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找他呀”无双不假思索地说,“有事就他,他不在自己想辙,他在就找他呀。”
“不好张口,自己的事儿。”肖飞燕把目光看到远处的天空,“做了个错事,不知道怎么跟他说。”
“直说呗,天天在一块儿,舌头碰着牙,那不是常有的事。”无双看了看肖飞燕,“他外面凶里面软,别怕他。”
“嗯,哪天再说吧。”肖飞燕收回目光。
两人在账房里等开票子时,外面起风了,虽然不大,却带来了无尽的凉气。黑衣使者陪着武赦和仲权走出了房门。他善解人意,也知两人前来的意图,看看外面的阳光还好,便心照不宣地一起往外走。站在廊檐下,虽然北风如,但两人心中却烧着火,丝毫不觉。黑衣使者更是面不改色,这种天气对于他来说,就是晴天。
看着肖飞燕陪着无双出现在眼前时,他的眉头收缩了一下,但随即又舒展开来。
无双近前,肖飞燕规规矩矩地站在冷风里,拿到两张票子之后,黑衣使者查看了一眼,双手先把二十万两的票子,恭敬地交给武赦;而后又用同样的方式,把另一张票子呈给了仲权。
两人收下票子后,黑衣使者陪同两人往大门外走。走到肖飞燕跟前时,黑衣使者冲他点一下头,惊得她忙偷偷收回自己的目光。
黑衣使者在大门口目送两人各自登车走远后,还不转身回屋。无双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走吧,这儿穿堂风。别吹着了。”
两人回屋,肖飞燕已经不在屋门前。
“两个恶人,要了那么钱,你还给?”无双一边倒茶,一边嘟囔着。
“给钱,好呀。这年头能用银子摆平了或者交下人,划算。”黑衣使者伸手接过无双递过的茶,“从明天起,别再往身上擦东西,味道很浓,外面装得再像,气味还是女的,一问就能知道你的底细。这两人都看破了,但没说。那个拿二十万两的,就是来要小钱的,那个拿七万两的,同他的想法不一样,武家老儿现在手里没有钱了,他儿子现在又在外面,背着一个大窟窿去守边关,心里没钱自然发慌,能找上门不,一定是没辙了,这个时候帮他一下,超一下他的预期,让他心里服。我给他的是多了一点,但人就这么回事,答应给他二十万,肯定不知足,还想着更多。仲家老头不一样。”
“都是一路货,见钱眼开的那种。”无双轻蔑地说了一声,“天下的老鸹一样黑,就没见过白的。”
“武家是为了要钱,仲家是为了要情。”黑衣使者说着淡淡地笑了笑,“各取所需,其实吧,他们拿了他们想要的,我也得到了我想要得到的。”
“有这么复杂吗?不都冲着钱吗?”无双看了看黑衣使者,“想多了吧,要钱还能要出花呀。这年头,有钱就有劲,我在外面,就是给他们银子,把弄来的都分了它,所以,他们听我的,信我的,去解散他们的时候,有几个不愿意走,我合计着让他们当这里守门的。”
“这里,还是免了吧。”黑衣使者说着,突然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提高,冲着门顺道,“进来吧,外面挺冷……”
声音还未落下,门“吱”得被推开,一个人闪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