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天过去,我觉得自己熬不住了,找警员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想出去?那得有人保释你才行,你的家人或者朋友带着律师过来。”警员面无表情的道,随后又嘀咕了一句,“大好的前程做什么不好,非得要去偷窃。”
我爸下落不明,我爷爷不会用手机。
现在想想,我居然没有一个亲人可以联系。
眼见光阴如流水虚度,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等着。
“沈棉是吧,有人出面保释你,你可以走了。”突然,有人喊了我一声。
我整个人有些麻木的跟着出去,看到了带了律师过来的杨奕。
杨奕没穿黑纱道袍,换了身酷气简约的休闲服。
像高校里的运动风少年,一看到我,嬉皮笑脸拍了拍我的肩膀,“死丫头,能耐啊,把自己搞进局子里了。”
“我都这么惨了,你还取笑我??”
我一阵苦笑,签完字跟着杨奕离开,禁不住问他,“怎么是你来保释我?”
“你是我师妹,我不来捞人,还有谁能捞你出来?”杨奕把我领到路边一辆suv前,拉开车门,“你看看你面子多大,师父也来了。”
就见一袭黑衣的鹧鸪婆坐在里面,爱怜的看着蓬头垢面的我,“棉棉,你这两天受苦了。”
内心深处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我扑上去紧紧抱住鹧鸪婆,哭了出来,“师父,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偷东西,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小偷。”
鹧鸪婆肩膀上的猫头鹰,被我的动作惊了一跳。
咕咕叫的飞起来,表达着不满。
“师父知道,你是被人陷害的,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鹧鸪婆轻轻的在我脊背上拍了几下,给了我一种母亲般的感觉。
我止住了泪,点了点头,急切的道:“我现在出来了,得赶紧去千利洲。”
“不急,整件事陈文腾已经跟我说了,你先跟我回去。”鹧鸪婆反倒不慌不忙,没有马上允准我去千利洲。
坐在后排的杨奕故意调侃我,“就是,你现在这副小乞丐的样子,能去哪里啊?”
虽然嘴毒了一点,说的却一点没错。
我两天没有洗澡换衣服了,有些脏兮兮的。
但好像鹧鸪婆一点都不嫌弃,一只用手抚摸的我的长发,眼睛里的光温柔如一道温泉。
我心中触动,牢牢抱紧了鹧鸪婆的腰。
搬山门人落脚点,是一处豪奢的五星级酒店。
颠覆了我,以往对高人的认知。
觉得他们哪怕不住在赶尸客栈,也该找个古色古香的民宿。
鹧鸪婆要我先去焚香沐浴,出来行拜师大礼。
喊了鹧鸪婆这么久,我还没拜师呢。
想想拜师应该要不了多少时间,拜完了再去找我爸,也耽误不了多少。
我进酒店的浴室,点燃了里面备好的檀香。
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穿上了搬山一脉特有的黑纱道袍。
“过来跪下磕头,见过祖师爷。”客厅的鹧鸪婆,朝我招了招手。
杨奕和其他搬山门人,准备了一副古画挂在墙头。
画的下面,备好了香案供品。
看了古画上描述的工笔画肖像,我才知道搬山道人的祖师爷,正是那为报父仇掘墓鞭尸的伍子胥,“是,弟子沈棉,拜见祖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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