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牡丹和肖飞燕齐声答道。

“进宫之后，忘了身份，忘了这个楼，楼里也不会让你做事情，一切全凭个人。”黑衣使者看着牡丹。

“每个人都有受苦的时候，熬过来就成了好处。到了里面，有可能比这儿更难，比这儿更苦，你只要记着，存善心做好事就行。”黑衣使者扫了一眼肖飞燕，“做坏事，拿到坏事的红利，这个没有什么难度，只要你想做就能做到。想做好人，很难，眼睁睁地看着坏人干尽坏事，占尽便宜，也不见得他们会恶有恶报，你行善做好事也不见得有好报。离开了这个楼，你要牢牢记着，看错一个人，不是因为你瞎了眼，而是因为你善良；你相信了一个人，不是因为你蠢，而是因为你敢于相信人；你凡事不计较，不是因为懦弱，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你被骗，但是还是愿意给别人帮忙，不是因为你记吃不记打，而是因为你相信福报。遇到事情，如果是我做的不对，你该向皇上说也要说。”

“是！”牡丹斩钉截铁地答应。

“还有什么事，需要楼里来办的？”

“有一个……”牡丹犹豫了一下，“到楼里来，我攒了点银子，想送给城外的老父亲。他卖了我，是为了让我能有饭吃，我到里面银子也不用上了……”

“好，此事楼里来办。”黑衣使者看了看第一名嘴，“记入楼里供应名册。”

“是！”第一名嘴应了一声，“第1973个，月供2两，年供总计30两，遇有紧急情况，全程供应。”

“谢谢公子！”牡丹扑通一下跪倒在地。

“以后，我们不再认识，公子之名，也不是你叫的。记着，如果你做了坏事，一定会有人出面找你，到那时就没有回头路了”黑衣使者起身，缓步向屋外走去，牡丹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肖飞燕和第一名嘴跟着出来。

“你去交代一下，检查一下她的东西。”黑衣使者看了看肖飞燕，“找一个妥帖的人带着她，让她知道怎么做，真有那么一天，她就知道自己的任务了。”

“是！”肖飞燕应了一声，转身回屋。

“还是老办法，烧一把火吧，武家苦心经营了这几年，可以让他怀疑，但是不能留下线索。”黑衣使者对第一名嘴说道，“人多的时候最好，见证的人越多，越容易让人相信。”

“是！”第一名嘴答应了一下。

“有那些可疑的，不太可靠的，还有已经证实了的，都用这一把火吧，我回阳城，也该让暗中猜测的那些人知道些消息。”

“是！”

“一会儿回去拢一下，看看楼里有多少银子，能用的都准备好，过些时候我派人来取，今晚发消息给工城那边，能送多少就送多少，都做好账，告诉满妈，除了留下必须用的，其它的都送过来。过些天有人送银子、送东西，无论是谁，都照收不误，标记存好。”

“姑娘们的月银，丫头们的月钱，还有门外那些守门的人，他们的钱……”

“要预留出来，每月按时发，若真是有人有想法，你跟他们讲清楚，都给利银，按半年5厘算，用途你自己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