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新官上任心劲急，武公了带兵出城，司长又高升，我就腿脚勤快了点，没想到还撞上了几个毛贼。”黑衣使者说着含笑看着卫央。

“那他们肯定要倒霉了。黑衣卫的人个个百里挑一，以一当十。”卫央不动声色地说，“晚上也不会出差错的。”

“司长说笑了，毛贼中有两个白衣人，厉害着呢，唉，不说了丢人呀。”黑衣使者挥了挥手，“司长，有何吩咐？”

“吩咐？拉倒吧，咱们谁跟谁呀。”卫央凑近半步，“皇后已经下旨，卫家待嫁女子全部出嫁，不求富贵，只求人好就行，我这把老骨头，没啥了，就盼着人丁兴旺。”

“哎呦，这是大事、喜事、好事呀，王子公孙不少，找如意郎君也很容易，司长的愿望一定能成，先道个贺，昨晚那几个毛贼的后续工作还得处理干净，他们虽然都被弄死了，但是消息也得封锁一下，我听司长的，不能刚上任，就碰上毛贼呀。这不是啥好兆头。”

“看来皇帝没有选错人。成立内衣卫，把守卫阳城之责交给使者是英明无比呀。不过，据老夫看来，阳城其实也没有啥坏人，最多是几个小毛贼而已，使者黑里白里都不休息，让人感动呀，不过，据老夫所知，皇上更希望使者关注那些涉及沈国生死存亡的大事，而不是这些杂七杂八的小事。”

“司长说得对，在下谨记，只不过是昨晚要表衷心而已。不过，司长放心……”黑衣使者看了远处一眼，有几个人经过，远远地冲他点头微笑致敬。

“内衣卫做事有分寸，一些事情过去就永远过去了，现在呢，我头有点晕，昨晚上又是黑灯瞎火的，手下人办事，把那些毛贼都弄死了，估计没啥活口，这事就像司长所说，小事，不能放在心上。”

“使者真是聪明绝顶，有你在阳城之幸，沈国之幸。毛贼之事，老夫也有责任，掌管兵马司的人，竟然让使者不安心，也是我的失职，尤其是传到皇帝那里，好说不好听，使者站得高，看得透，一切要往前看，哪怕是有些凶险，也定能逢凶化吉。”

“借司长吉言，在下努力！”黑衣使者说着抱了一下拳，卫央哈哈一笑，拱手后笑着离去。

一直等到卫央走出很远，黑衣使者才上车。

文国公的府衙因为是靠近城边，所以里面很宽，过了正门，转过影壁后，穿过二道门，再进到里面才是正厅。黑衣卫守卫严格，院内虽然没有正式巡逻站岗的，但是在屋檐的拐角处，都散落地安排着黑衣人，黑衣人都走过，他们一闪即过，没有行礼，没有停留。

黑衣使者没有进大厅，而是绕过之后，接着向后面行去，穿过一道窄门，走进府街最后一排屋里。

这是原是文国公管家的居住之所，墙体是用石块垒成，窗户宽大，屋内宽敞，结构齐整，几间房屋之间互相连通，各个房间均有中门可以开启。黑衣使者进屋，肖飞燕一身男子打扮，见他进来之后，起身迎上前去。

“公子，早上宫里来人，让咱们派人前去协查，说是债板之事有了眉目，我让他们去了。仲老派人来过，送来了几筐苹果，放在旁边的仓房里了；公主那边昨晚上出现了情况，现在正在发烧，太医还在诊断；国师派人前来预约，问起你何时有时间，暂时我还没有答复……”

肖飞燕说话间，黑衣使者在椅子上坐下，接过她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后缓缓咽下，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她怎么样了？”

“两个芙蓉，都关起来了。”

“好，消息不能出楼，今晚在这里试一下，看看真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