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使者说着低下了头。“有些时候，得做坏人，对付他们，坏人的办法更管用。”

“嗯，与坏人一起走，不用恶招，弄不过他们。当年，他们就是占了这个便宜，逼死了人，现在咱们不能再落入他们的圈套了，你看外面，这天不是即黑即白，大多数时候都是灰蒙蒙的，没人喜欢，却得适应，适应不了也得适应。”无双收敛了笑容，“真刀真枪，我们不怕，怕就怕他们在背后玩阴谋。”

“嗯，把他们的阴谋变成阳谋，我想了挺长时间，不要官，要钱，有钱可以帮工城的百姓，可以帮那些想帮的人，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让大家尽忠，不能老让大家吃苦，要过上好日子，要让他们高人一等，让他们活着有点尊严，有点奔头，无论啥时候，都要比身边的人强，不能让他们上辈子吃苦，这辈子还吃苦，不能再让他们带着遗憾走。”黑衣使者低下目光，“事情要做，生活也得过。”

“选出的人也这么管？”无双问了一句。

“嗯，先试一下，试过本事之后，还要试一下他们在钱财面前啥样，有了钱财，变坏的不能留，不会使的也不能留，要会花会用，会创造有用的价值，这样的人才是我们想要的。”黑衣使者抬起目光，“他们打仗，老想着一刀一剑的去拼，这次我到前面去了，就在想，打仗就是想抢地盘，抢老百姓，最终图的都是钱财，如果能不打仗，也能弄到钱财，那就好办了。”

“不打仗？”无双不明白黑衣使者的想法。

“打一场看不见的钱财仗。”黑衣使者笑笑，“债板是第一步，用它替掉钱物，让钱物流动起来，有了信用之后，大家都拿着债板到处跑，用个几年，大家都认为债板是个好东西的时候，用到边城，同林国他们做交易，就用债板易市，等到全部流动起来，谁手里的板子多，谁就说了算，我想让宫里都是板子，楼里都是钱物，最后让楼里决定板子的价格，能控制沈国的板子，就能控制沈国，能控制板子，打仗也不用真刀真枪。”

“这能有人信吗？”无双听得心惊肉跳。

“先让一部分人信，他们手里的钱物多，他们信了，周边的人也都信了。”

“要是老百姓也跟着买，最后不用出事吗？”

“嗯，会有这个事，我合计着，普通老百姓不能用这个板子，只有超过一定数的才能用，百八十两银子的换不出一块板子，板子只用在数量大的时候。前期，老百姓看不透这种做法，再说他们胆子小，还得生计，不会轻易卷入这种事里的。”

“就怕他们私下里鼓捣，楼外那个夜市里，现在就有人在弄债板。听说好几个人聚在一起，弄一块，去楼里换成银子，回来再分，换一次得不少好处，我还跟飞燕说过，得防着点，她说你交代了，先不用管，先把夜市弄成了再说，要是老百姓也明白这个理，几家凑在一起换，能行吗？”

“我听说了，现在还没有公开弄，先做，让大家尝点甜头，楼里的钱物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这次我再多要点，都补到楼里，让大家兑换点，把市场弄大，让他们赚点。肖飞燕说过，那些都是穷人，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也挺好。”

“就怕有人钻空子。”无双有些担心。

“肯定有，只要可控就行，前期，我还要教他们钻空子。”黑衣使者笑了，“没空子钻，他们不会把钱财都掏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