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努力推销自己哥哥的小姑娘,他挑眉:“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入得了本王的眼,就算他是你哥哥,也不例外。”
凌湘君轻哼一声:“若他是一个没有几分能耐的人,我能让你用他?”
“再说了,只是让你先观察观察,若他真的是付不起的阿斗,你可以把他放在一边不管不问。”
慕云止看着她:“王妃这么晚来找本王,就是因为凌腾的事?”
自己也说不清为何会有点不爽。
“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闲得没事干,这个时候不回去睡美容觉?”凌湘君没好气说:“我话已经说了,你要如何做,那就得自己去考量。”
“若本王不愿意用凌腾呢?”
凌湘君沉默半响:“我会自己想办法。”
慕云止想起自己查到的事,心里也清楚凌腾是为了维护凌湘君才会父子反目。现在凌湘君又为了凌腾找上自己,这兄妹虽然很少见面,倒是懂得维护对方。
“这件事我会放在心上,也会为凌腾寻一个合适他的职位。”
这件事不是想要去做就可以做到的,必须要谋划,才能安排好凌腾。
凌湘君听到他愿意拉凌腾一把,笑了起来:“谢了。”
五更天,慕云止对藏在暗处的何武说:“按照计划去做吧。”
空气中传来何武的嗓音:“属下明白。”
翌日一早,侯府里:
朱氏觉得自己脸上滑腻腻的,她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一双竖瞳,她吓得转了头,又看到一条抬起头盯着自己的蛇。
“啊。”
“救命啊。”
被惊扰到的小蛇不悦了,张开嘴就朝朱氏的脖子咬。
等到丫鬟婆子听到声音冲进来时,就看到几条蛇咬她们夫人的脖子,脸颊。
这样子瞧着很惊悚。
丫鬟婆子也吓到了。
“赶紧救夫人啊。”
紧跟着,就有人拿着东西要朝朱氏脸上脖子上砸去。
“啊。”
很快,房间里就传来惊叫声,哭声,鸡飞狗走,热闹得很。
等到蛇被赶走时,朱氏已经鼻青脸肿,昏迷过去了。
定安候得到消息赶来,看着狼藉的房子,他脸色阴沉得很:“昨天谁来过夫人的房里?”
侯府四周每天都有人收拾,若有蛇,早就已经被发现了,绝对不可能等到蛇进入房间咬伤人还没有人发现。
朱氏身边的心腹丫鬟纷纷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最后还是一个二等丫鬟小心翼翼说:“侯爷,昨晚是奴婢守夜。”
“奴婢,奴婢太累了,所以睡着了。”
她也不知道为何,明明自己就睡在夫人的塌边却没有被蛇咬。
那些蛇就像是认人,有人追赶,打杀,它们还是认准了夫人咬。
定安候听完后,脸色都变了:“必定是人为,给本候查。”
凌湘雅得到消息赶来,看到母亲被咬伤,还被打得这么惨,瞬间就哭了。
她看向定安候:“爹,一定要把守夜的人拉出去打一顿,都是她们没有尽心尽力,要不然娘也不会遭罪。”
定安候瞧着受伤中了蛇毒的夫人,又看看哭得可怜兮兮的女儿,他冷冷看了小丫鬟一眼:“拖出去,杖毙。”
不管小丫鬟如何哭闹,最后还是被拖出去了。
才打了几个板子,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住手。”
负责打板子的婆子闻言,纷纷朝着院门看去,只见穿着一袭大红长裙的雍王妃出现在人前。
她身后还跟着半夏和秋桑。
两个婆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应该打还是不打。
瞧着她们这个样子,凌湘君冷笑:“怎么,本妃还使唤不动你们了?”
凌湘雅和定安候听到声音纷纷走了出来,看到突然出现的凌湘君时他们也觉得很意外。
“你怎么会在这里?”定安候那双眸子上下打量审视凌湘君:“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王府照顾雍王。”
雍王变成残废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自己这个女儿居然还有心情回娘家。
凌湘君听了后,微微皱眉:“难道侯爷不知道青姨娘已经病了几天吗?”
青姨娘只是有点风寒,这都是小问题,可她总要找一个光明正大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再没有什么比回来看望生病的生母还要好的借口了。
“侯爷不在意青姨娘的死活,可本妃却不能。”她冷冷看了一眼被压在长条凳上的小丫鬟:“只是没想到回来看望生病的母亲,居然会遇到夫人被蛇咬,丫鬟险些被杖毙的好戏。”
好戏?
定安候听了后气得脸色都涨成猪肝色:“你这个逆女。”
她居然把侯府当成是戏台。
凌湘君冷笑:“我是逆女,也是侯爷你一手教出来的。”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她们为何要打你?”凌湘君蹲在地上,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小丫鬟。
翠柳闻言,哽咽着把事情说了一遍:“王妃,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睡着的,就是突然很困很困,奴婢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凌湘君问:“你的卖身契是活契还是死契?”
翠柳说:“是活契,奴婢的卖身契是活契。”
“他们是要杖毙你还是只打板子。”
“他们是要杖毙奴婢。”
“求王妃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
凌湘君站起来看向定安候:“侯爷好大威风啊,一言不合就要杖毙一个签了活契的丫鬟。”
南靖律法有规定,活契的丫鬟和奴才是不能杖毙的,这和杀人没有任何区别。
当然,没少大家族打死活契的丫鬟,最后都是赔一些银子完事。
民不举官不究,所以不会有人在意这些。
定安候咬牙:“本候什么时候说过要杖毙她,她办事不力,本候只是让人打她三十板子。”
凌湘君嗤笑一声,看向两个婆子:“侯爷要杖毙这小丫头,还是要打三十板子。”
“可不要想着骗本妃,后果你们无法承受。”
两个婆子小心翼翼看了一眼侯爷,对上那双冰冷带着警告的眼神,她们吓得瑟缩几下,心里都明白她们只有一个答案:“侯爷说翠柳办事不力,杖责三十。”
凌湘君呵呵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身边的半夏和秋桑帮忙吧,也算是我亲自为侯夫人报仇了。”
半夏和秋桑闻言,赶紧上前抢过婆子手上的棍子:“接下来的交给我们姐妹就行了。”
定安候被这一幕气得不轻。
“凌湘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