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万两,仲老说笑了。仲家一时拿不出三五十万我还信,10万两还不至于吧。仲老是清官,俸禄是少了许多,可是整个阳城皆,仲家在仲老之前可是三代豪门,到仲老一代才转为诗书之家,财富不多也不会太少;仲夫人之族,官场名望不响,可是闷着头发大财,据我所知直到现在,边兵里的买卖,军马、军粮、军械,他们都是做。过手的银子,天天都在淌,那些边兵里有个脸面的,谁不识仲夫人名讳,若是没银子,他们都不信。”
“使者说笑了。我们是外面看着亮里面掉着底,心里苦外面撑着呢。家里的事,族里的事,看起来不大,都是用银子办妥的。前些天,太后请家里人去宫里,就一件新衣10万两银子,此次购买债板,最后留着的银子都用上了。所以揭不开锅了。”仲权苦笑了一下,“孩子的陪嫁都没着落,只好请使者帮忙。”
“不大可能,但既然仲老开口,我没法回绝,先听听你的想法……”黑衣使者盯着仲权的眼睛看,“说吧,用什么抵押?”
“仲家地契在此!”仲权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东西。
“这个不行。”黑衣使者摇摇头,“仲老位高权重,知道是你的东西,没人敢拼盘子,就算是我敢卖,也没人敢买。”
“那我写字据!”
“字据?可以,不过有一个附加条件,答应了,借你十五万或者二十万。”黑衣使者说到这里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已经到仲府门前,“芙蓉小姐明晚到满香楼住一晚即可。”
“不行!”仲权本能地拒绝。满香楼是青楼,清白的女儿入楼后就意味着失去清白,想要再有个好名声,那比登天还难。
“那好,请仲老下车。你家到了!”黑衣使者说着笑了起来,“我也觉得不行。仲老还是另想办法吧!”
“那你能保证她的……”仲司长脸色腾地一下红了。
“仲老说笑了,满香楼最高价的女人十万两一夜,芙蓉小姐去,就算没有大赛,也会有人出到十万两以上的。”黑衣使者一脸坏笑地说,“只此一夜,无人知晓,保证安全,天黑进,天明回,满香楼负责接送。”
“她马上就是要黄衣的人?你也……”
“黄衣?黄衣怎么啦,都是人,满香楼里每天来往的,穿黄衣的人不多也不少,没啥特别的。”
“她是要侍候皇上的。”仲权结结巴巴地说。
“侍候皇上,满香楼内这种女人大有人在。仲老不会不知道武老将养女牡丹送入满香楼的真实意图吧?”
“你是说他会在楼里出现?”仲权心里一惊。
“这个我不知道,仲老什么也没问,我什么也没说。既然谈不拢,还请仲老自便。”黑衣使者一脸的漠然。
仲权迷迷糊糊的下车,看着马统驾车渐渐地走远。
武赦离开满香楼时心事重重,仲权为何会到满香楼,他找黑衣使者要做什么?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人匆匆走近,他本能地抬头一看,心里莫名地一惊,怎么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