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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在一片乱麻的生活中努力的保持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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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和许家琪说过太多这件事,因为我害怕如果我说这件事的话,许家琪也会非常的担忧,在轻描淡写的阐述童羽这个人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伤害以后,我便没有再提,而对这类男生了解不多的许家琪从她的神情来看,她也确实变得缓和了起来,我有时候扯谎的技术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叹为惊人。到了下午放学,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下了课以后回去吃晚饭,我如约而至来到小河边,等了不一会,童羽也来了,他还有两个小跟班在她的后面,在确保周围没有什么人之后,他迈着严重的外八字步肆无忌惮的向我走来,向着我右腿的小腿就是重重一踢,开始我还勉强挺拔的站立,但是后来架不住火候,他的两个小跟班也上来对着我就是拳打脚踢,其中一个人达到了我的眉骨,一股火热的感觉立马袭来,连带着眼眶也感觉到火辣辣的痛,所以不自觉的,我蹲了下来,在这期间,我的背和屁股以及护着头的双手承受了巨大的疼痛,童羽一边打着一边使用他那贫乏但粗暴的词汇库,大骂我是个杂种,没有眼力劲的傻逼,顺带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叫出来骂了十几遍,他的两个小跟班当然也不会冷场,符合着他们的老大,像是数数一样,把我是如何的萎,如何的丧失了男人的功能与他们的“老大”展开了热情的交流。在大约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拳打脚踢之后,童羽又是警告我一番,威胁我如果以为再敢对他不尊敬,就要断了我男人的后半生。终于,他拿起本来该上交的手机看到他的狐朋狗友给他发的短信,说是操场今天有篮球比赛,初中部和高中部的好多女生都会去,三人急匆匆赶去篮球场,我静静的以狗刨式的姿势趴在地上,在余光确定他们已经离去之后,我试图站起身来,但是全身的疼痛让我不得不继续保持着这个姿势缓了好几分钟,我才艰难的站立起来,我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道:“按照童羽这种心比针眼小,有钱又无脑的个性,他之后在班里肯定会有意无意的找我麻烦,把我踩在脚下,以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的优越”。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但是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我缓缓地迈开步子,准备走向家中吃完晚饭好回来上晚自习,今天回去的路似乎格外的漫长,我在回家的路上,不住的幻想着自己是美剧中的超级英雄,对待这种黑恶势力,三下五除二就给他们收拾了,或者是武侠小说里面的盖世英雄,背着我的宝剑,只要剑一处剑鞘,他们立马玩完,再不济也是一个有点武力值的青壮年,对付他们三个还是没有什么问题,可惜我空有一米七八的身高,四肢瘦弱,一副文弱书生样,所以我明白,对待这种莽夫,既然我没有绝对的力量,那就不要和他们硬刚,因为他们可是豁得出命来的,听说童羽之前在其他学校就是因为打架给他脑袋开了花,父母出面花钱了事,后来才转到了我们学校,在路过校门口保安室的时候,我往玻璃上瞥了几眼,虽然眉骨附近有些肿胀的感觉,所幸没有明显的外伤在身上。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童羽看见我在班级内走动,他都会出言奚落,最近这一次,我起身准备从后排到前面讲桌旁边去接水,我已经走到半路,童羽从教室外面走进来跟我在同一条过道相遇,他又是对着我自以为邪魅的笑,直接双手把我推搡着往后,我狠狠的撞在了教室后面的黑板上,杯子剩的一点点水溅到了他身上,他对着我又是一拳,见我没有回应,他没了趣味,但是仍然恶言相向的说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挡住爸爸的去路”,他威胁着我把他的衣服擦干净,其实他的衣服上只是几滴水珠,我拿了4张课桌里绿色的心心相印递给他,他让我给他擦,我没有反抗,我知道,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他坐在位子上,我站在一旁给他擦衣服,他神色悠闲地问我:“哎,李梦凡,你知道老子的衣服是什么牌子嘛,你知道多少钱一件嘛,把你们家那破毛坯房卖力你都买不起”,周围的同学听了不尽笑出声来,我面无表情,但是心里已经蘸满了泪水,我擦干以后,平和的回到桌面,最童羽周围起哄的同学没有搭腔,心里只是想着,还好这时候许家琪去老师办公室了,对于一切遭遇她完全不知情,我毫无怨言,只是希望许家琪不要看见也不要知道。我能够一直默默的守护她,让她安心的学习,善良的人对于一些悲惨的遭遇,光是听说就会非常难过了,还有更重要的是,我不想在她面前失去了我这一点卑微的男子汉的自尊心。

幸运的是,高一新的班级的新鲜感很快就过去了,童羽也很快有了新的目标,听说开学不到两个多月,他和楼上十二班的班花王月就已经谈起了恋爱,他变得经常逃课,这对我和许家琪来说是一件好事,我们终于不怎么生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了,当然,之前我的目标转移大法很成功,童羽在开学之初骚扰过几次许家琪,见她无趣,并且有了新的玩物—我以后,就不怎么搭理许家琪了,我经常被放学后叫去小河边挨打,有时候,童羽在外面,他逃课出去可能有点无聊的时候,他也会在上课期间把我叫出去挨打,我一次都没有拒绝过,我知道,只要我稍微的反抗,这在他平淡致死的生活里无疑是掀起了浪花,我每次总是那个狗刨式的姿势趴在地上,经常被打完回来,我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的上课,许家琪这时会给我递来纸条,问问我的情况,我大多时候会说家里有事,有时候会说弟弟的学校有事,还有的时候会说一些别的理由,不知道她相不相信,我不敢看她,但是,好歹她能平静的学习,我对我自己所作的一切感到悄悄的欣慰,可能年轻就是这样吧,你会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为愿意为ta付出你的一切,而并不需要ta知道。

高中第一次月考许家琪没有考好,后来的几个月里她都在拼命的复习,我很为她的健康担心,因为她每天经常复习到很晚,但是我又不能做什么,后来我主动为许家琪和她同桌承担起了买早饭的任务,我会每天到校门口左手边那家店里给她买和我一样的包子套餐,当然,还得附带上她的同桌,我觉得能为她做这么点事情我觉得好满足,还有令我快乐的是,经常轮到我和许家琪各自座位的一列同学做值日,我总会找个离许家琪近的地方,我们有时候会去我们班负责的公共区域扫地,在一个操场旁边,提前扫完地可以稍稍在操场那玩一玩再回去,我和她日渐熟悉以后,她变得活泼开朗起来,虽然经常跟我吐槽物理、化学之类的科目太难,觉得数学老师很奇葩之类的,关于学习我是一窍不通啦,但是她要是不喜欢拿个老师,我就会和她一起吐槽,有时候操场旁边的篮球场会有人再打篮球,我们也会一起欣赏,她貌似看不懂篮球,所以经常是我在给她讲解规则,不过她对这个好像不感兴趣,她就是喜欢看那些篮球场上飞舞的身影,她说这才是青春的感觉,还有的时候我们也会在操场上跑跑跳跳,小小玩耍一番之后再回到教室,她就会继续陷入一片学习的海洋之中。在她的不断努力之下,其中考的时候,她进步了两百多名,全年级两千四百多人,第一次月考她考了六百四十八名,期中考她考了四百七十二名,很厉害了,因为我们学校人很多,六百多名本科线无疑,我还在两千名还是一千九百名的生死线上挣扎,许家琪想要给我补习,但是由于我对学习总是吊儿郎当的态度,她有点生我的气,不过没关系,她能考到自己满意的成绩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她不会真的生我的气,我也就无所畏惧啦。

期中考过后的一段时间都非常的平静,许家琪每天学习,我每天除了给她带早饭,有时候一起做卫生之外,其余的时间我都在天马行空,我喜欢想各种各样的事情,经常听着数学老师或者英语老师讲课,我的心已经飞到了遥远的nmg,躺在一望无垠的绿色草原上,期待白天的时候能够看到在天空由白云和风所上演的电视剧,在晚上浩瀚无际的星辰中期待看到流星,我异常专注的看,因为流星过来的时候我要许愿,希望许家琪能够如愿以偿。许家琪一直在学习,所以跟我传纸条的时间也少了,我就进入了一种游离状态,有时候我幻想自己只是来凡间走一趟的小神,游走世间,吸收天地灵气,最后远离人世间,我经常去到一些遥远的地方,虽然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自己所属市区的中心,但是在我的游离中,我已经去过了很多地方,上一次在白雪皑皑的冰川那边,经常有熊邀请我和他一起玩耍,但是我很快就倦怠了,因为玩那种隐身游戏,我总是很快就被找到,而白熊一躲进雪里我怎么也找不到;我还去过东南亚的一些热带地区,当地人友好的分享给我各种水果,那里的水果确实不错,但是我还是很快逃离了,过于湿热的气候里适合蛇的生长,那是我的天敌,我不能和它们生活在同一空间;我还去过一个地方,那里全是红房子,人们会用白布包裹着头,但是我没有停留太久,因为那一次去的时候没多久要下课了,一下课我立马得回家吃饭。真是一些美好的时光,好些年过去我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是情不自禁嘴角挂满了笑意。

------题外话------

这是一段我很痛苦也很幸福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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