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四下看看，人不是很多，但是有一个人四下顾盼，与众不同。他灵机一动，信步上前，“小兄弟，我是来换东西的？”

“换东西？换啥？”对方边说边看四周。

“就是没你能换的呀。”管家笑着说，“我知道规矩，都按规矩办。”

“嗯，到那边去说。”对方说着，径直向满香楼的小胡同里走去。

离开人群，对方站住，上下打量了一下满脸堆笑的管家，“有多少东西？”

“能换多少？”管家反问。

“有多少就能换多少，我手下的兄弟多着呢。”对方看看管家，“你是干啥的？”

“跑粮的，才从工城那边回来，二三十个人，换回了东西，回来了，得换一下。”

“现在行情变了，我这面要收点银子。”

“这个行，多少？”管家眉头一皱。

“不多，一千两银子给我十两，能给你换成700两，每天最多10万两。”对方说道，“最少1万两起步，少了得等，凑足了才行。如果让我们帮着凑，还得给点。”

“都这行情了？”管家笑着问。

“一天三变，有时一个时辰一变，现在答应你了，我也得担风险，换的越多，我的风险越大。”

“那就先换个十万两。”管家笑着说，“现在就换！”

“行，十万就十万，不过，话要说在前头，先给我1000两银子。”对方两眼放光。

“1000两？换完之后再给你。”管家的笑僵住了。

“不行，先收银子后办事。现在，这种板子多的是，有些假的，我们都得担些风险，在我们这行，出了事，人家就不搭理我们了。你放心，这1000两不是我个人的，还有那面人的，10万两银子，是他们半天的限额，现在找他们的人多了去了，都是这个规矩，谁给的多就先给谁换。”对方盯着管家看，“不强求，不换也中，我再到前面去，也不差你这一桩买卖。”

“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这么多。”管家尴尬地笑。

“折中一下，先拿债板吧。”对方笑笑。

“行！”管家一咬牙，拿出一块债板。

对方接过债板，反复看了几眼，“嗯，还行！走吧。”

绕过几道街，对方突然停了下来，“还有段路，坐车吧。”说话间，一辆马车行来，在两人面前停下。

“上去。”管家上车，车里已经坐了一人。

“来，戴上这个！”对方递过一块黑布，“为了方便，蒙着点。”管家心里一惊，依言戴好。马车行驶的很快，管家能明显感觉到前进或是后退，但是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最终还是记不清。就在他努力记忆所走的道路时，马车停下。

“到了！进屋之后再摘下吧。”随着声音，一只手伸了过来，拉着他下车，然后走过长长的一段路，最终停下，随即有人敲门，不一会儿，门吱地一声被推开。管家跟着走，地面很平，虽然都是泥土铺路，但是犹如踩在石板路上一样。

“迈步！”管家随着声音迈了一大步。再走几步，停下。

“摘下来吧。”一个清脆的女人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