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小子,竟敢不听我的话。”随着一阵咒骂声,万公主接连在他身上踹了两脚。“跪着,谁让你起来的?皇上让你进去,没说让你站起来,爬也能爬进去!”
小黑子伏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皇帝哥哥,听说要娶新嫂子啦?”万公主进屋,顺手把书房门关上,“我看过那个女的,长得还挺白,就是腰粗了点,大腿上的肉少了点,听说在太后宫里,给她换衣服的人说,她身上有股味儿,不太好,这样的女人多的是,为啥要找她呀?”
“胡说什么?”皇帝看了万公主一眼,“国家大事,你少过问。”
“没过问呀,就是跟你报实情呢。你得找人看看,这种女的,在仲家训练的不得和木头一样呀。现在这里面呀……”万公主看了一下四周,压低声音说,“最不缺的就是木头人了。一个个长得还凑合,晚上就跟木偶人一样,皇后这都几年了,肚子还没动静,再招一个进来,不得被辖的成了另外一个木头人,你还不如自己选一个人呢?”
“胡说什么!”皇帝低声训斥,“以后再说这种事就把你关起来!”
“皇上,有信了!”门外,一个黑衣人凑近小黑子,耳语几句过后,小黑子突然在门外开口说话。
“进来!”皇帝开口。
小黑子往里走时,万公主哼了一声,紧走几步,趁他一脚迈进门槛时,狠狠地撞了他一下。小黑子身子一歪,万公主扬长而去,“不听你们的事了!”
小黑子进屋,右手握成拳头。“皇上,刚刚派人查过,郑直一家,十七口人都中毒了,只剩下一个五岁的小孩,此事看来早有算计。”
“一家?还剩一个?你去办,诛全族,一个不剩,把此事做到老武头身上,让他亲自前去,他带头,你动手,一个不留。”
“留下也好!”小黑子开口,“没有活口不好,留下一个,会有人动手的!此事一出,债板再发,若有事情,就有处置之法了。”
“阳城、沈国若此物泛滥,如何控制?”皇帝瞅了小黑子一眼,“若太多,国库之银能被他们盗光!”
“沈国之危不在债板,而在于几个老贼,杀一个老贼,顶上一百个债板。债板可控,不可控在人。”
“如何可控?”皇帝皱了一下眉头。
“国师明天负责收银,债板经他人之手到达国师手中,可做成真假两种,一种里面塞上碎金,这是真债板,一种里面金银皆无,将来便是假债板,此事外人不知道,发到谁手里自有老天爷相助,将来对账,用火一烧便知真假。明天发放之后,假以时日,一有风吹草动,必定会有人私下买卖债板,满香楼带头,此物暗中流转,届时,皇帝只需下一道圣旨,回收债板之机,忠奸可辨,金银至少减半,到时候皇帝想立何种罪名、美名,都可以掌控。”
“此事可控?”皇帝听完之后,眉头舒展开来。
“我先去郑家看一下,留下后路!”小黑子低声说道,“必要时,派黑衣卫暗中保护。”
“去吧。”皇帝低下目光,从书桌上拿下一本书,“今晚,让满香楼送人来,那个,能治快治!”
“是!”小黑子知道皇帝说的是什么意思,看来仲芙蓉得脏病的消息还是让皇帝暂时退避三舍了。
小黑子出门,离开书房很远,趁周边无守卫之际,他伸开紧握的右手,一粒红珍珠赫然在握,刚才万公主趁撞自己之机,把一粒红珍珠塞进手里。红珍珠也是信物,非有紧急情况一般不用。
小黑子出了皇城大门,马统早已备车等候。小黑子上车,马统驾车,疾驰而去。
车到了满香楼偏门,马统将车停稳,小黑子下车,走到偏门,不等偏门开启,纵身一跃,翻墙而入,顺着房顶直奔洗衣房而去。
虽然是白天,洗衣房院内却空无一人,小黑子从房顶跃下,来到一扇门前,轻轻一推,门被推开,隐隐有抽泣声传来。
“怎么样?……”小黑子声音一颤,抢步上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