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浅不是那种没有床睡就各种闹腾不舒服的娇女子。
她可是一困就能睡,当时随团去杭州cosplay比赛,她拿道具去公园晾晒直接睡人长椅上了……
宁姬果真一大早就派婢女来验收。
白小浅是被拍醒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望着面前的婢女,“咋的了?”
“昨日抄写的经书在何处?!”
扫了眼这个双手叉腰狐假虎威的婢女,白小浅朝一旁破碎的纸和折断的笔努努嘴。
婢女顺视看过去,脸色大变,抬手要打她,被白小浅抓住手腕推倒。婢女是不敢打她了,只能责骂她。
白小浅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拍拍手耸耸肩:“下意识下意识,还请这位姑娘别介意。”
“虽然你是宁姬的人,可毕竟婢女责打冲喜娘这事传出去,让王爷如何做人?“王爷身子骨本就弱,若再听到这些不利王府名声的事,出了事咱能担得起这责么?你说是吧?”
这话噎得婢女牙口无言。
这贱蹄子虽是个冲喜娘,再不济身份也算最低等的妾,比婢女要强些,一时间她还真是说不过。
因不知昨夜来的宁姬在王府里算何角色,白小浅先忍了,今日便故意说王爷身子骨弱试探。
看宁姬贴身婢女呆愣的功夫,白小浅便知王爷装病这事是王府的秘密。那么这个宁姬其实也是被防之人。
白小浅心下更有反败为胜的胜算。
只是……那慕王爷是蠢的么,就这样让她与宁姬这些人打交道,不怕她说出去坏了他好事?
显然这个暂时无解,白小浅也懂看时事,现在她最主要的是想小眯会!
不管婢女接不接得上话,她继续说,赶紧把这烦人精打发走。
“至于这经书,不是我不愿抄,是天太黑耗子肆意,白氏一弱女子委实打不过,只能任由它胡作非为了。”
话都被白小浅说完,婢女早被噻得不知如何作答,赶紧回去把她的话添油加醋禀报给宁姬,由宁姬去收拾她。
宁姬一听便知白小浅在暗骂她是耗子在后院胡作为非,气得一巴掌拍在绣桌上。
敢伤王爷,敢打她的婢女,敢辱骂她?
这贱人当真以为自己有后台有靠山,可以爬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她可里可不揉沙子!
还是以为进了这暗室还能有出头之日?
别做梦了!
本来宁姬是没想过要灭了白小浅,教训教训就完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王爷宠的是她!就算折杀一个下等人必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去,告诉王爷,白小浅本姬收了。”
起身她领着一群婢女再次急奔暗室。
暗室的门开,她见着白小浅就有种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恨意。
“白大小姐这一夜睡得可真是舒坦?”
白小浅笑笑:“有劳宁夫人的关心。小女子脑儿笨,不爱胡想,去哪自然都能睡着。”
周围围着的婢女立即骸白了脸色,这个女人胆儿够肥竟然敢当面暗指宁姬小心眼?宁姬在王爷面前是娇女,在下人面前可是“罗刹女”,这次她肯定死得比以前犯过事的下人还要惨。
面上虽有惊慌、震惊之色,但无一例外,她们都是抱着看好戏,活该要死的心态等戏看的。
在深府待久了,看叫嚣不听话的下人受刑也是一大乐趣,她们心照不宣地露出嘲笑。
宁姬别别头发,吹了吹玉指套上的轻灰,轻哼道:“莲花池里那几尾红鲤还不够艳红,丈了拿她的血去喂养。”
只一小会儿,便有两个拿棒子的小厮前来,其他婢女再次心里一咯噔,宁姬的毒招儿又有新花样了。
不过也是这姓白的活该,敢跟宁姬呛声!“还有这小舌头,太不听话了,不听话的东西就得割,不能留!”
白小浅挣开他们的钳制,杏眸圆瞪宁姬:“王爷不会允许的!”
宁姬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也不漫不经心摸玉甲了,直接笑出声。笑声像极锋利的小刀直直划进她的心脏。
“王爷从征战沙场就开始宠本姬,这儿是本姬说得算,还轮不到你一个冲喜娘废话!”
狠目一扫,宁姬抬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