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枪声,震惊了每一个人。
“怎么了?”尤利娅惊慌的问道。
“声音……好像是从他们那边传来的?”弗兰基米尔眼睛上翻,感受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们……他们不会有事吧?”尤利娅问道。
“我想不会,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们会用对讲机,第一时间和我们联系。”卡夫卡摆了摆手说道,他不希望生任何事。
枪声就这样消失了,再也没有响起过。尤利娅还是不放心,她按下肩膀上,对讲机的通话按钮,对讲机立刻出嘈杂的电流声。
尤利娅斜着脸,朝对讲机里喊道:“你们还好吧!听到请回答。”
过了很长时间,对讲机里始终没有传来回应。尤利娅又喊了一次,还是没有任何回应。尤利娅反复喊了三次,依旧没有任何的回应。此刻,没有人还能够自欺欺人的认为,他们什么也没有生。
尤利娅不断的朝对讲机里呼喊,卡夫卡面色沉重的,从书桌上拿起了刚才放下的ak47步枪,现在的卡夫卡似乎已经忘掉了,关于怎么填饱肚子的问题。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有任何的情况,就立即通知我们。”卡夫卡对两名警员说道。
两名警员调试好各自身上的装备,使其达到最佳的战备状态。他们一前一后,沿着来时的路,缓缓走出了书房。
“小心点儿。”在他们离开时,尤利娅提醒道。
两名警员向尤利娅点了点头,然后消失在书房的门前。
弗兰基米尔、尤利娅和卡夫卡三个人,就这样静静站在书房之内,默默地相互对视着。他们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刚才出去的两名警员,回来告诉他们答案。
突然,又有个枪声从这幢屋子里传出,紧跟着枪声又一次消失了。一切用重新恢复到,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尤利娅立刻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键,急切的朝对讲机里喊话,同先前一样,始终没有人回答。
三个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不祥的预感在他们心中萦绕。茫然无助的疑惑不解,远比已然知晓的任何恐怖,都更加让人感到害怕。就在这寂静无声的书房内,他们能够感受到不安的躁动。
“不行,我们必须过去看看。”尤利娅说着,迈步打算离开书房。
“站住,怎么能让你一个女人过去。”卡夫卡声音低沉,他同样感受到极度不安,这种可怕的感觉,远比饥饿更加让他难以承受。
“看来,该轮到我们了。”弗兰基米尔说着,将身后的火箭筒取了下来,填装好一枚爆破弹后,扛到了宽阔的肩膀上。
“你的话,听起来很别扭。”尤利娅说道。她正忙着调整自己的武装带,她并未对弗兰基米尔的话感到惊讶,只是不喜欢他这样的表达方式。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们跟紧我,我们过去瞧瞧。”卡夫卡拍了拍手中的ak47步枪,又从腰间取下一枚松球手雷。他握紧松球手雷,将拇指扣进闪着寒光的银色引信拉环内。
三个人背对着背,肩贴着肩,缓慢的走出书房。这样的站位,足以让他们看到,来自任何方向上的敌人。
对他们而言,这里的任何方位,都是极其危险的。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敌人会从哪里出现。
他们穿过走廊,越过门厅,来到起居室,一路之上什么也没看到。沿着起居室走下去,他们来到了另一个房间,房间里只有厚厚的地毯、华丽的沙和一些昂贵的瓷器。
他们就这样接连穿过了三个房间,在一个摆放着高档钢琴的房间里,他们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狱警。
五名狱警,全都躺在被鲜血浸透的地毯上,能够看出他们是身中数枪而死,这里唯一没有的,只是劳尔和弗雷泽两个人。
卡夫卡恍然大悟,他瞬间就明白了一切。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没想到他们最后,不是死在未知怪物的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的队友手里,这真是最大的讽刺。
“王八蛋!一定是那两个混蛋干的。”卡夫卡恶狠狠的骂道,话音未落,他手中的ak47步枪,就已经对准了,弗兰基米尔的胸膛。
“你要做什么?”尤利娅惊声叫了起来。
“闭嘴,我要废了这个家伙,否则我们的下场,也会和他们一样。”卡夫卡面露瘟色的说道。
“不,不,不能这样鲁莽!”尤利娅说着,挡在了卡夫卡的枪口前。
“噢!尤利娅,你真是太善良了。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他们是一伙的,想要害死我们,然后逃之夭夭。他利用了你善良和同情心,制造出挽救古拉格众人的假象,来骗取你的信任。他是个十恶不赦之徒,这样只会害了你自己,我们全都会死在他的手里,难道你还看不出,他的阴谋诡计吗?”卡夫卡嚷道,他试图说服尤利娅,可并不清楚,尤利娅为什么会相信一个囚犯。
“也许并非你想的那样,我们并不知道这里生了什么。弗兰基米尔如果真想杀我们,那将会轻而易举,可他没有这样做,这就说明他值得我们信任。就连典狱长也相信他,难道不是这样吗?”尤利娅说道,她不希望卡夫卡,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
“你们都太善良了,总是把别人想的和你们自己一样仁慈,你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世态炎凉人心险恶。”
“不,相信我,这一次请你相信我。”
“我可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至少也该让我们听听他怎么说。”
“他说什么?他说什么我都不相信。”
“弗兰基米尔,你快说说句话啊!”
“啊!我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他想杀我,那么可以试试!”弗兰基米尔模棱两可的说道。卡夫卡想要杀他,他一点也不意外。不过尤利娅愿为他挡枪口,这倒让他始料未及,还真怕卡夫卡情急之下,枪走了火,伤及尤利娅。
“该死!”尤利娅情不自禁的骂道。
“看吧,他百口莫辩。”
“够了,你们两个男人,全是窝囊废。现在这种时候,还只是像泼妇一样怄气。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你们应该学会信任,相信彼此才不会自乱阵脚。”尤利娅说道。
“信任!和一个囚犯谈信任,这本就是与虎谋皮。早晚会被这种信任,给害死的。”卡夫卡在和尤利娅说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弗兰基米尔。
“身为秘密警察,要是只懂得信任,只怕我已经死过一千次了。”弗兰基米尔在和尤利娅说话的同时,眼睛死死盯着卡夫卡。
“该死,男人全他妈都是混蛋。”尤利娅气急败坏的骂道,极度的紧张和两人消极的态度,让她有些语无伦次,觉得自己就快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