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查查，不能挣钱不要命，你这些楼烧塌了，挣多少银子都没了，隔三差五来这么一场，谁还会来呀。”阳城令看着灯影下的第一名嘴，“说吧，究竟为啥引起的？”

“意外，意外呀。”第一名嘴看着阳城令，“不是意外，还能有人故意呀，这地方，谁敢，若是有人故意的，老娘第一个宰了他。”

“哼，真是要能点火的，谁宰了谁还不一定呢。”阳城令看了看四周，“前面，带路，查一下楼里其它房间，别来一趟，一会儿走了，再起一把火。”

“哎呦，这话也能说呀，查就查吧，三更半夜的，姑娘们都睡下了，大人要查，我让她们起来，要是碰到难说话的客人，大人可要撑着点呀。”

“查火患，怕个啥，报到我这里了，不查，我怎么能睡得着觉。”

“查，查，查……”第一名嘴说着，不情愿带着阳城令等一班人，消失在群楼的拐角处。

武赦静静地站着，直到腿觉得有些发酸，才想着离开。

迈开脚步，他才意识到双腿有些发软，脑子里一片空白。夜风拂过，他竟然感到一丝凉意，这一刻他莫名的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

武赦慢慢离开之后，夜色里，牡丹楼下空寂无人，突然，一个黑影出现，快步到了牡丹的身体跟前，两手放在她的嘴巴上，一手用力，一手探进一根手指，慢慢在嘴巴里触摸，一会儿，他把手指拿出来之后，又摸索到一条腿上，轻轻几下，摸到一条黄金脚链，手稍稍一用力，扯下之后，悄然消失在黑夜里。

武赦回到家里，没有进卧室而是进了书房，他斜倚在小床上，眯上眼睛，浑身像散了架一样。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书房外响起了脚步声，到了书房门口停了下来，随即管家熟悉的敲门声有节奏地响起来。

“进来吧”，武赦强打精神。

“老爷，吃点，垫吧一口。”管家端着2样小菜一碗粥进屋。

“嗯。”他嗯了一声，却没有起身。管家放好东西，小步上前，抬着他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查过了，右边缺一只牙，右腿上有一条金链子。”

“东西在哪儿？”

“在这儿。”管家摸出一条黄金脚链，“验过了，是从家里带过去的。”

“查出是什么人干的吗？”

“查过了，好像是魔教的人。”

“魔教？”

“嗯，他们说，火是从里面起来的，查了一下，阳城这几天确实有魔教的人出现。”

“图财还是图色？”

“还不清楚，要是图财的反倒没事。现在楼塌了，得清理四五天，我跟楼里的人说了，清理的时候，看着点，如果一点东西也找不到，就是图财。”

“嗯，进楼里的人，图色的少，有银子，什么样的人都能找的到。只是魔教的人，怎么会到楼里，难道是他惹了麻烦。”

“也说不准成，他们说，外面坟头那伙人，也是魔教的，往常，他们不趟官场上的水，这次也不知道为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