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不复杂,这些女人跟你去工城,在那里已经有人在建另一座满香楼。一路上你护她们周全,顺利到达就好。”黑衣使者笑了笑,“当然,不会让将军白忙活一场,那边的楼里,你若是能派出一队人员守卫,每年楼里会给将军10万两银子。”
“不敢!”武明吓得心里一哆嗦。
“不用不敢,你不答应才是不敢。你若做到就是应得的。整个阳城都知道,我跟人做事,大家应该得的一定要给人家,这与职务无关,与做人无关,就是做事,大家只要信守一个约定,所有事照着规矩来就好。这是我的做事原则。当然,将军感觉不妥,我也不强求。”
“使者,家父有过交代,使者无论说什么,只要有吩咐,就一定要照办!”武明含糊地答应。
“国师真乃是智者,此事就这么说定了!”黑衣使者看了一下半跪的武明,“坐下说话吧。”
武明小心翼翼坐下后,黑衣使者把眼睛微微闭上。
“将军此行,必定没能如数带走军费,国师不会与财政司闹翻,国库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的钱来,想必是有口头约定吧。不知道将军到了营前如何与将士们交涉?也是口头?边兵历来骄横,将军虽然是名门之后,但是在无理面前之人,恐怕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更何况,边兵们拉帮结派,每一伙人的背后都有是一个抱团的利益团体,皇帝已经昭告天下,将军此行带有足够军饷,银子不够,将军如何处置?”
“使者说的是!家父一时也拿不出那么多的银子。我也正为此事发愁,想学阳城的债板,按照这种模式,在边兵中间发放,一半发银子一半发债板,缓解一下等到银子全部拨付后现兑现。”武明咬着嘴唇小声地说道,“家父告诫我,这种发放只能对边兵,不能对边将,只能发一小部分,不能全部都发。”
“国师果然机智过人,如此确实可以缓一下!但是,如果此行是国师前往,以他的在军中的威望,此法自然可行,他的面子如同大殿上的那位一样,可会价值千万。可是将军从来没到阵前,就算是有些人卖人情给国师,但那些将门之后,后起之秀、帮派头目,还有些喜欢闹事挑事的,将军如何处置。”黑衣使者看了看武明,“武家狼兵是边兵最强的精兵,几年前威震边城,一个小兵可以号令百卒,如今狼兵久不守边,其号虽响,其力已弱,区区二百狼兵,如何能号令十万边兵,所以将军还应如皇帝一样,以利拢之,以银拢之,用真金白银把大家聚在一起。”
“是!”
“将军如果认同,我倒有一法可试。”黑衣使者说着干脆把眼睛全部闭上,“满香楼可以借钱给将军。”
“借给我?”武明下意识地追问了一句。
“对,借给你,至于怎么还,也简单!”黑衣使者睁开眼睛,“你到了之后,会有人找你,每月的军粮、每季的军械、每年的军马,还有一些与外面市场打交道的事情,都交给他办即可。你放心,他们做事都很稳妥,都是多年的老人,手脚都很麻利。如果此事顺利呢,将军可以借出一百万两银子。”
“遵命!”武明心中一乐,作为一个主帅,黑衣使者所说的自己完全可以做主,监军是内衣卫的人,做事是满香楼的人,只要他同意,皇帝就是鞭长莫及了。自己此去工城任职,是自己人生的第一步,武赦告诉过他,现在的沈国,一要有兵,二要有钱,有了这两样东西,皇帝都得高看自己。此去工城自己是一把手,左手握十万兵,右手拿十万银,他相信不久的将来,自己一定能如父亲一样,在军中称雄。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黑衣使者赞了一句,“将军请便吧,让她上来,我有几句话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