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还好吧?”
林夕儿好不容易将姐弟二人劝开,苏怡琴就迫不及待的问苏怡然的情况。
苏怡然还没回答,林夕儿就忽然大叫道:
“怡然?”
兄妹二人脑子一惊,惊慌的看着林夕儿和一脸愕然的南宫云儿。苏怡琴看了弟弟一眼,闭了嘴。苏怡然咳嗽了一声,开始撒谎道:
“呃,这个,我姐姐是说,依然还好吧?”
又转过头来,对苏怡琴顽皮一笑:
“是吧?姐姐?”
苏怡琴心有余悸的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又紧张的去看林夕儿的表情。
林夕儿诧异的看着姐弟俩,有些不相信。视线来回在姐弟二人身上游移,像是看到陌生人一般。
“不对,不对。痕儿说的是怡然,对,就是怡然。”
林夕儿笃定的说道,怀疑的眼光看着苏怡琴,像是在问询一般,又看看苏怡然,狐疑的。
苏怡琴尴尬笑了笑:
“夕姐姐想哪儿去了,我说的就是依然。他以前天不怕地不怕,吃穿不愁,所以我问他依然还好吧,有什么不对?夕姐姐也疑神疑鬼起来了?”
林夕儿听了,如释重负的呼了一口气,笑道:
“我是想多了,经过去年一闹,谁还敢多相信人一步?我只是就怕你是有人冒充的,难免又是一个麻烦。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俩好?”
说罢,眨眨眼睛,冲苏怡琴笑着,颇可爱端庄。
姐弟二人这才静下心来,知道林夕儿并没有怀疑什么。这是苏怡然才回到苏怡然先前的问题。
“我很好,姐姐、姐夫都很照顾我,好的什么一样。”
说着,泪水也是止不住下来,苏怡然笑着,用袖子抹着脸颊的眼泪。
“那就好,那就好。”
苏怡琴连连微笑,林夕儿见了,将头扭向一侧,不再去看苏怡琴的神情,觉得很是心痛。
“夕姐姐,怡然以后还要拜托你和姐夫了。我现在是流亡之人,无法再帮怡然什么。他很会念书,文章又好,只是淘气顽皮。如今经此一劫,怕是以后也会改了。我们家世代书香世家,虽然官爵不大,但是好歹也是官宦门第。爹爹生前,只有读书报国夙愿。如今夙愿未尝,只好落在他的身上。姐夫要是抬举,好歹往仕途路上引他一下。如果他愿意呢,就从此走那条路;如果不愿意,也不强求。我父亲的下场,也算是对此夙愿的讥讽。如今我也不知道到底该叫他走什么路了,只求姐姐姐夫还能顾及他了!”
说完,苏怡琴跪倒在南宫云儿和林夕儿身前,头颅重重点地。
苏怡琴并不是想的很多,也并不是想的太过悲伤了。她虽然终究是要死了,然而怡然还活着。只要她这个唯一的弟弟还活着,她就无法心甘情愿的离开人世。
苏怡然的未来,也是苏怡琴的唯一挂念。