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那边应声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声音又响起来:
“如烟宝贝儿,让那人听去,做什么这样蹑手蹑脚的?你们这里不就是干这个的?还这样害臊?以为本公子头一次来这里呢?”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苏怡然听了一听,不认得这人声音。只是如烟虽然没有了声音,那男的却是声音不断,不断调笑奚落如烟。苏怡然长叹一口气,捏着鼻子学着老鸨的声音,大声的尖叫道:八壹中文網
“是哪个皮痒的丫头在偷人?等老娘穿了衣服,揪了你不把你打个皮开肉绽,老娘就是吃素长大的!”
声音惟妙惟肖,苏怡然学的很像,这一手儿,可是连苏怡琴也不知道。
果然那头儿彻底安静了,有人连滚带爬的掉在地上的声音。苏怡然听了,声音很轻,不像是男人发出来的。应该是如烟吓得滚到地上往自己屋里爬呢,这样看来,那个男人倒是安静的很,相当冷静的样子。
苏怡然这招百试不爽,还从来没有落空过。他这间房间是老鸨的内室,和老鸨的房间时相通的。所以很隐秘,除了那个哑奴,别人谁都不知道。
每每有姑娘在隔壁,苏怡然碰上的时候就是如此对待。男的往往连滚带爬,女的惊叫连连。男人们害怕,是因为怕老鸨责怪他们碰了自己的姑娘不给钱;姑娘们害怕就更显而易见了,轻的挨鞭子,重的挨饿,老鸨的手段层出不穷,苏怡然还没有见过重复的花样儿。
今天这人倒是与众不同,苏怡然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好笑朝墙抱了拳,自己嘿嘿笑了几声,又睡过去。
没睡一会儿,又被惊醒。这次是有人在敲老鸨的房门。苏怡然这间另有密道进来,墙上也有一个小孔可以看到外面的状况。
翻了个身,苏怡然睁开眼睛,眼底通红。
只听外面有人道:
“王妈妈好。”
是个男人。
又听到老鸨为难惊慌的声音:
“哎呀!这位公子怎么擅自闯进来?”
“王妈妈见谅,离某也是事出突然,才来找妈妈的,扰了妈妈睡觉,离某实在过意不去。”
离某?苏怡然一个激灵,轻手轻脚到那个小洞前,向外打量。
那个小洞另一侧放着一架花架,正好挡住了男人的脸面,依稀见到身形很高大,不过不胖。
老鸨的嫣红帐子内一阵耸动,不久老鸨穿戴整齐的下了床,苏怡然看了看王妈妈那张脸,几乎笑出声来。
王妈妈习惯施粉黛的,连睡觉也带妆睡,今天起来可能太过匆忙,头发也乱乱的,妆也花了,比张飞还张飞。
那人却是很有礼貌的样子,笑道:
“哎呀,王妈妈天生丽质,果然比那些姑娘们美前辈百倍!”
苏怡然再也忍不住了,干呕了几声。退了回床上,估计又是一个求买姑娘的无赖公子。美色当前,什么都不顾了。
忽然苏怡然愣住,这个声音,和刚才隔壁的男人,怎么那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