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打算？”武赦看出了武红心不在焉的样子。

“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武红收回心神，“几年在外，没有在家尽孝，回来之后，必定每日听从父亲教诲。阳城内，势力林立，宫里宫外，俱有联通，官场交往，只结交不交心，私下聚会，只来往不交往，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倚靠，把力量做大，把武家红兵做强，有了实力就有一切。”

“人心叵测，交往简单，什么人都可以交，什么人都不要交。能用钱结交的人不长远，有一样利益的人要防，阳城之人，一半为钱，一半为权，钱权两事，就是根本。”武赦听完武红所说，接着说道，“从长远计，要以皇帝为重，从眼前计，要听从太后的。所以，现在阳城为官，明面上要是太后的人，暗地里要是皇帝的人，私下里还要成为大家共同的人。要向黑衣使者一样，把权力做大，当上个二号皇帝，让权力为自己服务；还要向他一样，积攒一些资本，银子通神，也能通鬼神。”

武红心里一惊，他马上意识到债板的事情，管家已经向父亲有所透露。

“阳城债板，现在已经恢复到原价，短时间内如果大量兑换，会引起他人注意。细水长流，才是上策。”

“我担心外面的债板回城里不通用。”武红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债板真有假的？”武赦反问。

“能人有的是，黑衣卫能弄出来的东西，别人也能弄出来，林国那面，已经有假的债板冒出来了，工城那边有专门的人识别真假。一两天内，就能爆出一批假的。”

“你带回来的有假的？”武赦不动声色地问。

“应该不会。”武红没想到武赦会这样问，债板是满妈送给自己的，按照她的信誉，不会有假，如果真的有假，问题只会出在那两个跟自己回阳城的林国女人。想到林国女人，武红心里莫名收缩了一下，两人到满香楼后音信杳无，自己要尽快想办法找到她们，防止发生意外。自己从工城带回债板之事，必须控制知情范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前些年，有人说过假板的事儿，后来不了了之，现在又有了，这个债板，早晚是事！”武赦说着看了武红一眼，“得想个法子。”

“他们说城里有人专门兑换的。”武红试探着回了一句。

“满香楼在换。”武赦从儿子身上收回目光，欲言又止。他与武红分开几年，有些话还需要斟酌，有些事情还在发酵。更重要的是，满香楼的背后不仅有黑衣使者，还有皇宫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无论是谁，更换债板的数量太多，都会被记住，如果有人眼红，那些来路不明的债板不仅换不到银子，还会成为被人攻击的软肋，一旦被人盯上，很容易人财两空。如果宫里追究此事，武红有罪难逃，武家也会受到牵连。自己在沈国经营多年，财富虽然不是全国第一，但已经足够多，足够武家三代以内的富贵生活。武红带回来的债板，对他来说，意义并不特别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