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笑得很灿烂。灯光摇曳中，看不到半点憎恨之意。

小黑子心里有一丝慌张。最初认识皇后时，她的喜怒都是表现在脸上的，短短几年，竟然变得如此不露声色，这样的女人太可怕。

“能不能让皇帝也得上一次那种病呀。”皇后慢慢收敛了笑容，“就用武家的这只牡丹，让皇帝从此以后死了这条心。仲家的芙蓉要进宫，我亲自来办，皇帝临幸一个晚上，我让她变成一个毒女。太后知道后，为给大家立规矩的。”

“满香楼有药，不过，没有把握一定能解。一旦出现情况，会伤及性命。”小黑子低下头。

“是吗？”皇后说着把叠放的双手交换了一下位置。“这些年你做得不错呀。皇帝信任你，太后利用你，听说你和什么吴家、武家、还有其它的人都来往密切呀，我们卫家似乎待你薄了些。”

“皇后言重了，小黑子誓死不敢忘了出身，不是卫家一饭之恩，小黑子早就横死街头。”小黑子的头低的更低了，“保持和他们的来往，不重要的都记下了，重要的都向卫国公禀报过。”

“禀不报禀报重要吗？你别忘了是谁的人。”皇后看了一眼小黑子，“刚才我说的事你记下了？”

“记下了。只是皇帝他……”小黑子不敢再说下去。

“皇帝有太医呢，太医什么治不好的？治不好就砍他们的头。你办你的事，下剩的就看国运了，如果老天爷都看不过去，那谁也没辙了。还有呀……”皇后看了一眼小黑子，“听说老百姓当中有一种药，用上几个月的时间，能让人怀上孩子，你也去试试吧，满香楼那么多的人，选几个试几次，好使了呢带进来。”

“皇后，药不可信。人倒是可以一试。”小黑子没有抬头，“皇后若是想要生个太子，其实也容易的多。”

“哦，想出主意了。”皇后的双手开始微微颤抖。后宫之事，一切烦恼皆因自己无法生育而起，若是能生育留下皇家血脉，她万事无忧，卫家更无后顾之忧。

“卫家一族中人丁兴旺，卫国公交办我做事，我派人密查，同皇后年纪仿佛的有五个已嫁，生养一子一女的有两人；还有三人尚未生育；年纪略小一点的有三个，再小一点有六个，若是他们现在都开始出嫁，一两年内应该是生育孩子最多的。若是皇后与他们同时怀上太子，则皇后大幸，沈国大幸。”

“你来做这件事。”皇后颤声说道，“务必周全。”

“得有人……”小黑子不敢说有人要因此事而死。

“一切以沈国为重，卫家一族为了沈国可以牺牲一切，此事我去说，你只要稳妥行事就行。”皇后平了平复心情。看来许多事情一定要等到时机到了才行。

“还有一事。”皇后开口，“太后凑了50万两银子，我呢，不能多不能少，你来办吧。”

“银子好出，就是不好拿。皇后一直节俭，卫国公家里也要出银子，如果不做足样子，皇帝和太后那面会多想。”小黑子低着说道，“得想个法子。”

“你来想，现在就想。”皇后看了看小黑子，“抬起头来说话，他们巧取豪夺，我也可以试一试。太后卖东西，我能不能卖呀。后宫那么多的妃嫔，也应该给他们一点机会，表现表现吧。”

“她们的底细我知道的不多……”小黑子刚刚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