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要把那三十米高的笨重家伙,从‘动物园’里偷出来。你以为克格勃的秘密警察都是些傻子吗?这不可能办到,完全不可能。”弗兰基米尔不认为这是个计划,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妄想。这根本就是个玩笑。
“我想我能够办到,‘动物园’现在没有几个人,可以说屈指可数。”玛丽娅很自信。
“他们都回家过圣诞节去了?”
“不,他们都被派到中国去了。”
“中国?”弗兰基米尔感到不解。
“你应该知道我们向中国提供了大量的技术和人员支持,特别是他们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启动之后。”
“是的,可这与克格勃有什么关系?”
“我们的情报人员获悉,中国有意图研自己的‘国家心脏’,而且他们很希望,能够在原子能方面率先实现突破,妄图以核能来驱动他们的‘国家心脏’。如果他们能够成功,他们的国家心脏,所具备的动力,足以涉及世界任何一个角落。我们政府曾许诺过中国,向他们提供原子能方面的技术支持。可在得知中国方面有这样的意图之后,已经开始变得有些迟疑。他们开始重新考虑,是否应该向中国提供有关原子能方面的技术支持。在这个问题上委员会始终无法达成统一意见,新政府立足未稳,很需要中国在**阵营内部的支持。但有一点是毫无疑问,那就是他们并不希望中国拥有自己的‘国家心脏’,一旦‘国家心脏’开始运转,他们就能在短时间内,从一个落后的农业国,摇身变为机械化的工业国家,没人希望中国弱不禁风,但没有同样没人希望中国强大。当然在他们看来,完全没必要为这种事情当心。不久前,中国自主研的第一代武装机甲‘夏级武装战机’,续航能力不足二十五分钟,照这样的研水平来看,要想将足够性能的‘国家心脏’研成功,并将其同机械生产合为一体,少说也要三五十年的功夫。尚且不能解决自身温饱问题的中国,是不可能研出自己的‘国家心脏’的。话虽如此,莫斯科方面也并不敢大意,他们要求克格勃,趁着对中国提供技术人员支持的机会,加强对中国各领域的渗透工作,进一步获悉中国的动向。虽然他们毫无基础可言,但他们的领导人对于军事科技的渴求,已经远远过我们预期的估计。这样一来,可就苦了我们这些,负责跑腿的秘密警察。新年后的第二天,克格勃就派出了一百三十七个小组潜入中国境内,并且计划在三月中国全体会议召开期间,还要增派三百一十五个小组,这可是大手笔,远东又要有热闹看了。”
“克格勃可从来不敢小看中国,他们有六亿人口,每个人都是想要解放世界的狂热分子。他们可以没饭吃,但依然坚持认为,解放世界才是当务之急,沸腾的民意会让这个国家变得无比暴躁。你知道我在中国有过三年的技术援助生活,我了解他们的人民。他们有着一种,他们所谓的大一统世界观,这是我所见过的任何国家和民族都没有特殊观念,他们致命的自负让他们的民粹主意很容易就会被点燃,谁又敢保证这个贫穷的国家,不会成为法西斯的温床,所以无论是我们还是那些美国佬都对中国戒备有佳。要知道就算他们死了三亿人,还会剩下三亿,而无论是我们,还是美国,都会荡然无存。如今众所周知,他们在长春获得了日本遗留下来的‘旭日之心’,昔日的洋务派在胶州湾曾仿制过德国的‘钢铁之心’,不久前听说他们又通过香港,获悉了不少关于‘维多利亚之心’的技术数据。特别是在朝鲜一战之后,连美国的中情局,都不敢再小看这个国家。对这个新生的国家来说,一切都只不过是刚刚开始。要知道中国在历代上出现的任何一个统一王朝,都曾是这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
“所以,结果就是‘动物园’里剩下的人,不到年前的五分之一。看来他们背井离乡要有些日子,当然这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可以让我把‘饕餮机甲’给顺利的偷出来。”
“这真的可行吗?”
“放心,我能够做到,男人办不到的事,有时就需要女人来办。”
“那么然后呢?挖个洞到古拉格来,用‘饕餮机甲’的笨重铁拳,砸死这里的每一个狱警,把我从这里给救出去。这样一来我们就会受到国家安全部的全国通缉和无限追捕,说不定还没等我们走出机甲,就被他们炸成了炮灰。”弗兰基米尔不太相信,用一部笨重机甲,就能成功实现越狱。
“只有傻子才会去做这种事情,这还不如让你继续留在古拉格,虽然不能够弄明白这一切的前因后果,至少不会因此立刻送了性命。贝利亚这样的大人物都无处可逃,我们这样的小人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打算怎么做?”
“挖个洞是必须的,然后我会再来找你。你对这里的情况和作息时间都很熟悉了吗?”
“我到这里还不到三天,怎么可能注意到那么多。”
“那就请你费心多了解一下,我想我们可以趁着放风的时间,从挖出的地洞逃走。就算随后被他们现,追上来时也已经找不到我们的踪迹了。”
“这主意不错,至少在我们想出别的主意之前,这就都是个好主意。”
“那就一言为定,我这就回去准备,大概需要几天时间,你得耐心等上几天,顺便把这里的情况都摸清楚,以便到时候我们能够不为人知的逃走。我准备好一切,就会再来找你,我想典狱长会让我再次见你的,那时候我们将进行最后部署。今天就这样吧,我该回去了,要再不离,开古拉格就要戒严了。”
“等一下,还有两件事我必须拜托你。”
“说来听听,但前提是,我能够做到。”
“第一件,就是那个叫贝蒂的小女孩,她应该还在‘松鼠尾酒吧’,她太小了,我想还不到十四岁。请你帮我找到她,把她送回机械党人的公社,她想要跟我闯荡江湖,我把她留在了那里。我现在无法离开这,只能拜托你把她送回去。”
“这没问题,怎么什么女人都对你感兴趣?”玛丽娅点点头又摇摇头。
“第二件,我在资料室和你说过,我收到父亲的来信,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我希望你回到‘动物园’后,能帮我调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究竟是什么人,冒用我父亲的名义给我写信。”
“这也没问题,那么我就先走了,你就乖乖在这,等我的好消息。”
玛丽娅起身想要去让探访室外的狱警开门,这时候她放在弗兰基米尔双拳上的纤细双手,突然被弗兰基米尔紧紧抓住。弗兰基米尔跃上铁桌,将玛丽娅迅猛的抱了起来。
玛丽娅虽说也是克格勃的特工,更比弗兰基米尔多接受过两年的特工训练。在壮硕魁梧臂力过人的弗兰基米尔面前,她脆弱的就像是个三岁孩童,只能束手就擒的任人摆弄。
玛丽娅急于呼救,却又在一瞬间,将自己的嘴巴死死闭上,到口的急声未能出,呛得她轻咳了起来。她知道,一旦她叫出声,就会惊动门外的狱警,她不想让狱警察觉,虽然她不知道弗兰基米尔要对她做什么,但她不愿让任何人介入,无论他要做什么,都是他们之间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