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相信我!”
夜虫猛然板起苏怡琴羸弱的肩膀,执着的近乎歇斯底里,咆哮起来:
“一定要相信我!”
“你可以不相信南宫远,可以不相信活着,但是……一定要相信我!女人!”
苏怡琴冷笑对着不可理喻的男人,嘴角很咸涩,但是这样的感觉似乎比平日的平静安然还要舒服。她是喜欢这种将死的绚烂凄厉感觉的,因为苏怡琴喜欢梅,寒冬盛开,飞雪润体,阳光下凋零。
“好吧,你不相信我那就算了……”
夜虫放弃自己突如其来的抓狂举止,回复安然的常态,懊恼的说道:
“来吧,我背你回去。”
“又要回山上?”
苏怡琴问,幽幽的。
“恩。”
夜虫不等苏怡琴回答,就背起苏怡琴,大步迈开。
肥和尚脸色有些怪异,可能是夜虫的不寻常情绪使得他觉得非常奇怪。
“肥和尚,先回去准备吃的和热水……”
夜虫冲肥和尚喊道,肥和尚知趣的闪开,施展轻功,上了崖顶。
原来苏怡琴不小心跌落到崖下,夜虫带了药草回来,东找西找都看不到苏怡琴的踪影。连肥和尚也是不见,更加懊恼起来,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时肥和尚正带了小沙弥回来,见夜虫勃然大怒,先是一惊,后来忙随同夜虫一起找。
半天不见踪影,夜虫和肥和尚细细周全,想到如果苏怡琴下山,必定要路过自己走的路,因为那是唯一能够下山的路。可是肥和尚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确定苏怡琴肯定是自己醒来,误以为自己是向南宫远通风报信的人。想到这里,夜虫心里一紧,就立刻逼问肥和尚其他的小路。
肥和尚想了半天,才想到门外另一条从来没有人走的小路。夜虫急急的赶去,果然看到苏怡琴跌落在崖下。
原来那条路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前修葺的,后来路面下陷形成断崖,就成了一条绝路。
苏怡琴后来知道自己走的那条路的原委之后,才知道自己是命不该绝。冲动和鲁莽容易让人走上绝路,幸好夜虫当时制止了自己。
“琴儿。”
夜虫幽幽的开口,发现自己爱上和苏怡琴这种对话的方式。
很惬意,也很温馨。
他的心是流浪的,从来没有停留过。尽管他始终在芙蓉门内深藏不露,从来不参与门内的各种斗争。可是他的心在四面八方,芙蓉门的现状令夜虫厌恶。这已经不是当初信誓旦旦要除尽天下贪官倭寇的芙蓉门,如今看来,更像是一种反朝廷的势力。
夜虫不得不佩服沐锦的手段的确高明,他巧妙的运用了南宫远复仇的强烈欲望,更是慧眼独具看到南宫远的潜力。所以才一举逼宫成功。然而,沐锦更令人害怕的还是另一种特长,那就是读人心思的天赋异禀。
苏怡琴能够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沐锦的一手策划。他对苏怡琴的脾气了如指掌,深刻明白苏怡琴在未来的情况下将作出怎样的反应和抉择。南宫远也是,沐锦用的够了,野心蓬勃了,自然也会将南宫远变成以前的南宫天。
两个很无辜的人,都因为蓄意制造的变故,成就了如今的疯癫人格。
夜虫不担心苏怡琴的自暴自弃,因为苏怡琴似乎还有很重要的人在记惦着,这种情绪会引人正常,夜虫深深明白。而南宫远则相反,沐锦让陪伴他三年的女人成了一个毫无关系的陌路人,这对南宫远的打击,毫无疑问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