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侯唯一的嫡子凌飞是一个喜好美色之人,他瞒着家里人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长得花容月貌,而且很会玩,勾得凌飞身心都落在她身上。那女子喜好奢华,凌飞为了满足她,没少哄骗朱氏的银钱。
自从朱氏身上散发出恶臭味后,凌飞就越发不想去见自己那母亲了,现在有人找上门,说能带着他赚钱,他便跟着去了。
他平日里也会跟着狐朋狗友去赌坊玩几把,只是都不大。
以前他不缺钱花,可现在养着一个吞金的女人,他需要很多银子才能满足自己心爱的姑娘,所以也跟着大把大把的银子放在赌坊里,一开始还赢了不少。他每次都会用这些银子去买一些好看的衣裳首饰给自己心爱的姑娘,引得她对自己越发喜欢。
被庶出兄长压了一头那么多年,他终于在一个女人这里满足了自己的虚荣心,为了留住她,他开始一头扎进赌坊里。
紧跟着,他开始输钱了,他没有回去找朱氏,而是听从狐朋狗友的哄骗从赌坊里借了不少银子想要翻本。
短短几天时间,凌飞就输了六十多万两。
这些消息传到慕云止耳中,他冷笑一声:“鱼儿上钩了,那就开始收网吧。”
零一骇然,短短几天时间,王爷就把朱氏的儿子拉下水,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翻身了,这一招,真是狠。
赌坊里,赌红眼的凌飞还想要借钱,赌坊的人却把他借钱的借条全都拿出来笑着说:“凌公子,你已经借钱了六十万两了,你若想要继续借钱,那就只能先把这六十万两还了再说。”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借那么多。”凌飞傻眼了,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借了这么多钱。
赌坊管事的挑眉,扫了一眼凌飞:“白纸黑字,你自己还签字画押了。”
“你这是不想认账?”
话音落下,几个壮汉就围了过来,四周的人也纷纷朝这里看来。
凌飞从小就被朱氏宠着长大,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场面,被吓得脸色都白了:“我,我没有不认账,我的确借了赌坊的银子。”
“肯定没有六十万两。”
若是被父亲知道自己借了那么多,肯定会打死自己的。
姗姗知道后,也会离开自己的。
想到这里,他越发害怕了:“你们再借我一点银子,我赢了后还给你们。”
赌坊管事见状冷笑:“凌公子,你想要空手套白狼?”
围观人群中,有人大声说:“没银子就不要进赌坊,少在这里装有钱人。”
“他在柳家巷那边养着一个绝色美人呢,若是没有银子,把那小美人卖了还能值几万两。”有人吹口哨,笑着打趣:“要不然你把那小美人卖给我,我给你五万两。”
“你们说的是那个叫姗姗的小美人,听说是江南那边养出来的瘦马,又美又妖,你这样一说,我都想要得到那小美人了。”
一开始还能保持冷静的凌飞听到这样不堪的话,瞬间理智全无,疯了一般朝着人群中那些企图想要染指姗姗的公子冲去。
一场混战开始了。
赌坊的管事挑眉,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示意他们上去拉架。
上去的人明为拉架,实则让凌飞被打得更惨。
一炷香后,凌飞已经被打得鼻腔脸肿,他躺在地上呜呜哭泣。
赌坊管事淡淡说:“抬着凌公子,带上人,带上借条去一趟定安侯府,若是他们不愿意还银子,直接去衙门状告定安侯府家的嫡出公子借钱不还。”
赌坊的人听了后接过管事送来的几张借条,带着人抬着凌飞浩浩荡荡离开了。
定安侯得知自己儿子欠了六十万两,气得不轻,家里的银子已经被偷了,那些值钱的金银珠宝也没有了,侯府账本上加起来的银子都不到二十万两。这个败家子一下子就赌输了六十万两,就算把他卖了也拿不出银子来。
他气狠了,瞪了一眼朱氏:“你教出来的好儿子,这些钱侯府不会出,你若还想要这个儿子,就自己想办法。若是不想要,让人打死就算了。”
朱氏闻言,抱着伤痕累累的儿子哭着说:“侯爷,这可是你唯一的嫡子啊。”
“你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定安侯冷笑一声:“只要休了你,本侯再娶一个,要多少个嫡子会生不出来?”
闻言,朱氏脸色都变了。
抱着儿子的手更用力,已经昏迷的凌飞被自己母亲身上的臭味熏醒了,忍着痛把母亲推开,然后倒在一边呕吐起来:“娘,你好臭,离我远一点。”八壹中文網
朱氏闻言,僵住了。
儿子居然嫌弃自己?
想到这段时间的遭遇,还有自己被夺的诰命,她突然哭了起来。
她心情不好,身上的臭味就更浓,就连来收债的人都忍不住跑到外面呕吐了。
“定安侯,我们不管你们夫妻谁给银子,今天若是拿不到六十万两,我们就去报官。”
听着赌坊的人强硬的语气,定安侯脸色僵住了。
“朱氏,这件事你赶紧处理好,要不然今天晚上就给你一纸休书,好让你滚。”
说完后,定安侯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最后,朱氏为了儿子的性命,只能把嫁妆都折算进去,即便如此,还是不够银子填这么大一个窟窿。她瞬间想到了自己从凌飞曾祖母哪里偷的一张地契,那是北疆的马场,那老太婆临死之前还想着那马场,想必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是知道侯爷也在找这马场的地契,所以她一直不敢让人知道,现在正好可以填补这一个大窟窿。
慕云止看着属下送来的马场地契,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像小狐狸一样在数银票的王妃,他勾起唇角扬了扬手中的地契:“王妃,最值钱的在本王手上呢。”
那赌坊是他暗中的产业,兜兜转转,他从凌飞身上薅了将近百万两。
凌湘君看了他一眼:“北疆的马场。”
她想起原主以前看过的一本游记,眼前一亮:“那马场里有矿?”
她凑上前一看,发现马场是靠近中州山脉,那些地方的矿脉是最多的。
慕云止点点头:“据闻,这里有一座金矿,定安侯这些年一直让人找寻,可惜找了那么久都找不到。”
凌湘君挑眉:“定安侯怎么会在北疆有马场的?”
“这是你曾祖母欧阳悦的陪嫁,欧阳家是北疆的巨富之家,她又是唯一的女儿,这马场是你曾祖母世代传下来的,你祖父还在时,这马场养出不少好马卖给朝廷。”说到这里,他语气里带着三分嘲弄:“到如今这定安侯手上,马场里估计剩不下几匹马了。”
“都想着寻宝了。”
凌湘君皱眉问:“他是从哪里得知这马场有矿的?”
一直困扰她的事,好像有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