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感受着体内澎湃的灵力,心中无限畅快,现在的他再打楚墓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受死吧!”
林放风同时释放灵力与土灵力,青色的风灵力附着在双腿,而黄色的土灵力覆盖全身。
灵力武装过后的林放直接杀向楚墓,有了附着双腿上的风灵力后,他的速度奇快,仿佛在地面飘行,然后顺手提起插在地上的风鸣剑,一瞬间杀到楚墓面前。
楚墓看着急剧放大的风鸣剑,瞳孔一缩,连忙后退,但此时林放的速度已经不再是灵动境的速度。
楚墓即使用刀挡住了林放的剑招,可力度之大让楚墓连刀带人飞了出去。
林放看着轻而易举就被击飞的楚墓,忍不住狂笑起来,聚源境就是不一般。
林家众人见林放重新占了上风,心中舒了一口气,刚刚楚墓破了林放的飓风,众人还担心林放落败,现在才是好戏嘛!
而楚墓此时也是咧嘴一笑,已经解开四象护的万斤重量,右腿蹬地,直接踩出一个浅坑,整个人如炮弹一样冲向林放。
林放瞧着楚墓竟然还敢主动出击,不自量力!
但楚墓的速度也是极快,释放万斤重量的他施展起疾影步,身形如鬼魅,留下淡淡的残影,直接到了林放面前。
后者似乎还在震惊于楚墓的速度,但林放的速度此时也是极快,只见他身形暴退,楚墓一刀砍在了林放身上,但只是他留在原地的残影。
二人在直径百米的擂台上开始了你追我赶地鬼魅般的交锋,二人身形速度都是极快,刀剑争锋的铿锵之声响在擂台上的四周。
观战者修为较低的都是看不清二人的交锋,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到处闪转腾移,只有聚源境的强者才能看到二人的真实对战。
嗡!
二人身形突然分开,林放看着面前的楚墓,他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楚墓仅仅凭着灵动境中期的实力能和达到聚源境的自己对战这么长时间?
而楚墓此时喘着大气,刚刚的他完全在凭着肉身的力量与林放对战,体内的灵力也是所剩不多,他一直没有消耗,那是在关键时刻才能动用的。
“暴风眼,大风灾!”
林放已经不想再跟楚墓拼近身搏斗了,自己已经拥有聚源境的灵力了,为什么还要去近身搏斗!
只见林放双手闪电般结印,一股青色灵力以他为中心,呈圆形直接爆发出去!
他要给楚墓最后一击!
一个磨盘大的风眼直接浮现在林放头顶,风眼迎风而涨,瞬间起势,这一次的旋风比起刚刚那个小旋风不知大了多少倍,已经近百米之高!
巨大的旋风直接自一号擂台刮起,这一次的飓风极其猛烈,周围不少修为低的观众此时都被吹得人仰马翻,更有甚者直接要被飓风吸走,紧紧抱着观战席上的扶手,头发衣袍都是狂乱飞舞。
所幸,一些修为高强的立马在身前形成防护罩,这才避免了自家小辈被吸进去的惨剧!
场上五颜六色的防护盾嗡嗡升起,全在抵御林放的飓风之力。
楚墓此时将刀狠狠插在地上,整个人紧紧抓牢山水止,但身形也是慢慢滑向飓风口,刀刃插地处激起剧烈火花。
而周围擂台上的选手的交战都是被这突入起来的飓风打断,甚至出现了同一擂台上两名参赛选手都被刮落在地,跌下擂台,而且这种情况不止在一个擂台上出现!
秦欢的擂台离着一号擂台不远不近,但他的对手却被飓风吸到了擂台下,这一下搞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赢了。
她美眸看向一号擂台上的飓风,这已经不是自己能打过的对手,不知道楚墓他有没有什么对策吗?
这番大动静自然吸引了东侧那帮大佬们的注意,更何况有些家主本来就一直盯着一号擂台的战斗。八壹中文網
“这可是聚源境的灵力,那楚墓以灵动境的实力怎么可能接的下!楚家主为了避免损伤,我看你还是快快去让你家的小辈认输吧,不要误了一年后的正选,即使认输顶多就是做不了内府弟子啊!”
“是啊,这楚墓可是可造之材,即使在这里落选,以后去曜都也一定会脱颖而出,不要因小失大,即使不是种子选手,进入学府后,只能从外府弟子做起也比进不去强啊!”
一些家主都是替楚墓惋惜起来,以他们的眼力见当然看出林放使用了下流手段才获得了优势,但这楚墓确实是个好苗子,不应该就这么被废了。
“我相信他,多谢大家的关心!”楚山林虽然也是和他们想的一样,但此时的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出这句话。
而听到楚山林这句话的林磊则是轻蔑一笑。
一号擂台上的楚墓此时抬头看着天上那道巨大旋风,眼神中尽是无畏之色,因为他觉得自己能斩断这风!
做任何事情第一点都是自信,楚墓现在就一直给自己信心,他坚信自己可以斩断这风。
此时他的脑海中回想起夕阳下他不断在瀑布下挥刀的场景,一刀接着一刀,那卸掉重量后那完美的一刀流影。
他刚刚还存留了一丁点时间,是山水止内三叔公那半刻钟所剩的一丁点时间,只有三个呼吸的时间。
他的体内还残存着一丝灵力,是他在对战中用这具被龙血染身的躯体所汲取的一丝灵力。
他也还有最后的一把力气,是从刚刚炼化第一道血纹后,他的身体强度升了一个层次,是他卸掉那万斤重量后的最后力气。
而他的心中还有着一道仇恨,是一年前怪老头被林放一掌打在后背,让他在楚家大厅内躺在地上被族人唾弃的仇恨!
更是有着一把怒气,是昨天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小时候那个让自己摸摸羊角辫的小女娃被万人观看破碎衣服的屈辱,就在昨天,就在这里,这让他怎么不怒!
又如何不怒!
楚墓双脚猛地跺地,两个深坑直接出现,双脚陷进印坑,双手提起山水止,他看着刀身,似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只有一刀,也只需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