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衍出来后,桑言就急匆匆了来了后院。
“主子,灵玉公主和拓拔持来了。”
容桓沉思了片刻,欲将苏北放下,去见赫连灵玉和拓拔持。弯腰的瞬间,却被苏北抱得更紧了。
“爹爹,不愿带我去。是想背叛娘亲吗?”
“胡说。”容桓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话本子上说,男人背着娘子孩子去见另一个女人,就是想娶她。”苏北坚持要去,说着话也不放手。
容桓无奈的抱着苏北。
苏南和苏西相视一看,拉着叶琮,“小舅舅,我们也去前院找外祖父好不好。”
“走”他也想看看那传说中的公主究竟长的什么样。
瞬间走光了,就剩下宋剑,还有屋顶上入定的薛白衣。
宋剑朝一边的小丫鬟勾勾手,小丫鬟赶紧的上前。
“师父,有什么吩咐”因着宋剑年纪小可是王爷的师父,府内的人就也叫师父,年岁大点的叫他“小师傅”
宋剑眉头一皱,这称呼不好,说了这些人也改不过来,属实无奈。
“你叫什么名字?”
“回师父,奴婢叫桃红。”
“啊,那可有叫柳绿的。”宋剑惊呼,这是谁起的名字,有才啊。
“没有柳绿,有桃绿。我们姐妹几个桃字的丫头,是侍候内院的。”桃红,刚讲完。宋剑笑的前俯后仰,笑了一会儿又问道
“那几个不会是桃紫,桃蓝吧,谁给你们取的名字。”
“师父。我们名字都是内务府取的,方便记录查看。”桃红也有些无奈,这名字好笑吗,一点也不好笑。
再说前院里,叶琮带着两个孩子出现
那可是妥妥焦点。
“小公子跟王爷一样聪明伶俐”
“忠勇威猛………长大后玉树临风一表人才………”
“小小姐,举止优雅,气质不凡”
………
苏西对着夸她的人笑着说道“这位爷爷,我长大可是要当女将军的…”
这位老爷爷可是工部尚书房巡。
这可是马屁拍没了。
房巡转了话头“不愧是叶侯爷的外孙女…”
接着又有人开始夸叶侯爷和孩子们…
…
甚至还有恭喜叶侯爷的
叶侯爷将筷子往桌子一放。脸上的不悦,自家女儿生死不明,还来恭喜。
那不是明说他拿着孩子来给楚王府攀关系吗?
几位王爷也在一旁看戏,没人出声。
荣王看的热闹,差一点憋不住笑。容世子给荣王满上茶。
“来二哥小心噎着。”
苏西眼睛瞅了一圈,也没看见爹爹,
扯了扯苏南“哥,你说爹爹和那公主去哪儿了?”
苏南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
拓拔持和几个王爷坐一桌,除了信王偶尔搭上几句话,几个人跟看不见他一样。
里屋容桓放在椅子上,桑祁出去泡了茶。
赫连灵玉瞧着坐在椅子上和容桓一模一样的苏北,脸上的笑柔了很多,若不是她说她知道一些关于苏月的事,可能容桓和她也不会平静的坐在这里。
“灵玉公主,现在无人可以说了吧?”
赫连灵玉收回眼神,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口道“刺杀你们的人是南疆大祭司派来的。”
南疆大祭司,容桓自问和南疆大祭司无仇无怨,苏月从未去过南疆,更不会得罪他。
“听闻南疆皇族,对大祭司极为信任,公主莫不是和大祭司不合,想借大齐除了这大祭司。”
“呵呵”赫连灵玉轻笑道
“王爷说笑了,本公主只是一个公主,来大齐和亲也是自请的,说来本公主和大祭司并无仇怨,有仇怨的是苏月。”
“那不知公主为何要出卖大祭司。还请公主解惑。”容桓淡笑看着赫连灵玉。
“大祭司和南疆皇的一位皇妃关系不浅,本公主在宫中无意听到那位皇妃是大齐人,至于本公主为何会告诉你这些,一是受故人所托,二为本公主自己。”赫连灵玉将姿态放的很低,却也很坦诚,大方。
是为了原来的她,也为了现在的她。
“不知公主所说的故人是何人?为公主自己又是何说法?”
据容桓了解苏月和南疆公主应该不会认识共同的人吧。
“故人已故,不愿意再提,我今日来是想与王爷合作,王爷娶我为妃,我奉上千年火灵芝。苏姑娘若回来,王爷可找个理由,到时候对外说我缠绵病榻,水土不服,不治身亡,”
若非要在皇室中选一人嫁了,那一定是他,也只能是他。赫连灵玉有点想笑,不知道这是缘分,还是笑话。
“公主都想好了,本王能说不吗?”
容桓淡笑。
“不能,你需要千年火灵芝。我需要摆脱这些身份。”赫连灵玉自信中又偷着无奈,她知道他会答应的,不为别的,就为了苏月。
“本王答应。”
容桓松口,赫连灵玉才真的放下心来。
已经过去六年了,还需要两年,不知道他还在不在,还会不会记得一直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小姑娘。
这么多年了,无数次梦中出现的还是他的身影。
当初离开时,她有后悔,也有无奈,如今却也又很庆幸。
“王爷,你很爱她吧”赫连灵玉不知为何突然想知道。
“当年匆匆一别,如今爱入骨髓。”
赫连灵玉看到他的白发,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白痴,若不是爱入骨髓,怎会不顾一切的跳下悬崖,一夜白头。
“灵玉多嘴了,告辞。”赫连灵玉起身时,
容桓朝屋外喊道“桑祁送公主回去。”
赫连灵玉让桑祁带着她从后门走。
苏北从椅子上爬起来,怒视着容桓“你还是要娶那女人,还说不是,小舅舅的话本子没骗人,爹爹骗人。再也不要理爹爹了,我要找小娘亲去,找小爹爹。”
容桓看着发怒的苏北,笑道“告诉爹爹,你小爹爹是谁?小娘亲又是谁?”
苏北冷哼一声,别过脸。
“你既然不理我了,那我便走了。”容桓说着往外走去,顺便还给他带上了门。
屋内黑了下来,容桓一直等在门外。
“爹爹,爹爹,坏爹爹。”苏北跳下椅子,哭着向外走去。
开了门,见到一脸笑意的容桓,更加委屈了“爹爹娶后娘,我们都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爹爹永远是爹爹。”容桓将苏北抱起来,擦干了泪,让丫鬟送来些吃的。
前院宴会散去时,
后院屋顶上那位入定了几个时辰的薛白衣,一个飞身稳稳的落在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