阿兄,又不是要饿死了,我们怎能卖阿爷手稿!”

阮母也不同意卖书,原因却不同:“左家怎么可能买得起书!”

阮洛顾不得为她解惑,先安抚暴怒的小狮子更重要。他抿唇,苦苦思索片刻,道出终极解释:“阿爷的手书,不卖。要卖的是,我手抄的书卷,所以要笔墨纸砚。”

言罢,一副“我已解释得很清楚,你要是还不懂,我会愁死”的模样看着阮容。

阮容想了想,书籍并非市面流通之物,是想买都不见得能买到的东西。而市面买不到,某种程度上说明,这是大家消耗不起的东西。即便他们抄书卖,那也是有书无市的。因为除了买不起的,就是周家这种能买得起的,却更愿意买名家手书的卷书。

眼下,买主有了一个,成本又不算高,阿兄的字也能看得过去,可以一行。更重要的,这是阮洛多年来第一次顾家,她绝对不能打击阿兄的积极性。

“确实可行。稍后我会想法子,给阿兄找来笔墨纸砚。”想了想,又问道:“左家要的是什么书?我好根据书卷买纸。”

阮家的书,有阮恒从周家抄来的;有阮恒自默、连周家都没有的。书的数目不仅多,涉猎还广,医术都有一本。可惜,无人愿意看。

眼看兄妹俩有商有量,阮母再次出声提醒:“左家一定买不起书!”

阮容凶狠地看着她,嘲讽道:“阿母,你怎得不哭了?”

阮母嘟囔了句:“不孝女。”

阮容挑眉不屑,横道:“名声这东西,我何曾在乎过?我就不孝,阿母又奈我何?”阮母顿时哑然,阮容见她不语,便不再理她。不过,依据她对左家的了解,左家确实拿不出这买书的钱、粮才对。

阮容望着阿兄,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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