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军,好好养伤,我现在带人撤出城外。你回去报一下,沈国愿意休战。”黑衣使者看了看夜色里的战场,“两军交战,没有输赢,你打败了,那是你的想法。城对于你们很重要,对于我来说,不重要,我不想赢这座城。现在我们占了,可还是你们的。林国人世代在这里信,看那些房子,几代人建的,他们的家,他们的祖坟,根、气、人都在这里。一代、几代,收粮、放粮、卖粮,养活了附近多少老百姓,度过了好几次饥荒,他们都靠这城活着,我们占了城,也占不了他们的心。就像那3座城,它永远是沈国的,你们兵融不进去,划过去了,那也是暂时的,这次它物归原主,所以,林国没有战败。”黑衣使者起身,“此次一战,若是能与林国交好,两家互通有无,不再兵马相见,互相买卖,永远修好,边城祥各,百姓安居安心,大人不担心,小孩不恐惧,兵士不打仗,就挺好。”
“这城,城,你们不要了。”林冲有些意外,颤抖地问。
“不要,一座空城,本来就不是我们的,抢了也没用,得一城不在城在人心。有了百姓才有城,没了百姓,再高的城,再硬的墙,都会攻破,都会被挖开。兵有百万,不如民心百万。粮仓城,双手奉还。只是粮草,均已流散,沈国兵士带了一些,也是无法,人要吃饭,马要吃料,不能饿死,不过,有补偿的办法……”黑衣使者说着,将右手伸出,林冲迟疑地伸出左手,两手相握,黑衣使者一用力,林冲站了起来。
黑衣使者的手很软,也很温暖。
“我可以给一些补偿,把沈国的债板给你们。”说着,他掏出了一块债板。
“债板?”
“对!和金银财宝一样,一种钱,你看,上面写着1万,就值1万两银子,1千,就值1千,在沈国,任何一个城,都可以直接换钱用,你们有人在阳城做事,你可以问一下。”黑衣使者笑了笑,突然凑近林冲跟前,“将军,可知工城满香楼。派1人去,这是1千两,看能不能拿出1千两银子。”
“满香楼?”林冲心里一动。
方圆百里,都知工城最繁华,工城里最繁华的就是满香楼。
“不,不用……你,你……”
“我带兵出来,是为了收回三城,更是为了这块债板,互通了这个,两国之间做起了买卖,你卖给我你的好东西,我卖给你们我的好东西,这几个城,老百姓随便走,几年下来,就成了友好之国,兄弟之邦,百年后,必将有人称将军立了一大功。”
“你说了算?”林冲怀疑地问。
“我说了不算,那面旗说了算。”
“于家军?”
“对,大旗一出,天下争锋,威武之军,仁义之师。”黑衣使者朗声说道:“于家军,再现天下,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黑衣使者不再说话,林冲也不再问。
远处,沈国的兵士正在打扫战场,那些死去的人被聚拢到一起,没有喧嚣,没有欢呼,没有四处抢劫。
“你是于将军的后人?”林冲忍不住问。
“是!我是,他们都是!”黑衣使者指指远处,“于家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