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铃声一响,阎解旷就火速背着书包,直朝城外奔去。
现在这个年代,爱钓鱼的人其实不多。
城里人不爱钓鱼,村里人更喜欢下水抓鱼。
但在这个时代钓鱼,是一种真正的贴近大自然的户外活动,简单轻松而愉悦。
不过要是等到明年夏天一过,这钓鱼的人就会开始多起来了。
这时候人们钓鱼所用的渔具往往都十分简单,鱼竿通常都是自制的竹接竿,浮飘是筷子长的油漆秆。
鱼饵基本上都是大饼子和蚯蚓,有时也用小鱼小虾和其他虫类。
拿着自制的鱼竿,提着鱼篓,阎解旷来到了城外,选了一个觉得合适的钓鱼点。
小板凳一放,阎解旷蹲坐板凳上,伸手拿出准备好的鱼饵,挂在鱼钩上。
因为嫌抓蚯蚓太麻烦,阎解旷用的是直接从家里拿的面食作为鱼饵。
这面食呢被阎解旷浸染过灵泉水,刚好可以试试,到底能不能吸引鱼上钩。
阎解旷把鱼竿扔了下去,闭着眼睛开始养身,准备慢慢地等待鱼儿上钩。
结果没一会儿,鱼竿就开始剧烈的晃动,显然是有鱼咬住了鱼饵,上钩了。
阎解旷立马用力把鱼竿往上一抬,一条大鲫鱼跃出水面,它死死咬住鱼钩上浸染过灵泉水的面食不松口,尾巴一甩一甩的,身子不停的向上跳动,恨不得把鱼竿都咬了。
把鱼放进鱼篓里后,阎解旷心情大好。
果然,他猜的不错,这灵泉水对鱼类真的有很大吸引力啊。
就是不知道对老母鸡什么的有没有用,等便宜爹买老母鸡回来后可以试一试。
接下来,阎解旷钓上来的鱼就多了,什么鲤鱼,鲶鱼,黑鱼。
阎解旷看着鱼篓里满满的鱼,不禁感慨:没办法,这就是技术!
嘿,真别说。
钓鱼这事,其实吧还真有点意思。
以后要常来。
阎解旷提着鱼篓,一路慢悠悠地走回大院。
还在大院外的胡同里就看见秦淮茹围着个红围巾,梳着熟悉的麻花辫,站在院门口不停地左右张望,阎解旷撇撇嘴。
这是又在等傻柱下班拎饭盒回来呢。
瞧见阎解旷提着一鱼篓的鱼回来,秦淮茹有些讶异,直接朝着阎解旷走了过来:“阎三儿啊,你这是去城外钓鱼了?”
“嗯。”阎解旷淡淡的点了点头。
“钓了这么多鱼呢!你这运气可真好,我家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要是能像你一样钓点鱼改善改善伙食就好了。”秦淮茹眨了眨眼,细声道。
“运气,运气。”阎解旷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腿脚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别!我这身体才14岁啊!别上美人计!不好使!
虽说秦淮茹都生了三个孩子了,但是这身段还真是一点都不差。
同样是裹棉袄,人秦淮茹一裹,那就是紧身衣一样的。
看看人家那胸,那腰。再加上面容白净,一双大双大眼睛跟个钩子似的,时不时的眨巴眨巴。
那真真是风韵犹存。
解旷虽年少,却知少妇好!
咳咳…
“我要是有你这运气就好了,你看你钓了这么多鱼,能不能给秦婶一条啊?婶家三个孩子,已经多日不见不见荤腥了。”
“不对吧,秦婶。我怎么记得你家棒梗他们昨天还吃了叫花鸡呢?”
秦淮茹一噎,忘记这茬了。
昨天还是这小子举报他家棒梗的呢。
她立马又开始委屈道:“你还说呢,就因为这事婶不是赔了许大茂五块钱嘛。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五块钱!那可是我们一家人一个月的口粮啊!接下来的日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越说越委屈,眼瞅着就要掉金豆豆。
阎解旷盯着她头上金晃晃的+10,+10的怨恨值闪现。
演!你接着演!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看我有几分像从前!
还以为是原主那会儿呢,原主虽说学着三大爷精打细算,但毕竟年岁不大,哪里是秦淮茹这白莲花寡妇的对手啊。
时不时的也被秦寡妇洗脑过,觉得他们一家人可怜。
却不想棒梗穿的衣服可比他自己好多了,阎解旷的衣服还有几件带补丁的呢。
再看看那棒梗,就没见他穿过带补丁的衣服。
长得那也是肥头大耳的。
一看就知道伙食不错,偏偏贾家一家子惯会哭穷。
果然是会哭的孩子有糖吃。
连续吃了两个多星期的粗粮,阎解旷都想哭一哭了!
就是不知道美男计好不好使!
“婶子,我们家都已经两个多星期没有见过荤腥了,天天粗粮窝窝头。今天我也是运气好钓了几条鱼,一家子七口人要指着这鱼吃呢,真不能给你。”阎解旷不为所动,直接大步走进院里。
【获得来自秦淮茹的怨恨值+100】
【获得来自秦淮茹的怨恨值+200】
阎解旷看到这个收入记录也不惊讶,秦淮茹就是这种人。
在她心里你有好的就要给她一份,不给就是你不对。
给了也是应该的。
不过贾家一家子还真是自己的刷分小帮手。
看来以后要是有啥好的都要拿出来在贾家面前溜一溜。
秦淮茹在后面追着,一副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样子。
“丁零零…”一阵自行车铃声响起,三大爷阎埠贵骑着自行车停到了院子。
阎解旷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一眼阎埠贵自行车后座和车头,没见到老母鸡,不解道:“爸,你买的老母鸡呢?”
“别提了,我下班后去东单菜市场买,那队排的老长哦!排了老久的队,结果到我的时候居然卖完了!”阎埠贵黑着一张脸,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那要不然还是让妈去买吧,明儿早上就去。早点去排队,肯定能买到。”阎解旷建议道。
“只能这样了。”阎埠贵叹了叹气。
见阎埠贵还有些心情不佳,阎解旷拎起鱼篓显摆道:“爸,你看这是您儿子今天去城外钓的鱼。”
“这真是你钓的!”阎埠贵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阎解旷鱼篓里的鱼,这得好几条鱼吧!乖乖!
阎解旷得意的点了点头:“那还能有假啊,鱼都在这了。今儿个咱阎家就吃一顿好的!”
“可以啊,小子。长进了!”阎埠贵一边推着自行车进院里,一边赞赏的看了一眼阎解旷。
“多亏了爸教育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子嘛!”阎解旷笑嘻嘻的回嘴,帮着阎埠贵推着自行车往阎家屋走。
看着二人走远的背影,秦淮茹气愤地跺了跺脚。
这小兔崽子,昨天刚害自己赔了五块钱。
今天钓了这么多条鱼,也不说送给自己一条。
“嘿,看什么呢!”何雨柱拍了拍秦淮茹的肩膀,嬉笑道。
秦淮茹回过身来,就见傻柱手里拎着的网兜饭盒,弯眉浅笑:“这不是今个儿阎家那老三去城外钓鱼,钓了一鱼篓回来。我瞧着羡慕得紧。”
“嘿,是吗?这小子,运气够好的啊!”何雨柱闻言感叹道。
秦淮茹轻笑:“可不是嘛,今儿饭盒里装的是什么啊?”说着就伸手欲拿傻柱手里的网兜。
“姐,今儿个不成,今个儿我妹要回来。我得给她留着。”何雨柱躲过秦淮茹伸过来的手,缓缓地说道。
“哼。”秦淮茹嗔怪的看了傻柱一眼,转身欲走。
傻柱被她看的心头一痒,赶紧拉住秦淮茹的袖子,急切的问道:“哎,姐,别走啊!你昨晚答应我那事怎么着啊,办了没啊?”
“办了办了,我表妹这周就来。到时候啊,你两相见相见。这要是成了,咱们两家沾了亲,你可别忘了姐姐我啊。”秦淮茹侧过身来,含笑道。
傻柱一拍手,傻乐道:“哎,这就对了。我发现啊,这世界上最聪明的就是寡妇。”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秦淮茹扑哧一笑,“赶紧回家吧。”
“好嘞,姐。”傻柱美滋滋地回到了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