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琴怔怔的上前,对夜虫问道:“他说什么?”
夜虫翻了白眼儿,清秀的脸庞仰头望着那三个大字,好看的美貌凝成一团。苏怡琴看的有点儿恍惚,不料到这个洒脱随性的男子居然也有踌躇落魄的一面。
还以为前晚的失落才是夜虫颓然的原因,现在看来,又好像不是。那双清澈的眸子内,似乎含着一种不为人知的东西,苏怡琴端详着那潭水一般灵动深邃的瞳底,有些恍惚。
秘密,这个男人有着自己的秘密。
一想到这两个字,苏怡琴回身蓦然发凉,只觉得四肢都彻底麻木了。再看夜虫,忽然对上苏怡琴猜疑的眸子,也是心里一动。
有时候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就是失踪的醉妃,她灵动飘逸,不染尘埃,十足呵护备至的妃子模样。夜虫自然听说过皇帝对醉妃的迷恋行径,只是不知道一切传言都是假的而已。可是大部分时候,这种令人目眩的光芒,都是不被轻易邪路出来的。如同她现在的举止,已经在转向泼辣的大姐风范了。
黛眉微蹙,夜虫下意识的向后退了退。
“喂!这么简单的东西,难道你还做不出来么?白看起来这么文质彬彬的!”
女人撅了嘴,劈头盖脸的数落着夜虫。夜虫砸了砸嘴,看看那空白的柱子,还真是为了难。
不是做不出来,而是不能。
夜虫避开苏怡琴挥过来的手臂,眼睛一转,计上心来,陪笑道:“恩,恩,我确实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做的出来?连那三个字,我都念不全。叫、叫什么挑日台?”
轰!
苏怡琴脑子一窒,有片刻陷入了呆滞状态。再恢复正常,一双惹人爱怜的兔子眼睛,怜悯的看着可怜的男人。
果然,白长了一副好胎子。
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这样的人,简直和怡然差的太多了嘛!
嘴角一瞥,不屑的不再看男人。夜虫心里一紧,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喂,你不会因为我粗俗,而鄙视我吧。”
苏怡琴摇摇头,夜虫尽量让自己保持愉悦的心情回看苏怡琴的充满怜悯的眸子。
“怎么不会?”
夜虫一窒,刚要发怒,又觉得很无厘头,只好泱泱的指着两人前面的主子,耷拉了脑袋:
“既然如此,就靠你了,你做出来,我去踢门。然后我们在寺内白头到老。”
苏怡琴难以置信的看着夜虫,这么容易放弃?
摔了袖子,执拗道:“和我无关,我不做,是在不行,我宁愿还回华城。”
夜虫听了,急道:“什么?”
眼珠又是一转,狡黠道:“难道你就不怕皇宫里出来捉你的人?”
苏怡琴白了他一眼,想威胁自己,自己可不是才出道儿的嫩丫头了。将外衣一脱,露出两弯雪白的膀子,裸着双臂,跑到寺庙门前,冲里面大喊道:
“救命啊!有流氓啊!”
夜虫开始之时,只是被苏怡琴的举动吓了一跳,然后听到苏怡琴喊流氓,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忙扑上去捂了她的嘴。
“喂!你小声点啊!我可没有脱你的衣服,是你自己脱得!”
苏怡琴也不管,仍旧大声喊着,夜虫慌张的拖了她要到别处,这是只听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肥和尚看着眼前衣衫凌乱,姿势暧昧的男女,连连念着阿弥陀佛,又用胖手捂了小沙弥的眼睛。
“师傅救我,我不认识他,他非要绑了我上这里来,师傅,佛家以慈悲为怀,救我啊!”
苏怡琴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胸前的风光被和尚一览无余,夜虫见了,忙捂了上去。
这下苏怡琴嘴角一笑,低了头。
肥和尚见状,神情严肃凝重,冲夜虫双手合十,凛然道:“师傅,您老人家如今性情还是如此玩世不恭,徒弟不孝,也要救这位小姐了。”
苏怡琴心内狂喜,暗暗催促这个和尚和他罗嗦什么孝不孝,赶快动手才好啊!
夜虫一愣,怒道:“死秃驴!我的人格要你来评价!”
将苏怡琴往一旁一抛,就要开打。
肥和尚也不生气,拉开了架势,真的要斗一番了。
忽然夜虫收了手,纵身一跃,进了寺内。原来他忽然看到苏怡琴嘴角含笑,蓦然明白了这女人的诡计。也不管她伎俩下流了,先进去,再和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算账。
“哎呀!”
肥和尚一跺脚,知道自己上了当。再看看一旁穿戴好的苏怡琴,只能埋怨自己大意了。
索性转身,任由苏怡琴款款进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