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谁?”第一名嘴笑笑,“公子明说呀,你指的他是哪个他呀?”
“姐姐说笑了,这地儿不都是他的吗?阳城里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武红尴尬地笑笑,“都知道的。”
“我怎么不知道?”第一名嘴收起笑容,“这个楼,我现在当家,背后有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收人收银子,其余的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这些年来,遇到了事都得我自己一人扛,出了事也只能一个人背。”
“姐姐说笑了,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满妈说那边的楼和这边的楼都听他的。”
“说的不错,阳城,阳城这外,只要是沈国的地盘,不都是他的吗?我这小小的楼,百十来个姑娘,每天进出的几百人,哪一个人不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按你的说法没错,阳城的每一个店铺,每一个庄子,每一户百姓,都是皇上的呀。他老人家管那么多,怎么可能只管一个小小的楼。”
“姐姐,我说的是他!”武红截住第一名嘴,暗示他所说的是黑衣使者。
“还有哪个他?!”第一名嘴瞅着他突然站了起来。武红不解,扭头一看,马上转身起来。黑衣使者一人出现在大厅里。
他的打扮和普通客人一样,在进出的人当中一点不扎眼。第一名嘴迎了上去,快到他跟前时,看到了一个手势,马上拐到身边的一个客人身上,“大爷来了,这几天可憋坏了吧,姑娘们都等急了。”
“那是,这病弄的,让人憋的慌,这些天呀,我算合计明白了,挣那些银子有啥用,得花了才有用,能花在楼里,过几天舒坦日子,银子才有用。定了,我以前包的那个姑娘,这次包一年,我跟他们不一样,交银子不交板子。”
“呀,大爷说笑了,银子板子都一样,只要大爷给的,姑娘认我就认。”
说说笑笑中,第一名嘴陪着一个男人上楼而去。
武红心里有些紧,他既想见到黑衣使者又怕见到他。但是怕什么偏偏来什么,黑衣使者远远地向他走来。
他只好紧张地站在桌子边上。
“公子也来了。”黑衣使者先打招呼,如同其他客人一样。“遇到什么样的好姑娘了?”
“还没,没有……”武红心里发紧。
“嗯,慢慢看,这里的姑娘不少,城里刚解封,大家在家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这里最热闹。”黑衣使者边说边坐了下来。
“公子说的对,这场病下来后,大家都明白了,钱多钱少,能用掉最好。”武红暗暗地往自己想说的话里诱导。
“公子是见过风浪,翻过筋斗的人,大财小钱都花过,论起公子的家世,家底能买阳城几条街,要是只靠花,几辈子都用不完。”
说话间,有人送上茶水和点心,黑衣使者客气地点头回应。
“家底是老人家的,自己才是自己的。上了年纪的人,有时想法不一样,在外这些年,我看清了。”
“银子是好东西,多了少了都不好。”
“老百姓都认钱,我也是个俗人,也和他们一样,钱还是多点好。”
“也不好,钱多了也慌。”黑衣使者端着茶,慢慢地品了起来。
“满妈说……”武红低下头,小声地说了三个字。
“满妈是谁?”黑衣使者放下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