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满妈拉着女子，循着声音望去。

“楼上又有一个官爷，没钱没银子的。”有人尖声喊叫，“还要硬来。”

“来啦，来啦……”满妈手上一紧，脚下加快，拉着女子走向楼梯。上了二楼右拐，走到第三间房，里面传来了男女的咒骂声。

“老子今天非你把办了，别看我现在没钱，这把刀，砍过好几个贼人的脑袋，今儿我就把它当了，你一宿多少钱，我就当多少钱。”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男人拉着一个姑娘的手，边拽边说。

姑娘吓得花容失色，浑身发颤，“我，我，我说了不算……”

“对，她说了不算，这位爷，先把手放放，把我家的姑娘吓着了，你出银子治病呀。”满妈进屋，冷笑着开口，“没钱，一把破刀能当几个钱，把自己吃饭的家什事都当了，以后还咋混饭吃，想女人，也得我家姑娘同意呀。”

“终于来能定事的啦。”男人放下姑娘，“老子刚从外面回来，这一趟，半个月，抓了好几个私买私卖的，还几个小奸细，赏银还没下来，到时候别说一个姑娘，就是十个八个我也包得下。”

“到时候，到时候是啥时候，到时候带着银子来呀，现在当刀，以为我们这儿是当铺呀？满妈一脸冷笑。

“我们这里不欠不赊，不信去问问你们家将军，他来，也是付银子的。”

“胡扯，他来还付银子？”男子哈哈一笑，“你们这里有啥本事，还敢收他的银子，不会是给他银子吧。”

“是吗？看来你还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样，我领你去见见世面，看看人家是怎么对待姑娘的。”

满妈轻蔑地看了男人一眼，“走吧，如果没胆量，可以不去。”

“怕你的球，老子只要有这把刀，没啥怕的。”男子瞅了一眼身边的姑娘，“宝贝，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满妈在前面走，男子在后面跟着，七拐八拐到了武红喝酒的雅间。

“你呢，我瞅着官职也不大，但里面这个人你肯定认得。”站在雅间外，满妈示意了一下，“窗户是用纸糊的，你捅个洞，看看谁在里面吧。”

男子半信半疑，用手捅破窗户纸，眯起眼睛往里面看，赫然看到了搂着两个女人的武红。一瞬间后背冒出了冷汗。

回过身，全身的狂妄之气顿失。

“看清了？看明白了就走吧。”满妈并不在乎自己的声音被武红听到。

男子轻声轻脚地跟着满妈往外走，身有六瓣梅花印的女子跟在满妈的身后抿着嘴乐。

“姑娘，跟我来。”看着男子离开，满妈笑着对身边的女子说，“跟你打听点事。”

很快，满妈领着女子来到另外一间雅室。

满妈没有坐下，一言不发，脸上含笑，静看了女子一会儿，突然伸出右手向下一劈，与此同时左手向前一送，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

“左枪右刀”。女子下意识地说了一句。

“左剑右刀”。满妈跟了一句。

两人说完，静静地看着对方，都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