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21

“艾瑞克·兰谢尔先生,我总以为第二次你应该能学得更聪明一点，用蛮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上一次的教训难道还不够深？”

当简亦这么说的时候不仅仅是艾瑞克愣了几秒，就连查尔斯也惊讶的转过头去看着简亦。

“第二次？你们……什么时候——”查尔斯在记忆中搜寻简亦和艾瑞克的每一次针锋相对，唯一一次他们不在场并没有看到全过程的似乎只有……

“是那次,艾瑞克带着你离开了x学院,我们在一个草丛里找到你的时候……其实根本不是他因为意外状况临时抛下了你,而是你打跑了他？”

简亦并没有回答查尔斯的这些问题,他那时候全部的注意力似乎都在眼前的艾瑞克身上。

艾瑞克在查尔斯发问的同时也想到了很多,之前他只以为简·卡德韦尔是个心机颇深，野心勃勃的政治家，可上一次他们交手的时候,他也发现了他超凡的实力,那甚至不是普通变种人可拥有的能力。

为此，他精心计划了很久，之所以到这样的场合出手，就是为了赌他不敢在公众面前暴露自己的超能力，失去总统竞选的资格。

“上一次确实是我的大意,才让你有机可乘。”艾瑞克看着简亦身后那数百位的平民，还有四周他故意没有损坏的正在现场直播的摄像机，越发多了点自信,“现在,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力阻止我？”

那句话话音未落，艾瑞克就操纵着身边所有的哨兵机器人开始对着简亦攻击。

“艾瑞克！”查尔斯又一次大声呼喊着想要阻止，可面对着带着头盔的艾瑞克他却无能为力。

身边的金刚狼罗根先一步冲上前去准备替简亦挡住子弹,却被简亦一挥手臂就给推出去了好几米远。

“你——”罗根并不认为自己天生神力,可被另一个人这样轻描淡写的随随便便就给推开了还是第一次,他看着简亦也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然后,当他再仔细朝着简亦的方向看去，之间那些机器人手中射出来的子弹无一例外的都射偏了。

查尔斯也在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简·卡德韦尔也许从来都不是他以为的那个人，他试图用超能力去阅读对方的思想，却惊讶的发现他居然什么都读不到。

“简……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在万磁王攻击面前毫无惧色，甚至可以轻松应对自己读心能力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政客？

简亦转头对着查尔斯轻轻笑了笑，“放心吧，你就会知道的。”

系统在这时候也嚷嚷起来：【宿主，如果你在这么多面前暴露自己，恐怕声望值不但不会增加，还会被当成怪物……】

简亦懒得和系统解释，随口应付道：【看看四周！】

系统顺着简亦的指示仔细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简亦已经在周围用以太粒子竖起一个屏障。

从他这个角度虽然只是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几近透明的轮廓，可透过屏障外摄像机的屏幕，001号系统清楚的看到，现场直播画面，居然只是简亦在和万磁王的对峙和谈判，根本没有眼前的战火纷飞。

当系统再一次将注意力拉回到简亦身上，只见他已经腾空而起，他虽然没有万磁王可以操控磁场悬浮在半空的能力，可那一个跳跃，竟然也到了半空的距离，然后飞起一脚又一次将艾瑞克给踹回了地面。

面对一个曾经用实力坐上众神之王宝座的阿斯加德勇士，地球人类的战斗力显然微不足道。

接下来的画面简直就是简亦单方面的殴打，而艾瑞克控制磁场的能力也好像在简亦第一脚踢在他身上时候就不管用了。

最开始还在担心艾瑞克真的会一时冲动伤害到简亦和其他无辜民众的查尔斯这时候反而开始担忧其艾瑞克的生命安全了。

“简！够了……别再打了……”

查尔斯终于看不下去出声制止。

简亦一开始其实也并没有想要把艾瑞克教训的这么惨的，只是想要演一出救世主的戏码，赢得最后的胜利，可一想到他接下来安排的剧情，似乎就有些刹不住车。

毕竟查尔斯可是他看上的小美人啊！

忍痛割爱什么的，才不是他的作风！

所以还是要趁着现在先揍回本，出了这口气。

不过眼看着面前的艾瑞克被揍到都快爬不起来的样子，简亦也觉得不能再继续了，否则这出戏看着怎么也有点假吧？

总统候选人大义凛然徒手对抗超强变种人反派首领，还凭借过人的胆量和智慧险中取胜这种只能写在童话书里的戏码，还是别太过分的好。

好歹他还是刻意避开了揍脸，这样至少让艾瑞克在摄像机镜头下面，看起来还没那么惨。

于是最后一击，简亦同时撤去了由以太粒子制造的幻想，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拳揍上了艾瑞克的下巴，连同人和头盔一起被打翻在地。

简亦作势长长舒了一口气，并且示意周围的保安过来将艾瑞克压了下去。

然后他转身面对身后那些还沉溺在刚才的惊险氛围中，惊魂未定的民众们，“没事了，大家。”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欢呼和掌声。

系统：【叮——恭喜宿主，声望值+50，现在声望值100，已完成任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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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变种人的袭击，那一次的竞选演讲最后只能被迫取消了。

虽然有关方面表示，为了公平起见，应该再给简·卡德韦尔重新安排一次演讲，但是时间上显然已经不允许了。

不过简亦还是抽空在变种人袭击后的第二天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对上一次的袭击做了简短声明。

“上一次的事件，虽然我们已经在最大程度上减少伤亡，不过依然还是有十几位市民与两位政府官员因为现场混乱而受伤。不过在事后他们都在第一时间被送去了附近的医院救治，所幸他们都没有生命危险。在这里我想郑重的向各位道歉。”简亦站在镜头前，深深的鞠了一躬，“那一次是我错误估计了变种人的实力和对政府的不满，其实哨兵机器人并不是他们以为的，为了消灭和查找出隐藏在人类之中的变种人而设计。相反我只是想将它们，推广成未来守卫我们这个国家和城市的智能化机器人。这其中造成的误会，都是我的责任。有关于哨兵机器人的具体细节，我将会在今后，为大家做出更详尽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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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简亦的这一项说明，原本对于艾瑞克袭击总统演讲会场一面倒的指责，似乎有了不一样的声音。

而这位英勇善战、面对危险毫无畏惧的总统候选人，也在几天后，以绝对优势的选票，获得了最终总统竞选的胜利。

这位还不到40岁的青年，也成为了美国历史上最年轻的一届总统。

他的传奇将被载入史册。

总统就职仪式，是在一个月后正式举行。

当简亦握手圣经，念下誓词之后，作为新一任的总统，他也在电视媒体面前进行了总统的第一次就职演说。

“在过去的几个月，我们都被变种人这样一个词困扰着。不仅仅是我，还有你们，所有的美国民众。我曾经说过，我将为这个国家的未来，为我们更好的生活，为了所有人类和变种人的和平相处而做出最大的努力。

我会在不久之后与我的新内阁成员们商量有关于变种人的新法案。

不是驱逐，不是压迫，也不是管制。我计划在每个城市开设专门的变种人生活区，那些很难融入普通市民的变种人可以在那里自由生活，社区、学校、超市、医院、警局，教堂等一切设置配套完全。另外政府将开设新的变种人部门，我们会组建一个x特勤小组，这个小组将挑选最为精英的人士组成，不论是战斗、科技、医疗等方面的专家，他们将专门来负责突发的事件，包括但不限于变种人所引发的各种事件。

另一个需要说明的事，当日的肇事者，艾瑞克·兰谢尔先生已经被逮捕归案，考虑到他特殊的身份，以及因为我的失误而造成的误解。在对他的定罪方面，我想进行一次公开的法庭审理。辩方律师将由查尔斯·泽维尔，一位资深的遗传学、心理学教授担任，至于他的最后是否会被定罪，则会由参与庭审的现场21位陪审团成员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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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让我来做律师为艾瑞克辩护？”

就职演说结束后，简亦刚走出国会大厦，周围的人突然就被定格住了，他看到不远处，查尔斯转动着轮椅向他走来。

简亦和查尔斯在艾瑞克被捕后就几乎没有了联系。

简亦忙于总统大选成功后的各种准备，而查尔斯似乎像是在逃避什么，简亦毕竟对查尔斯隐瞒了太多东西，可查尔斯却又害怕去亲自找他证实。

而当今天，他亲耳听到了简亦在就职演说时候亲口说出的，对于变种人未来的承诺，对艾瑞克的宽容处理，他又有些动摇了。

也许这个人真的没有自己想象的这么糟？

“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你更了解艾瑞克·兰谢尔，没有人比你更懂他为什么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在那天向我动手的缘由。”简亦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你并不是律师，但是法律这一块你完全可以请一些资深的专家解决，但是在庭上辩护的时候，我想只有你可以清楚明确的表达出属于一个变种人的诉求。当然，如果你想用你的超能力来影响审判的最终结果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

“为什么？你……”查尔斯那时候思绪都有些混乱了，“你的行为太让人疑惑，你说你是为了变种人的未来，为了我，所以你可以不择手段上位，甚至也是你故意逼着艾瑞克在那天做出了不可饶恕的罪行，但是现在你又要放了他？”

“查尔斯……你或许觉得自己从未曾真正了解我，但我却是真真正正的了解你。从那日你打电话问我艾丽的死因，我没有打算隐瞒的时候开始，我想我们的未来，也就只能这样了。更不用说，我将会是万众瞩目的总统，而你的未来将会是一个引导着、保护着万千变种人的x教授。”简亦的手掌轻轻抚上查尔斯的发梢，然后是脸颊，他的眼里包含着化不开的柔情，“但是我怎么忍心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我怎么忍心在未来漫长的岁月里，让你每晚独自面对那样的慢慢长夜？艾瑞克——”他深吸了一口气，眼带哀伤，“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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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瑞克·兰谢尔的公开庭审很快就正式开庭了。

那天各种媒体、网络、报纸都争相报道了这一特殊的庭审记录。

因为艾瑞克的特殊超能力，他不能亲自来带庭审现场，只是用网络视频和庭审现场对接。

查尔斯并没有如简亦说的那样，去利用什么超能力来改变庭审结果，他风度翩翩的仪表，博学多才的学识，慷慨激昂的辩论，深深吸引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再加上简亦那段时间，多次在电视演讲中表达了希望民众对变种人多一点宽容和谅解的想法。

艾瑞克·兰谢尔最后以13票对8票，被宣判无罪。

被释放的那一天，简亦提早半个小时去了艾瑞克被关押的纯混凝土监狱，他搬了把椅子坐在艾瑞克对面，“聊一聊？”

“什么意思？”

艾瑞克知道，自己能被释放也是多亏了简·卡德韦尔这位信任总统的宽容以待，甚至在那时候他的黑化值也从100下降到了70，可本能的，他依然对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好感。

“我和查尔斯从今天之后，就再无交集。如果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也只会是总统和变种人首领或者一位优秀的遗传学教授之间的公开谈话。”

“你tmd——”艾瑞克有些气极了。

他花了这么多心思，从自己身边将查尔斯抢走，现在说划清界线就要划清界线了？

这个渣男！

“你先别急听我说完。”简亦说着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只有巴掌大的笔记本拿在手里，“你知道查尔斯这个人，他那么善良，纯真，总期望这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而从我不择手段竞选总统开始，我和他就已经注定要成为陌路。不是我狠心想要离开他，而是这条路再走下去，对他或许只有伤害更多。我承诺不了他未来，他在我的身边，永远也只能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而已。”

“所以呢？你来找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艾瑞克，我不能参与他的未来，但是你可以。我千方百计想要还你清白，放你离开这里，并不是为了什么变种人的和平，只是因为查尔斯。即便他曾经和我在一起，可他的心里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的存在。”

“不……不行……我和他……”平心而论，他当然想要重新和他在一起，可艾瑞克回忆着他和查尔斯的过去，竟然满满都是不欢而散的局面。

“多一点耐心给他，也给你自己。”简亦将笔记本翻开到某一页递了过去，“这里记载着一些菜谱，都是比较简单的菜肴，确实查尔斯喜欢的，做法和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查尔斯喜欢的口味偏好都记在了上面。你愿意的话，可以尝试着为他做做看。”简亦想了想又似乎不放心道，“还有……查尔斯睡觉的时候喜欢往左边侧身，所以如果你想让他靠着你睡得舒服点，记得睡在他的左手边。他早上起床的时候，容易觉得口干，条件允许的话，你最好能在他床头准备一杯清水。他很喜欢和心爱的人一起醒来，睁开眼的时候，如果你能给他一句早安，他会有一个上午的好心情，下午的时候，他喜欢——”

简亦那时候好像是在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一桩桩，一件件，述说着他和查尔斯曾经经历的点点滴滴。

那时候就算曾经那样嫉妒和痛恨简亦的艾瑞克，都说不出话来，他看着笔记本上密密麻麻的记录，那些查尔斯喜欢的不喜欢的……

是怎么样的深情，才能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牺牲至此，甚至可能眼睁睁将自己的爱人拱手相让……

“够了，简……别……别再说下去了……”

查尔斯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简亦的身后，他或许没有听到全部的内容，可仅仅是最后他嘱咐艾瑞克那些自己日常生活的小习惯，已经让查尔斯感动到红了眼眶。

简亦在查尔斯开口的一瞬间，就突然失了声一般，他呆坐在那里，很久很久都没有任何的动作，久到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样的局面，他才终于僵硬的回过头对着查尔斯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说：“嗨，亲爱的，你最近又瘦了，是没有好好休息吗？”

“你这个……真该死的……”查尔斯的眼泪终于在那一刻彻底决堤，因为他清楚的记得，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简亦故意在汉克和罗根面前调侃自己时说的话。

“对不起……我……我是不是不应该……说这些话。”简亦从椅子上站起来，他走过去想要伸手拂去查尔斯眼角的泪，却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停在了半空。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大步越过了查尔斯的轮椅，直到背对着他，才语气生硬的开了口，“很抱歉，我还有重要的公务要去处理，再见……”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监狱大门。

系统在简亦转身后发出最后的提示音：【叮——恭喜宿主，目标人物黑化值-50，目前黑化值20，已经完成任务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