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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9 章 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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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

收到传音传信,正在闭死关的齐道子匆匆出关,有一算一,召来了座下弟子,除了被陆離“绑架”的老七,以及他本人,剩余五人尽数到齐。

不管是正掘地三尺到处寻人的老五,发动门下产业,在黑市重金买消息的老四,还是统筹兼顾、安抚师弟、给各门派去信寻找外援的老大,甚至是刚没回来多久,又到处游历的老三,什么都不知道、正给灵宠洗澡的老六。

以及……

风尘仆仆、匆匆赶回的老二。

“你们小师弟到底是怎么回事,无双,你先说!”老者坐在上首,头戴玉冠,童颜鹤发,一身紫衣威严庄重,一掌拍在桌上,连带那薄薄的信件都被吹的直颤。

头一次看到师傅这么生气,性格爽直的柳云霏有些郁闷,她前几日还去看望过小师弟,脸色虽然还是有点差,但也能下床走路了,比起从前好多了,也没听说有什么事啊。

师傅是不是关心则乱,搞错了什么?

“小师弟他……”

“弟子在南域遭邪修暗算,生死垂危之际,遇到了小师弟。”被叫到名字的甄无双拔高了声音,出言打断了师妹的话,抬眼,迎上师妹惊诧疑惑的目光,她轻轻摇了摇头,眼神阻止,出列,对着师傅又是拱手一拜,垂头,长话短说。

掠过被救疗伤的过程,以及自己找到了那黑衣人的踪迹,手刃了邪修之事,着重讲了她与小师弟相处的些许经历,说到自己的感官,甄无双坦然道,“虽性情不同,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这下,柳云霏更是不明所以,什么性情不同,至情至性,小师弟怎么可能自己跑到外头,师姐都在说什么?

知情者之一的东方衡闻言侧目,满是难以置信,这才几天,那厮竟还把师姐给笼络了去!

“东方,你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错过五徒弟的神色,齐道子挥手,让二弟子下去,指了老五出来。

被念到名字的老五,下意识看了一眼老四。

没有错过座下弟子的眉眼官司,看着完全不知事情严重,竟然还想欺瞒的座下弟子,老者气不打一处来。

一个两个,说了要照顾好你们的小师弟,这就是你们的照顾?!

跟外界盛传的,什么离儿是他的私生子相差甚远,当然,也不是什么救命之恩,真要算来,离儿是他的师傅逍遥子,在俗世人间身份里,出五服之外的后生,与师傅同出一源,身负上古血脉。

因着天生霸道的神魂,□□凡身无法承受,幼儿出生多夭折。

这般体质,需要天材地宝喂着,悉心照料,才有可能长大成人,稍有不慎,便是艰难出生,也有可能中途夭折。

正因如此,师傅逍遥子一脉,才剩下那么棵独苗苗。

这些年来,他时常为弟子反复发作的病情忧心不已,养了那么多年,也不仅仅是因着师傅临终前的嘱托、身上肩负的责任,看着瘦瘦小小的孩子跌跌撞撞地长大成人,期间耗费的心血,投注的感情,不足为外人道也。

下任掌门之位,他心有所选,但离儿依然是他最关心疼爱的小弟子,说是血缘至亲也差不离了。

眼见着距离师傅说的死劫越来越近,齐道子也坐不住了。

就算他早就做了安排,自认为是万全之策。

搜罗神兵利器给小徒弟防身,加固了护山大阵,保准固若金汤,培养几个徒弟间的同门感情,有几个徒弟们护着,怎么也不可能出事。

临了,却总觉得心神不宁。

现在,果真出事了。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停滞已久的境界竟然突然松动,更没想到,离儿会离家出走!

为延长离儿寿命,师傅临终前,特意遮掩天机,便是他,也不能轻易占星算卦。

齐道子握紧扶手,脸色难看。

闭关前,他还特意粗粗掐指一算,分明是吉兆,短短数十日,怎就前途不明了。

难不成,那死劫就应在此时?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便是早早派去了他的伴生兽,齐道子也不得安宁。

就算知晓他的老伙伴能夜行千里,更有比肩元婴之能,可徒弟心有成算,怕是没那么容易束手就缚。

唯此事,他百思不得其解。

便是离儿冲动离派,他又是怎么发现那处秘境的?

当年异种之灾,六界最强者燃烧寿命,合力设下禁制,封印了异界裂痕,没有特定的破解之法,是绝不可能打开的,而这方法,只有当年的六人知晓。

时境过迁,当初拯救了六界苍生的最强者,大部分知情者,已然身陨,只有神族,因着特殊体质,还存活至今,当初的神族太子,俨然成了神王,虽实力大不如从前,威望却是更胜从前。

除此之外,知情者,也就还有几个和他一样,老而不死的老道存活至今,他们都是当初那场浩劫的亲历者,然而,当时年岁尚小,又遭了重创,具体情况,他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黑压压一片,天上地下,间或闪烁着微光。

同为当初六人之一,他的师傅逍遥子,自那场惊天动地的斗法、封印异种以后,身子就急剧衰败,短短几日,便就身陨了。

师傅去的急,也没留下只字片语,其他几族也是如此,虽然不知道各位大能弥留之际,有没有留下解除禁制的方法,但想来想去,果然还是当事者才最有可能知晓。

尤其是神族,这些年大张旗鼓地介入各界之事,私底下某些动作,让他心生警惕。然而,这几年来,他们倒是安分守己,也确实做了不少公正之事,有了“天道代行者”的美名,再加上,小徒弟某次病重,他求药求到了神族身上,还是神族的圣物。

愿意拿出来一用,还是为了一人私心,不说别的,至少这魄力,是世间少有,他心存感激,从前那点警惕,也消散了些许,只隐隐还是有些顾忌。

这些年再看来,不过是追名逐利,与苍生无碍,他便暂且放下成见了。

做不来恶意揣测之事,齐道子按下对神族的怀疑。

不管离儿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就擅作主张地跑去那里,说是去历练!

五指一收,被反复翻看的书信瞬间皱成了团。

你知道里边有什么危险吗?!

连半步飞升的大能,都无法覆灭的存在,你一个久病在床的孩子,能挡什么事,还带着其他各界的孩子胡闹!

想来各界各门派都收到了消息,说不定就要找上门来要个说法,他却连前因后果都不知晓,若非还有掌门职责,正道之念,将齐道子按在这里,他恨不得一剑飞去,逮住那不省心的。

短短一瞬,老者神色变化千百回,眉间紧皱,又急又恼。

看样子,师傅似乎还隐下了什么要紧之事,暗自打量着师傅神色的一众弟子若有所思,心里揣测,又看向被师傅叫出来的五师弟。

迎着师兄师姐反应不一的目光,东方衡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冷静。

出列前,他下意识看了四师兄一眼。

萧廷玉垂眉低首,眼皮微掀,对上了师弟的目光,轻轻摇头。

我们先自己私下解决。

心领神会,东方衡却不想照做,他握紧拳头,一拱手,抬头,看着对待他们一贯威严的师傅,咬牙道,“当时,小师弟病重……”

直到一行数十人,轰轰烈烈地来到秘境前,感受到大能残留的霸道之气,发热的头脑才慢慢冷静下来,天之骄子们脚步微顿,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自己怎的跟毛头小子似的,被陆離一激就来了。

陆離站在最前头,双脚踩在了阵眼上。

他看着眼前的青山绿水,虽然面前空无一物,近了,能感觉到大能的威压,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是兴奋,是恐惧?他不知道。

“准备好跟我一道进去了吗?”

陆離转身,看向性格迥异,却同样意气风发的年轻人,握拳。

这些,都是他的朋友!

正因如此,临了,他又有些犹豫了,倒不是为他自己,而是顾念着相处尚短的友人,此一去,说不定会有性命之忧,他神色一肃,强调道,“很危险的。”

了解的越多,越会心生恐惧。

说着,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被强行带来的友人,非人的双眸,仍然空无一物,静静地站在人群中,仿佛一座安静的雕塑。

“……这世道还有不危险的吗?”

感觉到某人的视线掠过,王临汾甩了甩扇子,很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仅代表我个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死在里头,也……”

“好兄弟!”陆離猛的跳起来,一把捂住王兄的嘴,满脸紧张,不是他迷信,着实是有些话,可真不能说出口,修士的言行举止,天道都看着呢。

“这话可不兴说,我们都会全须全尾地回来的!”

说着,总是大大咧咧,不修边幅的修士环顾四周,无论是自己的朋友们,还是同门、徒弟,罕见认真地嘱咐道,“大家也是,要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一定要及时通知彼此。”

“这次,我,绝对不会让大家出事的,这是我的承诺!”

这话说得慎重,几乎要指天发誓了,众人表情微妙,从来都是被他人依靠,或受人仰望,或独来独往,或被人畏惧的存在,头一次感觉到被关怀的珍重……

嘶,感动是有那么点感动,但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的。

头皮发麻。

异世界的甄无双:……拿谈恋爱的技巧交朋友,哪能不发麻。

被捂住了嘴巴,抱住了胳膊,王临汾感受更深刻。

全不全须不重要,重要的是……

他整个人都快被捏扁了!

这家伙!

王临汾脸色铁青,一把震开没轻没重的某人,没好气道,“行了,说好的带兄弟们闯秘境,发大财,怎么到头来,你还退缩了。”

不说别的冠冕堂皇的话,光是渡劫期大能坐化之地,秘境,内有乾坤,神兵利器,天材地宝,灵兽秘笈,三五个关键字眼,就足够让人趋之若鹜,争得头破血流了。

这等消息,通常都是把控在大势力手里,也就陆離大大咧咧地分享出来。

“行了,还要签生死状吗?”飘浮在空中的鲛疏双臂环胸,催促道,“既然应邀而来,在座的各位,都不是什么傻子,更不是懦夫,是吧?”

稍显阴冷的蛇眼环顾四周,似笑非笑。

目光所及,众人亦是坦然。

修行本就逆天而行,纵然不为这怪异之事,未知秘境,也值得他们探上一探。

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各族年轻一辈的佼佼者齐聚一堂。

何处不可去,何物不可得。

陆離怔愣,仰天大笑,棍指长驱,眉眼肆意,“既然如此,那就去吧!”

无形的气流涌动,狂风乱作,半空中缓缓裂开了一条黑色的缝隙,漩涡流转,幽冷的气息溢散。

突然,天边响起一声鹰啸,风声疾驰而来,陆離似有所感,挥了挥手,“我先走了!”

白衣纤瘦的男修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跃,从天而降的灵兽落了个空,振翅一转,又落在了另一处的男修肩上。

“啊?师傅?等等我!”一直没敢说话的温婉如梦初醒,紧随其后,一脚踏进了黑暗之中。

没来得及抓住小师弟的衣袖,又被御虚钢鹊鹰缠上,宁道成心里着急,憋出了两个字,“放,开。”

被派来的外援伴生兽自是不肯,没抓着正主,自然得紧跟着老头的另一个徒弟。

摆脱不掉,眼见着又有人进去了,生怕耽误了和小师弟汇合的时间,宁道成瞬间克服了对鸟类本能的恐惧,肩上扛着老前辈也跟着跳了进去。

被落下的几人对视了一眼,也跟着走了进去。

一个个背影消失在眼前。

只剩他了。

总是静默无声的无名,看着眼前的景象,漆黑空洞的双眼,倒映出微弱的光。

为什么?

他抬手,捂住了胸膛的位置,神色迷茫。

胸口鼓胀发烫,陌生的酸涩充斥着整个躯壳。

这是……为什么?

昏暗空荡的圣殿之上,悬浮在半空中的水镜,复现出傀儡的所见所闻,微弱的光亮,落在高台之上,照亮了独坐在暗处的老者。

但见他头发花白,脸带沟壑,仍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美,可惜,当年的年少意气,如今,便就只剩下垂垂老矣的腐朽之气。

然而,那双因年迈耷拉的眼睛,却又是极亮的,只是,比起从前的纯粹,多了不少东西。

或许是野心,或许是欲望,或许是别的什么。

画面仍在继续,老者已然没了兴致。

“哧。”

短促的笑声响起,苍老的声音带着无尽嘲讽。

“意气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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