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浅点了点头,艳丽的容颜坚韧不拔,一下激到白庆余心中的柔软。
他难看的脸色有些许缓和。
小浅没生病前,可是成语连篇,七步成诗,享誉整个元初朝的,还被赞古有曹植今有白府嫡女。
给他和白府挣了许多美名,就在他要大力培养她时,她却成半痴傻之人。
尤其两年前还被诊出已有身孕,虽是误诊,却也造成诸多影响。
他早已嫌弃她,便借口赶她到东大街偏院独居,以至好多年都没好好看过她。
今日一瞧,小浅已经出落得极美丽,让他着实大吃一惊。
青丝随意披散在两肩,杏眼潋滟,眼波流转动人心魄,即使身着简单白纱轻衣,也难掩婀娜轻盈的身姿。
在整个元初朝也算得上难得的美人儿。
她病已好,如果没勾引户部侍郎的公子,他倒觉得培养她会比培养白落水划算。
白落水是庶女,再精通琴棋书画,也难以做皇亲正室,最多是个侧室。
处处看人脸色行事,对娘家帮助不大。
一比较,做将军府正室才是最有利于白府的!
白庆余这点心思白小浅早就摸得一清二楚,她微敛了笑容,樱唇轻掀。
“爹,昨晚,女儿并未出门,或许是有姑娘长得跟女儿相像,让公子错认了。”
“而且,您想想,女儿得的可是痴呆之症,那准驸马会冒着惹怒公主殿下的行为要女儿?”
白庆余一怔,有道理,他示意小浅继续。
白小浅含着笑,轻蔑地扫了眼脸色霎白,跟吃了屎一样的白落水,心里痛快。
是不是比直接打你一巴掌更践踏你这金贵的内心?这才是第一步,别着急,接下来还有!
白小浅收回视线,继续装大体。
“就算他真的敢,女儿已经病好,又怎么会把父亲和白府弃之不顾,任由自己胡作非为?”
白庆余点了点头,小浅说得非常有道理,他打算要查一查,毕竟这丫头的利用价值开始大了,不可浪费。
白落水早就发现父亲的心思变了,顾不得失礼,直接出言反驳,“怎么可能?明明就是你!”
白小浅轻哼声:“二妹如何认定是我做了那伤风败德之事?是二妹看见了?既然看到那为何不阻拦?”
这下把白落水噎得面红耳赤,白庆余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变得考探。
白小浅觉得时候到了,可以狠狠将军她,让她自己打脸。
然她还没开口,就出了意外,白落水直接上前抓她手臂掀衣服要查看她的守宫砂!
守宫砂在古代是女子贞洁的表现,不用说现在她手上肯定没有这玩意儿,甚至会有其他情,欲过后的痕迹。
若被白落水瞧到,她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
思绪一凛,只能现在反将一军!白小浅用力抽回手,冷声喝道:“白落水,你要以下犯上?”
白落水身娇轻柔,受了力直接往后跌,绣鞋又踩到烟罗纱裙边,“呀——”一声摔倒在雕栏木门旁。
精致的五官顿时疼得扭在一起,哭声渐大,“姐姐,你,你要杀人灭口?”
直接把白小浅的罪名坐死,白庆余急得上前扶她,看她伤在哪里。
抬起白落水的手,好家伙,磨掉了一块皮!
白庆余心疼地摸摸白落水,转头冲白小浅怒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爹,根本不是女儿推的,女儿哪有那么大力气?”
白小浅不经意倚在门框上,做出一副娇女子的样子,白庆余眼里的狐疑更甚。
心也更烦,现在他到底该信谁的话?
白庆余短暂的思考让白落水更慌了,白小浅则趁机道:“爹,白府有规矩,您没忘吧?”
白庆余皱紧眉,十分不解。
白小浅轻哼声:“第一,庶女打嫡姐乃以下犯上,照白府规矩,必须跪下自掌十下!第二!”
本来依偎在白庆余怀里,对白小浅恨得咬牙切齿的白落水怔住,脸色也一点一点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