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枫升职,关丽娜喜不自禁,“枫哥”的品牌又增色了,再一次证明了她的眼力,况且这其中有她的努力和帮助,她,也是有一定成就感的。
事实上,她已经把夏枫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虽然不是家人,虽然不是自己的丈夫,但她的心早就交付给了他,差的就是把身体完整地交给他。
她,多么盼着他能成为自己的丈夫啊。
她不止一次地想像着与夏枫光明正大地一起生活,甚至结为夫妻举行仪式时的情景,哪怕是只有家人和亲近的画友参加的小型婚礼。然而,眼下似不可能,根源在于张强,张强不首先提出离婚,如果夏枫提出,一场暴风骤雨定会如期而至。而在政界游弋的夏枫,是经不起这样的蹂躏和摧残的。
夏枫经不起,关丽娜本人也不希望发生。
纠结,惆怅。
有时她想,就这样继续美好下去,成为地下夫妻如何?那样,心灵有寄托,生活有牵挂,不泯然于众,能够遵从自己内心的感受,将她的枫哥深深埋藏在内心,让幸福和快乐在心底荡漾?
用眼下时髦的话讲,拥有使用权却没有所有权。这,也是一种境界。
但是,生活毕竟是现实的,生活也同样需要仪式感。
纠结,让她好受折磨。
她决定与夏枫一起出去散散心。
“枫哥,周末我带你出去转转?”
她给他发去了微信。
“本周末?可以。去哪儿,你定。”
夏枫几乎是秒回。
去哪儿,关丽娜心中早有谱气,可以去省城转转,顺便拜访收藏家张大锤,联系一下相关业务。
夏枫平时的行踪,张强过去是不屑过问的,上任副局长后,打探的次数明显增多,夏枫回答的很笼统,一来二往,她就感到乏味,没啥意思,也就不再自找麻烦。所以,夏枫连例行公事地向张强通报行程都免了,他仍然像过去一样自由。
周六一早,夏枫到小区门口吃了早点,直奔碧云咖啡馆。关丽娜的红色马自达6轿车刚被咖啡馆的小当差洗的锃亮耀眼,光鲜亮丽,阳光下十分妖娆。
“你那普桑空间太小了,开马自达吧。”关丽娜说。
“太鲜艳了,不适合我开呀。”
“谦虚什么,又不是没开过。”关丽娜娇嗔道。
夏枫是想开好车,碍于颜色,有些不太情愿,最终还是同意了关丽娜的意见。
当坐进驾驶室的时候,感觉就截然不同了,舒适性操控感都非普桑能比。夏枫想:这马自达6,像是关丽娜一样温顺可爱,而那破普桑就像是张强一样又硬又丑,时机成熟的时候,是该换换了。只是这时机,何时才会到来?他轻轻叹了口气。
关丽娜很自然地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轿车轻柔地驶出江平城,奔向高速。
自打上了高速,关丽娜就将手伸了过来,夏枫会意地用右手与其相握。柔柔的小手握在手中,夏枫心潮澎湃,却又不得不压抑情感,不敢过分渲染氛围,毕竟安全第一,偶尔瞟一眼关丽娜,也是匆匆忙忙,教练师傅说的对啊,开车时目光停留在某一处的时间不能超过两秒。
“枫哥,你现在不得了了呀,职务升了,技术也提高了。”现在的关丽娜,满眼里都是夏枫的优点,越来越喜欢枫哥。
“怎么了?说我的驾车技术?”夏枫嘴角透着自豪。
“是的,你这才开了几次我的车啊,就有人车一体的感觉了。”说着,关丽娜的手紧握了一下。
“就像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样?”夏枫俏皮地问。
“专心开车!”关丽娜学着导航上“汤唯”的语气责怪夏枫,心里美的痒痒的,不行不行的。
“车好,自动档的,好开。再说了,开车是一种修行,是一种享受,不要把它看成负担。美国有一句谚语,说汽车是男人永远的玩具。这话说的,太到位了哈。开车,独特的驾驭感操纵感给人的愉悦刺激,是非常美妙无比的享受。”
“你听,你这车,发动机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很强劲、很自信,有没有一往直前的感觉?”
“当然有了。像你一样,虽然低调,但非常有活力。”关丽娜说完之后感觉意思表达的不够准确,内容容易产生分歧,一股热流悄悄涌上脸颊。
“哈哈,你感觉到了?这还没……”夏枫话中有话,趁机进攻。
“枫哥,你可不能变坏了啊,我不允许你变坏!”关丽娜及时抢过了话头。
“哎哟,我可是个标准的好人,你把心就安安稳稳地放心里吧。”他的手又紧紧握了握她的手。
他这个开心啊,要不是开着车,真想紧紧地抱一抱他的小宝贝。
“车是私人空间,是流动的房间。你这车,像你一样,美丽又温柔。”
“那你的车呢?”
“我那破车?像家里的母老虎,鸡肋一样,食之无味。”
“哦?弃之可惜?”
“不,弃之不迭!”夏枫加重了语气。他知道,她还是吃张强的醋的,女人嘛,都会这样。不过,这话也是他真实思想的表达。
“哼。”关丽娜轻轻往内靠了靠,似乎更紧地靠向夏枫的怀中。
“枫哥,我们这样,能长久吗?你会一直爱我吗?”
“当然会。不是天天在一起,距离反而产生美,更牢固。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等我们老了,会有机会在一起的。”
“那要等到多老?”
夏枫笑了,笑里有一些苦涩。
停顿了一会,似乎经过了思考,他说:“时间久了,我想,她早晚会主动提出离婚的。”
“那她要是不提呢?”
“会的。”夏枫坚定地说。
关丽娜不再言语,似乎认可了夏枫的说法。
她多么想把身心一起毫无保留地交给了“枫哥”,多么想能与他朝夕相处、花前月下、耳鬓厮磨地在一起啊。
汽车驶入服务区刚刚停稳,关丽娜突然说:“枫哥,我要给你换辆车!”
夏枫一惊,心想:我这刚想过的事情,她怎么就也想到了呢,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稍作镇定,说:“小关哪,心意哥领了。我刚升职就换车,不合适。以后再说吧。”
关丽娜努了一下嘴,没再作答。
情人相聚,时光如梭。不知不觉,省城到了,还不到午饭时间。
城市的繁华大抵相同,高楼水泥,车流如潮,停个车都费心费时。
他们选择了离张大锤的工作室距离比较近的世纪大酒店。关丽娜预定了两个单间,一人一个。
夏枫就有些失落,心想,看来,还要遭受煎熬啊。
下午三时许,短暂休整后的夏枫容光焕发,没有一丝鞍马劳顿的疲惫,载着关丽娜直奔张大锤的月夜秋湖工作室。
工作室位于繁华地段著名的金典大厦12层,戒备森严,关丽娜事先打了招呼,早有小美女在楼下等候。来到12楼,张大锤正在办公室接客,在会客室等了一会,才被引导到张大锤办公室。
整个12楼,都是张大锤的地盘,中间的大厅,挂满了名人字画,西侧好像是一间课堂,大厅东侧是工作人员办公区域的隔段,最东边才是张大锤的办公室。整个布局既精巧雅致,又排场大气,文化气息十分浓郁。
真是名如其人。这张大锤,人高马大,身宽体胖,淡黄色的粗布对襟掩盖着高高凸起的大肚腩,肥肥的脑袋光秃秃的,脑勺子上却留着一片长发,被梳理成了辫子,显得很有文艺范。
张大锤非常热情,移动着尽管肥胖但却敏健的双腿抢先几步握手欢迎。关丽娜介绍夏枫是画友,张大锤说:“看着像是党政干部,一定是个很正派的画家,有气质。”
说话间,张大锤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专注地看了夏枫几秒,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夏枫马上就想,这是个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兴许能读出什么内容来。明白就明白吧,不当面戳穿就行。
“张院长,我们都是您的学生,还望您多提携、指导。”关丽娜大大方方地说着,很有职业素养。
张大锤名片上印着东安省国画艺术学院院长的职务,这个学院肯定是个私人培训机构,与东安省艺术学院不可同日而语。
“前段时间,你们江平市委的李副书记来我这里了,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他打招呼。”张大锤主动这样说,无非是向关丽娜、夏枫展现他的非凡人脉,赢得更多的信任。
这老家伙,认定夏枫是党政干部了,夏枫只好表态:“感谢张院长厚爱,到时候少不了麻烦您。”
少事寒暄,张大锤又落实了关丽娜想要的是省内名家的牡丹,便让人送过来几幅四尺整张的,请关丽娜过目。夏枫凑上前去,但见:绿肥红瘦、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富丽堂皇,充满无限生机,真是绝美出众、灵动典雅之作。
夏枫甚是满意,知道关丽娜是在做生意,不便出声。此时的关丽娜不在小鸟依人,眼睛炯炯有神,用挑剔的目光认真审视着,活脱脱一个干练精明的小商人。
“这五幅,我都要了,价格上还能照顾下不?”关丽娜笑嘻嘻地说。
“院长嘱咐了,一定要照顾好您关总。再低,我们就赔钱了。”小姑娘说的很真诚。
“你们谈去吧,小关不是外人。”张大锤说这话的语气,意味着价格已经没有再谈的余地,谈判也可以结束了。
关丽娜道了谢,那小美女便将画收拾起来。与张大锤热情握别后,关丽娜与小姑娘一起去办理有关手续。
下得楼来,回到车内,夏枫关切地问价格是否合理,关丽娜若有所思:“钱源的牡丹用笔独到,风格独特,似与非似之间意境深远,可以说无人能出其右。更何况钱老已去世多年,他的画能买的到就不错了,价格上并不是太高,只是有价无市。”
说老实话,夏枫虽然已开始学画,但对画界名家知之甚少,对钱源更是缺乏了解,基本没有评判的资格。
“那你买了这么多,不是要压在你手里?”夏枫不无担心。
“放心吧,咱们江平市的领导干部还就是特别喜欢挂钱源的牡丹,都是企业家买了送人的,已经有几个买家了。”关丽娜妩媚地笑着,很是自信坦然。
“你的,大大的厉害!”夏枫俏皮地树起了大拇指,然后又轻轻地拍了拍关丽娜的臂膀。
二人相视而笑,驱车上路。
返回宾馆时,已到晚饭时间,夏枫心机一动,道:“小关,这家酒店有送餐服务,咱不再出去吃饭了,万一遇见熟人也不好解释,让他们送到房间来吃如何?”
“好啊,愿意吃什么你点。”关丽娜不假思索地说道。
饭菜很快送到了夏枫的房间,他便把关丽娜喊了过来,一起用餐。
关丽娜基本不吃晚餐,但宾馆的主食是小馒头,香甜可口,夏枫就劝她用一些,出于礼貌,关丽娜动了嘴,一尝果然不错,不住地点头,咽的时候又想说话,就噎了一下,咳嗽了几声。
机敏的夏枫发现机会来了,他小题大作,赶忙过去小心地替关丽娜捶背,道:“小心点,小心点。”
动作的确有些夸张。
捶着捶着,夏枫就又改变了方式,大胆地从后背移师前胸,用手从关丽娜的咽部到胸部开始快速地捋了起来,极其殷勤体贴。
关丽娜清了清嗓子,指了指水杯,夏枫连忙端了过来,关丽娜喝了,就止住了喘,可夏枫还是不停地给她捋着。
夏枫不停地捋啊,捋啊,速度慢慢慢了下来,而且改变了方向,分别向着两侧高耸的地方捋去。
关丽娜瞅了一眼夏枫,羞涩而甜蜜地笑了,并未有拒绝的意思。
这更加鼓励了夏枫,那手就顺势伸到了关丽娜的衣服里了,头也借势低了下去。
天哪,软软的,滑滑的,比酒店的馒头……
关丽娜的脸颊好烫,好烫。
夏枫浑身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